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我的身上，註定不會有這種魔法。

我不會去相信別人。接納他，接受他的共眠，更像是，我在孤獨黑暗生活中的唯一取暖。

畢竟，我的生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能有個人陪伴，一個和我共眠讓我能夠減少一定程度失眠的人共眠。

對我來說，是一種上帝賜予給我最舒適的優容。

夜很長，也很靜。

夜幕中仍還是感覺到有人在凝視著我。溫斯利玩弄著我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需要講睡前故事嗎？」

我閉著眼睛，一時也覺得還算是有些樂趣。並也道：「可以。不過故事一定要出彩，最好末尾不要附加什麼人生至理。」

溫斯利聽此失笑出聲：「這幾天我看你們人類的畫本。故事結局往往都會有一個小道理來對整個故事情節做一個結尾。看來你是受夠了這種檢討？」

我隨意的點了點頭：「故事就是故事。說書人只需要告訴我故事內容，不必在末尾給我附加任何的至理。至理不需人去講明。能夠人去講明的，叫做失禮。」

沉默之中，我彷彿聽見了溫斯利一聲輕笑。

「人類觸犯耶和華，耶和華降下災怒，獨諾亞存活。喬，你覺得這是為何？」

睡意慢慢來襲，我躺在軟絨的枕頭上，感覺到比較舒服。想聊的話語至然也多了起來：「馴服。當然是馴服。耶和華行走人間，唯發現諾亞順從於他。自然不順從的人只需殺掉，獨留下順從的人。」

「聽到你這個說法，我很開心。」溫斯利像是笑意更大，彷彿真像是碰見了無比令人開心的事情一樣。

「所以不論手段。只要達到心的目的就好？」他在我耳邊慢慢重訴，話語平靜，但平靜話語之下，我感覺到，他在引誘我的回答。

睡意彌散。意識深沉。我並沒有去思考任何其他，只是順著直覺慢道：「當然。從上帝角度來說。上帝創造人類，他給予了人類生存的利益，所以至然要從人類身上收取利息，而不聽話之人至然就受災難、洪水淹沒。」

「我明白了。」溫斯利輕輕在我耳邊輕說。話語很輕。彷彿他已想了許久。

只是想確認我一句回答。

「你是有過背叛你的人不知道如何下手嗎？」半響，我慢道。

溫斯利像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但他仍是無聲無息，看不出任何錶情喜怒的模樣。

「是。的確有些棘手，怕弄太疼會傷到他，但如果不弄疼又擔心他不會記著教訓。」黑幕之中，他慢慢而回。

我輕笑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會有這一點糾結。當然越疼越好。一次疼痛即可讓對方一輩子不敢背叛。你看耶和華獨降下一次洪水天災，人類死傷無數，千百年來，又有誰再敢罵一句上帝的不是？甚至每當人吃食、入寢都會雙手合十感恩上帝恩德。

軟弱是人類的通病。原來你們這種族群也會存在。」

溫斯利輕笑了笑。夜幕中，我看的不真切，他將手輕輕放至在我的眼上，輕聲入微：「睡吧。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