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卡爾~~」

黏人又撒嬌的聲音從桌腳浮現，卡爾面無表情的看著尚未批改完的卷宗，絲毫沒有被黏上來的約瑟夫給影響。

「何事？」他提起羽毛筆在公文末尾畫了一個記號，表示批閱。

啪喀。

清脆的上鎖聲讓卡爾詫異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經多了一個手銬。

約瑟夫露出像是偷腥的貓一樣的表情，用跟卡爾銬在一起的手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這可是瑪麗告訴我的，讓兩人默契與感情變好的小遊戲~」約瑟夫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我們要銬在一起24個小時才可以解開！」

「……你有病吧。」卡爾露出抽搐的表情，有些嫌惡甩了甩意外牢固的手銬。

「反正你處理的差不多了不是嗎？」約瑟夫笑著瞇起眼，指尖曖昧的撫摸卡爾的手指。「只差那最後一份了對吧。」

「……是沒錯。」卡爾嘆氣。這傢伙玩的花樣多到他已經放棄去猜測了，只好由著他去。

「那麼——洗澡囉！！」約瑟夫一把搶過卡爾的羽毛筆丟到一旁，接著抓起卡爾一路跑向澡堂。

「……」就知道會變成這樣。卡爾嘆氣。

由白色大理石鋪墊的地板此刻因為溫熱的水霧而有些濕滑，卡爾赤裸的腳小心翼翼的踩踏前進，前面是約瑟夫那迫不及待又雀躍的腳步。

「你……慢點，摔下去我可不理你的。」

「好主意！」約瑟夫露出調皮的笑容，接著往旁邊的水池一倒。

一股拉力把卡爾接連拽進水池，他才想到他們是銬在一起的。

「約瑟夫！」卡爾黑著臉，抹去臉上的水從浴池裡站好。「你真的有病是吧——」

「多謝誇獎吶……」充滿情色意味的舌尖滑過卡爾的頸項，約瑟夫撩起卡爾那被打濕的灰色長髮，指尖順著脊椎往下滑。

「你……」卡爾正想阻止，然而鎖住的手被約瑟夫一把抓住，壓在池岸上的大理石。

「你要不說說……多久沒有理我了？」約瑟夫將頭埋在卡爾的肩窩，懷念似的吸了一口氣，語調隱藏著淡淡的寂寞。「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我以為看淡生死是嬉命人的基本守則。」

「你……」卡爾的聲音出現了顫抖。「你怎麼……知道……」

「他們三人死亡的訊息，瑪麗會不知道嗎？」約瑟夫苦笑。「你也不肯告訴我，一個人在夢裡哭。」

卡爾的臉紅了起來。「我在夢裡哭？」

「哭的可悽慘了。」約瑟夫煞有其事的擠出哭腔。「然而我最難過的是……你不告訴我你的悲傷。」

「我……不是故意……」卡爾僵硬的發出短暫的音。

「如果不願意在我面前正正當當的哭……我可就要用別的手段讓你哭出來了？」約瑟夫露出獠牙，以牙尖撫過卡爾的頸子。

一陣深入骨髓的刺激讓卡爾喘出一口氣，背不由自主的弓了起來。

「這裡也很懷念我嗎？」約瑟夫呼出一口曖昧的氣息在卡爾耳畔，指尖極為挑逗的在熱水中摩擦穴口。

「唔……你……！！」卡爾驚喘一口氣，銬著的手連著約瑟夫的動作，與他的手一起握住了他的下身。

「這算是自慰……還是讓人幫忙打呢？」約瑟夫不斷的用話語刺激卡爾的腦子，氤氳的水氣讓兩人之間更加濕黏。

「約瑟夫……」

「沒呢，逗你玩的。」忽然，約瑟夫收回了手。「早早沐浴完去吃晚餐吧。」

卡爾愣在原地，身體依稀殘留著約瑟夫的碰觸，然而對方像是沒事人般逕自洗淨身體。

……好熱，還想要更多——

卡爾吞了一口口水，他沒有那個臉去求約瑟夫繼續做下去，然而身體的那股燥熱越發明顯，他只能努力隱忍。

約瑟夫沒有看漏卡爾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欲求不滿，然而他並沒有打算繼續做下去。

他希望卡爾能親自跟他說，說出他心底到底要什麼、正在想什麼。

***

夜幕低垂。

卡爾睡不著，卻也不敢亂動。

他知道約瑟夫是醒著的，不過是閉目養神罷了。

然而卡爾急需解決生理需求——被約瑟夫撩撥起的火到現在還在熊熊燃燒，他很想自己火速解決，然而一定會被約瑟夫所察覺。

他煩躁的翻了個身，接著被約瑟夫一把抱進懷裡。

「睡不著？」約瑟夫的聲音聽起來睡意朦朧。

「……沒有。」卡爾下意識說了謊。他不敢讓約瑟夫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但心裡又暗自希望約瑟夫察覺自己的欲望。

