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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王有疾,男妃有藥

    文案: 鍾令懷一昔穿越罪臣之子,嫁給了世人皆知的傻王爺藺池雙,這王爺不僅後天痴傻,還是個被嗤之以鼻的斷袖,只是人家王爺心有所屬,所以對他是百般刁難,千般手段。 恨只恨當年鍾令懷見色起意,偏偏就鐘意這傻王那神清骨秀的皮相。願為他上刀山下火海,闖龍潭入虎穴。 藺池雙裝傻充愣二十載,卻不想生活中添了個鐘令懷,這死皮賴臉跟狗皮膏藥似的。可當自己發現他對鍾令懷有意之後,那人卻說: 「藺池雙,我累了,我不想喜歡你了。」 「晚了,孩子都有了,你想去哪?」 只不過自家這包子是為何,不向著自己這個生他養他的爹爹,偏偏喜歡他那個時而正經,時而不著調的父王。 藺池雙攻×鍾令懷受

    第六章 杖刑

    小說: 傻王有疾,男妃有藥 作者:曲凤归 字數:2090 更新時間:2020-03-28 07:01:08

    第六章 杖刑

    日頭將漢白玉鋪設的地磚澆得滾燙,直直跪在上面,隔了一層衣服,髕骨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熱意的聚集。

    「藐視皇家,推搡王爺落水,擅自呼喊王爺名諱。」鍾令懷想起剛剛那些女人說的種種,心中就覺得有一口旺火撲棱,「真是最毒婦人心啊,為了讓皇後難做,這火力還全到自己身上了,這王妃也不好做啊。世人皆說這皇家千般好,自己也沒瞧見優秀在何處。」

    心中如是想著,這些話,自然不然在宮中說出來,人多嘴雜,更何況也不知道這周圍監視他的太監宮女又是哪些官員皇子的眼線。

    「藺池雙,作為人子,娘親早亡,父親不喜,你也是夠悲哀的。誒呀。」這跪了半個時辰,膝蓋酸疼難忍,用力捏了捏,讓血液循環更為通暢一些。「這三個時辰的跪法,怕是得要我狗命。」

    日頭猛烈,雖過了最厲害的時候兒,可這餘熱積聚還未散去,使得鍾令懷白皙的額頭上,承了一層薄汗,正感嘆自己是否還能熬過剩下的一個半時辰之時,眼前驟然蒙了一片陰影,觀這赭色的衣裳,怕是來人是個有些級別的太監。

    「淵王妃聽旨。」公鴨嗓的聲音刺地鍾令懷的耳朵有些疼痛,卻還是未曾忘記說了一句,「臣接旨。」

    「奉天承運,淵王妃鍾令懷損皇家威儀,未盡夫郎之責,護駕淵王不利,實屬有罪,著懲為二十大板,減俸祿半年,望卿悔過,欽此。」

    平日也沒見皇上對淵王有多用心,就拿讓藺池雙娶他這事來說,要是身份相互調換,換成藺如洲,想必就是立刻弄死鍾家滿門,也不會讓自己入了這皇家宗廟。

    「臣,接旨。」語氣清淡如水,神色不變,只是額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在衣物之上,暈染出一色水漬。

    將明黃的聖旨雙手高舉過頭頂,還未來得及接過聖旨,一旁已經拖了宮凳,想要迫不及待行刑。

    鍾令懷雖然初來乍到這上淮王朝,但他也是知曉平常執行杖刑的地方叫做知返台,取自迷途知返之意。

    這如此迫不及待,是怕出什麼變故?

