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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絲染霜華

    有錢有顏有白月光深情攻x沒錢有顏有丈夫乖巧軟萌受 任胥對廖堇恆一見鍾情,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與廖先生結婚。 心裡有白月光的廖堇恆推給了他一份合同,冷淡地說:「期限是他回來,我們就離婚。」 攻有白月光 可能追妻火葬場

    血蠍花(一)

    小說: 青絲染霜華 作者:你家妖啊 字數:3286 更新時間:2020-03-26 01:56:10

    寒冬,冽風卷著雪花肆虐著蕭索的街道,各處透著凄涼。今日是鳴王二三生辰,鳴王體弱多病,正所謂去去晦氣,當今帝王便下令將這鳴王的生辰宴辦得十分喜慶,並各地貼皇榜遍尋名醫。

    燕瀟自宮外回來便徑直去了戚蘭的寢殿。戚蘭正在為官員彈劾之事頭疼,眼角瞥見那抹熟悉的身影驚喜道:「瀟瀟,你回來了啊……」不假思索地放下了筆,朝著這人走去。眼含歡喜,漂亮的鳳眸平白多了幾分媚意。

    待聞見燕瀟身上的酒味,他皺了皺眉,鳳眸似嗔似痴,殷紅的唇瓣抿緊了,「這是喝了多少酒呀……」

    這模樣輕易就能將人勾了魂去,燕瀟想。只覺得心底強壓住的火在肆意地燃燒。他抓住了戚蘭欲要摸上臉的手指,「酒灑在衣袖上了。」這就算解釋了他身上酒味重的原因。

    說完便將人帶到了桌案邊,不顧上面的奏摺,要人將衣裳脫了。殿內雖弄了暖爐,但也架不住這寒冬臘月,戚蘭搓了搓手,露在外的肌膚泛起了一層層小疙瘩。燕瀟顯然有些迫切,冰涼的手剛摸了上來,戚蘭推開他,撿著地上的狐裘看看蓋住身子,懶懶地笑著,「在戚鳴那受什麼了?回來凈想著這事?」

    「你不要?」不知是被谷欠火折磨的,還是被戚蘭略微嘲諷的話激的,燕瀟那雙冷漠的眼竟泛了紅。

    戚蘭知道自己若說不要,這人能立即轉身離開。便老老實實地說了個要,可心裡還是不甘心,「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是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的,怎麼不給我備禮呢……」

    他今日可是等了一天,他知道燕瀟定是以戚鳴為重的,所以他懂事不去纏著這人,可看到這人兩手空空地過來,再歡喜心裡也空蕩盪的。

    「你要我給戚鳴做的我都照做了,今日我也准許你在他那待了一天,瀟哥哥,總要給我一點點獎勵吧。」

    戚蘭在撒嬌,一聲軟軟的瀟哥哥攪亂了一池靜水。

    他衣衫不整,雙眸在燭光下泛著期冀的光,似笑非笑的神情叫燕瀟失神了好一會兒,才面露不耐說道:「別這麼喊我。」

    「好。」戚蘭面不改色地笑著應著,「聽說你送戚鳴的那顆舍利子,花了半年時間抄寫佛經、吃齋,瀟瀟,我也不貪心的,只要是你送的,我便喜歡。」

    燕瀟還真的就將這事忘了。數日以來他憂心的都是戚鳴的身子,即便戚蘭牢牢地將他鎖在身邊,填滿心裡面的人依舊還是戚鳴。

    不過就算是記得,他也沒多少心思去哄戚蘭。

    「算了,瀟瀟,」燕瀟遲遲不說話,戚蘭姿態也擺的倦了,他微微垂著頭讓燕瀟走過來,長發遮住了他的臉,一同遮住的還有眼底灰敗的色彩。

    燕瀟知道他想做什麼,便站著不動。一雙好看修長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腿根,他被唇舌濕潤溫暖的觸感驚得有些頭皮發麻,與此同時還有些水潤的異樣,想也知道下方那張臉是怎樣的一番風情,可燕瀟還是想抬起那張臉看看,那雙流了眼淚的艷眸是何種模樣。

    到底還是沒有這麼做。

    將人抱著去床榻上時,燕瀟咬著戚蘭的後頸說了聲對不起。帶著媚意的口申口今破碎在軀體帶來的暖意當中,在一次次頂撞之下,戚蘭才反應過來燕瀟這聲對不起的含義。

    「你可真是個混賬……」他在心裡想。很快又沉淪在燕瀟帶給他極致的快樂當中。

    自三年前爬上燕瀟的床榻,燕瀟從最初的厭惡抗拒到目前的麻木接受,戚蘭都看在眼裡,每每提到戚鳴,心酸難過的同時又不免慶幸這男人好在還是接受了他,不再惡言相向。只是這麼些年,身子上習慣了,感情卻還是像水一樣抓不住。

    這回完事後,戚蘭靜卧在旁閉著眼睛,像往常一樣等燕瀟離開。

    身側很久都沒有傳來動靜。

    他輕輕地翻了個身,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燕瀟正看著自己。

    那是一種帶有探究的,懷疑的,糾結的神情。

    戚蘭想到之前自己給戚鳴使小絆子被燕瀟發現後的場面,似乎也是這麼一番神情。於是偷偷藏的歡喜也消去了一大半,他說:「瀟瀟,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不會再對戚鳴做什麼。」

