10.白蓮花養成系統
小說: 我做系統那些年 作者:其色妖妖 字數:2340 更新時間:2020-03-22 08:52:18
「那,這西坎兒梧桐巷子的流浪狗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哪一隻是白承安?」
晏池墨看了眼系統給出的資料,道:「系統顯示,白承安變成了一隻二哈。」
陳不獨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二哈?」
西坎兒他見過最多的就是髒兮兮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髒兮兮的流浪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西坎兒這兒地方窮人惡風水不好,這兒的狗各個窮凶極惡,見人就追就咬,十分的兇殘。
有時候就是有許多搞不到任何吃食的人沒有東西填肚子的惡徒,也不敢獨自去招惹那些流浪狗,對那些流浪狗下手,否則的話,還沒餓死就被野狗分屍了。
半個小時後,陳不獨終於走到了沒什麼人的梧桐巷子。
梧桐巷子因長滿高大的梧桐樹而得名,但是似乎西坎兒這塊就是風水不好。
路邊高大的梧桐樹棵棵都是禿枝條,稀稀拉拉的梧桐葉子還都是枯黃的,彷彿在西坎兒長大的孩子的頭髮。
這塊兒路跟水泥和柏油是無緣的,坑坑窪窪的地面,稍不注意都能讓人摔個大馬趴。
陳不獨看了看四周倒了一半的房屋矮牆,四齣破敗,處處慘景,「狗呢?不會讓人打了吃了吧?」
晏池墨道:「往前走。」
陳不獨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在路口便聽見了十分凄慘的狗叫。
「真有人打狗?」陳不獨搓了搓手指,剛才跟人打了一場讓他覺得全身的筋骨都舒服了,這會兒再來一批人給他練練手也是可以的,他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
晏池墨道:「不是,你仔細往西......往你的九點鐘方向看。」
陳不獨暈了一會兒,終於才反應過來是往左轉,走了幾步後,那狗叫聲愈發的凄慘。
走進了才看見,一群毛髮都凝結在一起的體態各異的狗,正圍成一個圈厲聲撕咬。
「這是讓狗給欺負了?多大的二哈讓狗這麼咬啊?」陳不獨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用力向一群狗那邊砸過去,頓時,就有狗被砸的嗷嗷叫。
幾秒之後,被狗圍成圈的不是地上那隻毛都掉了不少的中等體型的哈士奇了,而是這邊白白嫩嫩的一身幹凈的陳不獨。
晏池墨看了眼八九隻齜牙咧嘴嘶吼的野狗,又看了眼正在遠處趴著往這邊看二哈影帝白承安,道:「建議你先把白承安打暈。」
陳不獨如今面對這些狗,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沒有能力去理會白承安。「我怎麼過去?飛過去嗎?」
「嗯。」晏池墨沉吟片刻,「一會兒我改一下白承安的記憶,美化一下吧。這些狗你對付得了嗎?」
陳不獨輕哼,「小意思,打完狗回去加餐,不是他們吃我就是我吃它們。」
撿起地上一根已經腐朽得斑駁的鋼棍,掂了掂輕重,就立馬衝上去一棍子砸到一隻黑狗的狗頭上,黑狗嘶叫一聲,被打飛出去。
這個舉動明顯的激怒起了其他的狗,其他幾隻狗紛紛衝上來,不出兩分鐘,都被陳不獨一狗一棍子的撂倒。
這樣剽悍的行為明顯的很不符合他這身白蓮花裝備,遠處的白承安看他看得目不轉睛。
「很好,一窩端。」陳不獨轉了轉手腕,「今天真是個舒展筋骨的好日子。」
手上還拿著帶著血跡的鋼棍,陳不獨眯著眼睛走向那隻被咬傷了腿趴在地上的據說身體里有著一個國際巨星影帝的靈魂的哈士奇。
看見陳不獨手上的鋼棍,以及他剛才的打狗行為,白承安心情沉了沉,忍不住往後挪。
白承安覺得他的人生真的對得起他這個影帝的身份,跟場荒誕的戲劇一般。
從一個好好的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條狗,還出現在這麼個他覺得山窮水盡的地方。
剛剛被一群認為他侵佔了地盤的野狗一通亂咬,現在野狗被人打死了,這打狗的人是不是又要來打他了?
他就只有作為一條毫無尊嚴的被人打死在破舊的貧民窟的狗的命運嗎?
真是荒唐!
陳不獨拿著鋼棍走到白承安面前蹲下,仔細打量這條狗跟普通的狗有什麼區別,端詳了大半刻,都只得出一個這條狗的眼神好像比普通的狗更加溫和也更加溫和一點,其他,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這一刻,這個巨星影帝白承安在他面前就是一條根別的狗差不多的麻煩的流浪狗。
用鋼棍挑起白承安的狗下巴,陳不獨扯著嘴角問道:「要不要跟我回去啊小東西?」
白承安皺眉,那張花紋奇特的狗臉看起來十分的搞笑,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長得極其漂亮精緻的少年,心裡驚訝對方居然不是想要打殺他,而是救他,現在想要帶他回家?
陳不獨當然不指望一條狗能說話,心裡問晏池墨:「這條狗好醜啊,他身上有沒有跳蚤?」
晏池墨道:「經系統檢測,沒有。」
「那我就把他給抱回去了?」
晏池墨道:「當然沒有問題,我就刪改一下他的記憶。」
於是什麼都還沒想明白的白承安就瞪大狗眼,看著面前的纖細漂亮的少年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那陡然整個身體騰空的感覺並不好,讓他忍不住將前爪搭在了少年的肩上。
這個懷抱並不寬大,他甚至懷疑少年會不會因為他而累到,然而這個懷抱卻十分的溫暖,有著淡淡的香氣,這樣的淺淡的味道足以衝散這這麼多天的轉變身體而流浪帶來的惶恐和不安以及恐懼。
這時候,腦海突然變得暈暈乎乎,只當是自己困了的白承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靠在陳不獨是肩上睡著了。
白承安剛閉上眼睛,晏池墨就道:「已經刪改。」
陳不獨抱著睡得安穩的哈士奇:「你刪改人物的記憶是透過怎麼樣的方式刪除的?」
「透過你對他碰觸。」晏池墨道,「在你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記憶就已經處於被改寫的模式。」
陳不獨似懂非懂:「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他很溫順?」
「可以這麼說。」
「那你能透過我對任何人的觸碰改寫任何人的記憶?」
「可以。」
「除了刪改人的記憶呢?」
晏池墨道:「還可以發起電流攻擊,腦電波攻擊。以及很多程式,以後你會知道的。」
陳不獨有些驚訝,「你無所不能?」
晏池墨說:「大概是這樣。」
畢竟這隻是一個非常低級的位面世界。
「那你這些能力的初衷是什麼?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
晏池墨道:「對我來說,這不是最主要的。」
「你最主要的是什麼?」
「保護你。」晏池墨道,「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你。」
陳不獨抱著狗走在坑坑窪窪的小窄道上,風吹過周圍破敗的矮牆和已經坍塌得不成樣子的破房子,吹拂到他的臉上。
這一刻,他覺得他的心給外的安定,像是被人妥善收藏在一個極其溫暖舒適的溫床里,輕輕晃動間,心臟里都是滿滿的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