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等一下……」早會結束，其他人都出去了，陸琛叫住了他。

程曜正低頭和助理交代事兒，聽到陸琛喊他，說了句你先出去吧就轉過身來。助理看了看陸琛又看了看自家總裁，很有眼力見的幫他們關上會議室的門。

「陸經理，有事嗎？」程曜單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大步流星走向他。

會議室空調溫度有些低，陸琛穿的單薄，冷不丁打個噴嚏。他揉揉鼻頭，在心裡理了理要說的措辭。嘴巴還沒張開，就感覺到肩膀一沉，隨即被一股溫暖包裹。

「天氣要轉涼了，多穿點兒衣服。」程曜脫了外套給他披上。

陸琛抬起手，把外套的領子裹緊了點兒，「昨天晚上的事兒，我很抱歉。」他看著程曜，嘴角還有點淤青。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程曜就覺得哪裡隱隱作痛。他憋太久了，人就在眼前，其實這個問題很讓他不自信。

「我技術差嗎？」

「啊？」

「那天晚上，我們……」見他反應，程曜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承認那天晚上確實失控了些沒顧及你的感受。」

陸琛算是明白了他說的什麼，無所謂道，「一夜情而已，各取所需，沒必要在乎彼此。」他停頓了下，繼續說，「不過他說的沒錯，你技術確實有點爛。」

會議室跟抽成真空似的。

陸琛覺得他早晚得死在這張嘴上，趁他還沒緩過來之前，趕緊溜之大吉。人走後，程曜過了兩三秒才轉過身，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他媽的，惡搞小程曜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竟然敢當著面說我技術爛。

陸琛你真是活膩了！

一陣寒流來襲，新城陡然降溫。

顏少勤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早已不見陸琛的人影，腦袋疼的欲要炸裂，腦海里還有昨晚零星的記憶。

胡彪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前台兩個正妹護士見到他捏著嗓音問候了聲，「早上好，二少爺。」胸大屁股翹的制服正妹自然要多看兩眼，他回笑著揩了句。

「阿美，阿麗早上好，嘖嘖嘖，胸又大了哦，來讓少爺我摸摸……別跑啊。」說著就繞著弧形前台追正妹。

「討厭啦二少爺，哈哈哈……」正妹護士一邊躲一邊跑，樂不可支。

其中一個正妹跟剛進門的顏少勤打招呼，「早上好，顏醫生。」

顏少勤嘴裡還叼著包子，往她這邊揮了下手，胡彪抓到了正妹，手正貼在她隆起的胸部，一抬頭倆人打個照面。

胡彪縮回了手，顏少勤看了會兒，搖著頭走進電梯走廊。想起正事的胡彪懊惱的拍了下自個兒一見正妹就壞事的腦袋瓜，跟二位正妹護士說了聲有事就急忙追上前腳剛埋進電梯里的顏少勤，他也進去了。

顏少勤吃口包子喝口豆漿，瞅都不往他這邊瞅一眼，根本拿他當空氣。電梯門開了，顏少勤走出去把喝完的豆漿扔進垃圾桶，剛走沒兩步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胡彪握住他身為男人略微纖細的手腕，稍微用了些力氣抵在牆上，一條腿擠在中間，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大叔，吃飽喝足，是不是該去辦正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