    鍾令懷是被兩個太監架著胳膊,趴到了宮凳之上,原本塗了黑漆的宮凳,隱約泛著幽幽的鮮紅。

    雙手抓著宮凳一角,鍾令懷還是太過年輕,以為這二十大板,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當屁股挨了第一下,鍾令懷方才知道,宮凳上的鮮紅,是飲了無數宮人的鮮血,才能遮蓋過原本的黑色。

    額上的汗,豆大,滾落在地,彷彿還能聽到清脆的聲響。

    這方打了三下,這屁股上的衣物就見了血色,哀嚎聲驚飛了殿前休憩的鳥,驚慌而逃。

    這五下落下,這人便昏了過去,這血水倒順著衣物滴在了曾掙扎留下的木痕溝里。

    鍾令懷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趴在軟榻之上,想起身看下身處何處,卻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嘶~這二十大板下去,我居然還能活著,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慢慢側過身去,借著案上微弱的燭光,看見藺池雙蹭著軟榻邊緣睡得正熟,模樣正好,顏如刀裁,色分春曉,口中流有的哈喇子,生生糟蹋了那副好看的面孔。

    將軟榻里側的薄衾鬆散披在了藺池雙身上,平日不算什麼難的動作,如今沒想到,這麼隨便一動,傷口就感覺又被撕開了。

    看著房內的光線並不太好,估算時間還在半夜,未曾天亮,今日就是回門之日,這二十大板,怕是為了讓自己躺上幾個月,不能和鍾蔚卿見上最後一面。

    這算盤,打得是叮噹響啊。

    鍾令懷是何人,是既怕死,又不怕死之人。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人敬他一尺,他讓人一丈,人若犯他,雖不會錙銖必較,但他也會讓人悔不當初。

    鍾蔚卿是個文官,家中清廉,平日裡帶他與一弟一妹出去下個館子,都能盤算上半天,摳門至極,但他出嫁之前,卻塞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制的玉璜在自己懷中。

    鍾家祖上滿門忠烈,到了這一代,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門子孽,出了一個鍾令懷,弟弟才冠雲中,妹妹名滿一方,就偏偏作為嫡長子的鐘令懷連高不成低不就都沾不上邊。

    除了相貌,沒有一點遺傳到了鍾家的好基因,空有一副貌美皮囊,中空連敗絮都算不上,只能算個漿糊。

    隨意趴在床榻之上,雙眼一閉,離天亮還早,再修養一會,回門一過,鍾家滿門除了他一人,都將流放邊疆,此去一別,真是不知何時能歸。

    兩個時辰也就一合眼的工夫,眼見窗紙外天色即將翻白,「來人,給我準備轎子,我要回鍾……家。」

    活生生咽下了那個府字,想想今時不同往日,鍾家再也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高門大府,不過是一個罪臣的宅子。

    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的藺池雙,鍾令懷沒有想過一起回門,一來自己不得藺池雙喜歡,也沒有必要開那個沒用的口,徒惹白眼。二則如此設計於他,想來就是為了黃了他回門一事,怕鍾家還會東山再起。

    打得真是一手好算盤,叮噹響。

    「找個門板將我抬走吧,小聲點,別吵醒王爺。」一時想不出用什麼東西能將自己抬走,以免加重傷勢,隨便一眼望到門板,就脫口而出。

    身上接過了婢女遞過來的衣裳,寬大地蓋在身上,總不能衣冠不整地出去,免得被說,有傷風化。鍾令懷雖然不甚在意此事,但是保不準皇家不會為了自己的臉面,而來個欲加之罪。

    剛被送上了馬車,趴在軟墊之上,卻聽聞馬車外一陣吵鬧,原是藺池雙醒來看不見鍾令懷,這才知曉自己要獨自回門的事。

    只著一身中衣,迅速爬上馬車,掀開布簾一角,手中還抱著一團被揉皺的華衣,觀模樣還有些氣憤,眉頭緊蹙,擰成山川。

    鍾令懷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叫車夫先行著路,畢竟回門耽誤不得,再晚些,路上人多了,一個王妃被抬著回門,總是不光榮的。

    「王爺,為何這般衣冠不整?」想想第一日藺池雙刺自己的話,鍾令懷還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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