    燕瀟一愣,「不是這個事。」

    不是這個事,那就是其他事。戚蘭想,尤其是當燕瀟罕見地抱住了他的時候,更加直覺燕瀟是有事情要跟他說。

    他問出來了。他還嚐試著去抓燕瀟的手,燕瀟沒有掙開。

    而燕瀟彷彿也在等他這句話,「多虧你的皇榜懸賞,今日鳴兒生辰宴,有挺多見多識廣的大夫。」

    那一句「鳴兒」聽得戚蘭心裡有些堵,倒也沒說什麼,他握緊了燕瀟的手指,說:「瀟瀟,什麼時候跟我說話,還有隻說一半的顧慮了?」

    燕瀟從不會對戚蘭說些沒用的話。戚蘭太有自知之明,所以對於燕瀟即將要脫口而出的事心裡而惴惴不安。

    「其中有一位年邁的老者,說千峰山上有一種叫血蠍的花,採摘回來再以噱閩族人的血餵養,四十九天後結果,果子可治百病。」

    果然。

    當年先帝攻打噱閩族領地,不管老幼婦孺就地格殺。或許是造的殺孽太多,他最愛的皇後得了不治之症,他遍尋名醫,不知從哪聽說噱閩族人以血養花可治百病的傳聞,便僅留下了戚蘭生母----華清的命,本是作為藥引子,可日漸相處先帝動了情,這才有了戚蘭。

    華清生下戚蘭就死了,血蠍花也沒有結果。

    先帝恨戚蘭。

    宮中弱肉強食,戚蘭的日子很不好過,唯獨丞相家的公子-----燕瀟心懷憐憫給他留了一席之地,這才叫他平安長大。

    可燕瀟不是沒有條件的。

    每對他好一次,燕瀟總會指著戚鳴的畫像告訴他,我護著你,你要護著鳴兒,他是你弟弟。

    而現在,榻上一番溫存過後,燕瀟告訴戚蘭,他要用他的血,去救戚鳴。

    戚蘭心裡泛起一片苦澀,從手心裡傳來的溫熱的觸感甚至讓他想要嘔吐的念頭,「瀟瀟,這才是你今晚的目的吧,大夫只是個借口,你也不是不知道血蠍花的來歷。」

    他猛然抬頭望著燕瀟,看見燕瀟眼裡有一閃而過的不忍。

    可燕瀟還是推開了他,神情冰冷地猶如陌生人,「若沒有我,你早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那用來養花的血,要先養蠱,才有用,我母妃也不是因為積勞成疾死的,而是因為……體內蠱毒發作死的,這些,你知道嗎?」

    「我都知道。」

    燕瀟越是平靜,戚蘭手指便握得越緊,在眼淚即將奪眶而出之前,他轉身背對著燕瀟,嘆了很長一口氣,「瀟瀟……我不知道你對我有多狠心對他有多喜歡才會利用我的感情來提出這樣的要求。」

    枕邊人的不公令他心如刀絞,即便收好了情緒,聲音也是沙啞的,像一個年邁的老人。

    還是未換得燕瀟半點憐惜,他話語冷淡,「你不願?」

    戚蘭坐起來盯著眼前這個人,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今晚記得回來是賀我生辰的,卻不想是來要我命的。」

    這抹笑看得燕瀟一陣心煩,「不願就算了。」他迅速地拿過一邊的衣裳穿好,頭也不回地走了,任由戚蘭在後面喊他。

    「唉,好累啊,瀟瀟,要是我不喜歡你就好了。」戚蘭盯著他的背影笑的有些凄涼,最終還是認命地穿好衣裳朝著相府方向去。

    他在燕瀟門口站了半個時辰,手腳都快凍僵了,燕瀟才讓他進屋。

    暖意撲面而來,戚蘭覺得自己可憐的很,他本該得到呵護,卻反過來還要為了哄人開心搭上自己的命,「瀟瀟,我也沒說不願,你老是不願意等我把話說完,跟我待一起就那麼讓你難受嗎?」

    燕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想聽多餘的話。」

    戚蘭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與燕瀟講道理,「瀟瀟,能幫到他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出事了,怎麼辦?」

    燕瀟回得毫不猶豫嗎,「不會的,我相信你。」不在乎的態度擺的明明白白,多問一句就是戚蘭在自作多情。

    「我也相信戚鳴不會有什麼事。」戚蘭倔強的看著他,心裡為男人的態度感到心寒。

    話落,燕瀟就下了逐客令。戚蘭抓住了他的衣袖,「瀟瀟,你就不能多疼疼我呀?他都有胥公子了,你趕上去湊什麼熱鬧呢......」

    燕瀟看了他良久,抿了一口茶,說道:「戚蘭,我不想說重話,你該有些自知之明。」

    「好,不說就不說,但事關生死,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好好理理對不對,總不能因為你不喜歡我就隨意糟蹋我的命吧。」

    燕瀟給戚蘭三天的時間考慮。當夜,戚蘭磨了很久,燕瀟才將他留下。

    兩人躺一張床榻上,原本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但現在兩副身體之間相隔了一條河,戚蘭不主動,燕瀟就不會靠近一些。

    明明窗戶都關了,可還是有風從身前的縫隙中鑽進來。戚蘭體寒,怕冷,一年四季手腳就沒暖和過。

    他想把頭埋進燕瀟胸膛,這樣鼻息間浮動的就是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令人著迷的冷香。

    他總是忍不住想要與燕瀟親近一點。

    等燕瀟睡熟了,他的腿剛纏上去,尖銳的痛意便從腿側傳來,是燕瀟拿著刀尖抵住了他的皮肉。

    「再鬧你就回去吧。」

    戚蘭暗笑幸好自己皮厚,不然這麼一折騰估計又會見血。

    他縮回了腿,身子同時又遠離了燕瀟一些,語氣帶著些討好,「瀟瀟,我不鬧了,你好好拿刀,不要傷著自己。」

    燕瀟對他話里的關心置若罔聞,只戒告他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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