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19號去考試？」

周凱點點頭。他現在對於學習十分苦惱。

「我陪你去，順便去和學校領導交流交流。」

周凱繼續乖乖點頭。他對自己的成績非常不自信，照現在練習卷的成績，理科佔優但不優秀。

「你呢？你最近好嗎？」Verandall語氣一變話題一轉，讓周熠完全不敢相信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

「還好……」

「不用這麼不自在，說起來你母親還是我的學姐，她以前和我關係很不錯。」

「你們相差挺多屆的吧……」周熠直言。

「她大我一屆而已。」

周煦一聽，粥都喝不下去了，和身旁的周寂輕聲吐槽，「是不是只有我蠢？」

周煦深知自己的技能點和智商值在兄弟姐妹里是最差的，但知道長輩們的經歷，發覺自己居然是整個家族最差的，心理防線徹底垮塌。

「自行體會。」周寂不懂安慰人。

「沒有蠢不蠢，只有你肯不肯努力。」Verandall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地瞥一眼周寂。

因為論出生和學識，周寂的母親的確不是最優的。

這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周凱捕捉到，他沒有說話，繼續默默觀察其他人對於Verandall的表現。

「義大利家裡發生什麼了嗎？」周熠思來想去還是要問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

「一切安好，哥哥正帶著他的小女友到處試婚紗。」Verandall摸了一下玻璃杯的溫度，他喜冷些的食物，摸著杯子裡面的牛奶冷得有些殃了才喝。

「你們應該沒有見過她，她是哥哥在克羅埃西亞認識的，性格很熱情……」

「轉口味了？」周熠諷刺道。

「誰知道呢？她雷厲風行，比以前認識的人都不一樣，圖個新鮮吧。」Verandall抽了紙巾，疊得整齊再擦嘴。

周煦趕緊吃完，帶著寶兒上樓玩，周熠見問了幾次都沒有想要的回答，就先去上班，周寂在收拾好飯桌後也上樓，默契地留下周凱和Verand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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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有認識新朋友吧，比如你的鄰居，許軼。」Verandall端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文件和周凱聊天。

「嗯......他人很好。」

Verandall緩緩點頭，醞釀一番卻和他說起其他事情，「我記得這棟樓是許軼的叔叔許桉澤幫忙買下來的，聽說他和安辰以前關係不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許桉澤有經常過來拜訪嗎？」

「……沒有。」周凱忽然也想走人，與周先生長相相像的人共處真是難受。

就像是得到召喚一樣，周凱的手機適時響起，是許軼打來的。Verandall瞄到了名字，周凱假意失禮，實際得到釋放一樣跑下一樓接電話。

「喂？」

「喂。」許軼昨夜沒有睡好，早上看見周凱在樓下等人，趴在床邊獃滯許久，才想著用一個簡單的通話把昨夜的不快翻頁。

「這麼久沒接，在睡懶覺？」許軼像之前一樣，習慣輕笑著和對方交流。

「沒有。怎麼了嗎？」

「我在想你會不會打籃球，有空我們一起去體育館打籃球。」

周凱以前想學，但周先生不允許，他的體育成績都是被各種不存在的疾病病條混過去的。

「我不會……」

「那有什麼，你想學我就教你，不喜歡的話你在旁邊給我當拉拉隊，好好觀摩許軼同學的帥氣。」

「那，什麼時候去體育館？」周凱沒能速速忘記昨夜的彆扭，他似乎是在慪氣，但又按不住想見對方的衝動。

「就今……」

許軼話未完，老天就挑釁地轟隆一聲。

「不是吧，又下雨！」許軼罵罵咧咧地敞開窗，回應他的又是一記雷聲。

「哈哈哈……」許軼直率表達心情的話讓他笑了，他分不清這是他因為自由的笑，還是許軼願意翻頁的笑。

許軼以為自己幻聽，「周凱，你笑了？」

周凱像是被按下「狂笑」開關，笑個不停，但笑著笑著就開始吸鼻子，笑聲逐漸轉緩，如同天氣的晴轉陰一般，淚水開始蓄積在眼眶中。

「周凱？」許軼聽到對方的聲音越發不對勁，開始抱開懷裡的鳴子，穿好T恤打算過來找他。

「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周凱擦著眼淚說謊。

「Alcatel？你哭了？」Verandall見他這麼久沒有上樓，覺得此次見面的關係進度條拉到此處就行，拿著文件下樓就要回去，沒想到看見周凱在掉眼淚。

周凱沒有回答，紅著眼看過去，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這個樣子讓Verandall心痛得要死，他快步過去抱緊周凱，「Alcatel，沒事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電話並沒有掛，Verandall的話也讓許軼聽得清楚。許軼的腳步慢下來，自己先掛上電話，面無表情地準備上樓回房，但想了想，還是藏不起慍色，罵了一句快速跑去找周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