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媽媽身邊的人照例吩咐曲兒出門做事，自從小姐病好的差不多以後，她每天都會被吩咐去做各種各樣的又臟又累的事，不過曲兒倒是也習慣了。

柳媽媽說過，只要她聽話，小姐就能過的好一點，她信了。因為最近小姐的伙食確實好了很多，整個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

但是今天她回房以後卻發現小姐不見了，小姐平常都是呆在房裡，從未見她出去過。

「小姐！小姐！」曲兒想要闖進去，她聽見了小姐的聲音。

「來人，給我摁住她。」柳媽媽身邊的兩個婆子把曲兒摁倒在地。

「柳媽媽，你說過不會強迫小姐的！」

柳媽媽俯下身，濃烈的香氣無孔不入，「還真是忠心耿耿，不過確實是有些蠢了。」

「要不是你家小姐還有點用處，就憑她一個不是清白之身的爛貨，值得我好吃好喝伺候她那麼多天嗎？」

柳媽媽的指甲戳著曲兒的臉，所過之處火辣辣地疼。

「裡面那位王公子可是整整出了兩百兩，你家小姐能被他看上也是福氣，不枉我當初花了一百兩。而且這可是你家小姐自願的。」

柳媽媽嗤笑一聲，起身吩咐那兩人，「什麼時候裡面的人完事了，再把她放開，別讓他壞了王公子的雅興。王公子可說過，他要是玩高興了，說不定還能給個一二百兩，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

兩個婆子一聽眼中放光，立馬應是。

「求求你們，不要！」

「小姐！」

曲兒拚命地掙扎，想要闖進去，卻只是徒勞。

此刻的瀟湘苑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各色的美人在錦衣的公子間遊走，含羞帶怯。喧鬧、華麗的表象掩蓋了曲兒的喊聲。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沒了力氣的曲兒感覺自己被鬆開了。

屋內，沈丹攏著殘破的衣服，緊緊環抱著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著眼淚黏在臉上，一片狼藉。

她的腳邊，幾張銀票被撕的粉碎，隨意扔在地上。

曲兒渾身是傷的沖了進來，看著牆角的沈丹，跌坐在地。

……

一連兩天，中村每到傍晚都會來到這裡，一呆就是幾個時辰，似乎已經被那個叫做惠惠的花魁迷住了。

但付輕塵從沒有掉以輕心，青樓的環境複雜，往來的人眾多，說不定中村就會趁機和什麼人接觸。

跟往常一樣，快要宵禁時中村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扶著出了瀟湘苑，付輕塵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昨天吳通突然給付輕塵指派了一個幫手，是個極善輕功的年輕人。

見到付輕塵時那個年輕人顯得很驚訝，隨後又顯得很興奮。

「來之前吳大人跟我提過，沒想到真的是前輩。前輩竟然也是錦衣衛的人，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一定會引起騷亂。」

聽他的語氣，是認識自己？

付輕塵道：「你認識我？」

年輕人笑著道：「前輩臉上那張面具，應該沒有人會不認識。」

「對了，還沒介紹，我叫尤澤，是吳大人派來協助前輩的。」

付輕塵點了點頭。

吳通既然會讓尤澤來，就說明尤澤是值得信任的。

隨後兩人的分配了一下，開始輪流監視。

付輕塵跟在中村身後，確定他回了會同館。而尤澤早已等在了那裡，兩人交接後，付輕塵則繞路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