「那早點睡。」約瑟夫咕噥一聲，蹭著卡爾重新閉上眼睛。

約瑟夫是察覺到了，然而在卡爾開口之前，他是不會主動向卡爾求愛的。

卡爾用力閉上眼睛，咬著唇忍耐因為約瑟夫的懷抱而更加火熱的下身。

「約瑟夫……」

「嗯？」

卡爾閉緊嘴巴。向約瑟夫索求實在是太羞人，讓他遲遲開不了口。

「怎麼欲言又止的？」約瑟夫輕撫卡爾的唇。「吾愛，坦白告訴我沒關係的。」

「……」卡爾抓住約瑟夫與自己相銬的手，有些急躁又埋怨似的咬了一口。

「瞧瞧誰才是吸血鬼啦？」約瑟夫打趣道。「卡爾，我想聽你說出來。」

「約瑟夫……我……」卡爾斂下眸子。他知道約瑟夫這是在懲罰他不願意向他坦承，然而天生內向的個性使他遲遲開不了口。

「吾愛？」約瑟夫示意他繼續說，同時沾著卡爾唾液的手極為煽情的拉出一條銀絲。

「我想要……你碰我……」卡爾的聲音細如蚊鳴，但是這樣已經足夠讓約瑟夫聽的一清二楚了。

「我聽不清，大聲點。」約瑟夫細細的啃咬卡爾通紅的耳尖，似乎很享受這種情況。

「你明明聽見了……」卡爾咬住下唇，面色潮紅。「你……我想要你……碰我……」

約瑟夫知道這已經是卡爾的底線了，雖然很想要繼續捉弄下去，不過約瑟夫也知道自己的耐性也快消失殆盡了。

「以後還要隱瞞我嗎？」約瑟夫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卡爾的肩膀。

「唔……我…………」

約瑟夫的利牙切開卡爾的肌膚，鮮紅的血從白皙的肩膀上綻放。

「吸血鬼的牙通常有毒，」約瑟夫舔去嘴角的血漬，雙眸逐漸轉為腥紅。「神經毒液……讓受害者無法動彈，麻痹部分疼痛。」

「約瑟夫……」

約瑟夫一把扯開卡爾的睡袍，連結著兩人的手銬被約瑟夫給拆下，換作把卡爾銬在床頭。

「不過，嬉命人應該有一定的抗毒能力吧？所以還是得把你銬起來以防萬一。」

「約瑟夫……你……唔……」卡爾逐漸動彈不得，四肢幾乎使不上力，然而感覺神經卻越發敏銳，床單在他身下的磨擦感、約瑟夫撫摸他肌膚的觸感、空氣接觸皮膚的涼感……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

卡爾知道，約瑟夫非常生氣。

絲綢的睡袍輕易的被約瑟夫給撕成碎片，底下白皙的肌膚染上紅潮而變成漂亮的玫瑰粉。

他的指尖從卡爾的喉嚨一路滑下，沿著胸腹的線條來到下身挺立的地方，接著曲指彈了一下頂部。

「哈啊……」卡爾喘出一口氣，強烈的快感一瞬間要把他衝垮，明明應該要感覺到疼痛，但卻被毒素變成極上的快感。

「我們今天有得玩呢。」約瑟夫從床頭櫃拿出一串鐵珠，每顆珠子約莫一個鳥蛋大，串著六顆。

卡爾咬住下唇，他很想逃跑，然而卻絲毫無法動彈。

「不要……那個太大了，你不會放進來……」卡爾幾乎是祈求著呢喃，然而約瑟夫根本不理會卡爾的恐懼。

他淋了一些潤滑劑在珠子上，接著往卡爾的後庭一口氣塞了兩顆珠子。

「呃啊啊！！」腹部一陣緊縮，冰涼的珠子填充到還有些乾澀的甬道裡，卡爾拼命想要動起另一隻手把珠子拿出來，但絲毫動彈不得。

約瑟夫又往裡面推了兩顆鐵珠，此時卡爾感覺到腸壁緊緊絞著鐵珠，過度的充實感讓他覺得自己的肚子會被撐爆。

「求求你、約瑟夫……已經不行了……」

約瑟夫只是把珠子拉出來一顆，接著一口氣把剩下的珠子給全部塞進去。

卡爾大叫出聲，同時摩擦與填充的刺激讓他一瞬間無法控制的射了出來。

白濁散落在卡爾的小腹上，描繪出印出鐵珠形狀的腹部。

「這美景可真是難得……不留念怎麼可以呢？」

約瑟夫瞇起眼睛，從虛空中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台相機，對著卡爾的下身拍了幾張照片。

清脆的快門聲讓卡爾感到非常羞恥，他試圖把後庭的珠子給排擠出來，然而在約瑟夫眼裡看起來更像是欲求不滿而擠壓著鐵珠。

約瑟夫慢慢的把鐵珠給一顆一顆的拉出來，卡爾的後庭卻依依不捨的親吻著每一顆鐵珠，透明的腸液從鐵珠上流下，牽出淫靡的絲線。

約瑟夫將鐵珠放入口中，極為色情的舔舐著鐵珠上卡爾的腸液。

「很甜呢，想嘗嘗嗎？」抵住姣好的唇，約瑟夫露出鋒利的獠牙，輕輕抬起卡爾的足部。

粉色的穴口此刻對著約瑟夫門戶大開，然而約瑟夫只是極為煽情的親吻卡爾的足尖，接著在卡爾的大腿內側留下咬痕。

「我想要你的身體都做滿我的標記，你是我的……不是嗎？」

他像是對待易碎的物品般親吻卡爾的後庭口，水光瀲灩的卡爾發出輕柔的呻吟，腳尖微微抽動。

「碰我，約瑟夫……碰我……」卡爾呢喃道，頭無力的擺向一邊露出光滑白皙的脖子。

「是的，吾愛。只要你願意說出來，我會照做。」約瑟夫獎賞般的咬上卡爾的脖子，染上鮮血的肌膚看起來更加蒼白，卻因情動而渲染出相當美麗的色澤。

他把卡爾的左腳放到了肩膀上，將挺立已久的陽具抵在了不斷吐出腸液的粉色穴口，然而他並沒有要直接插入，而是壞心眼的摩擦著股縫與穴口。

「請問我能進去嗎？吾愛？」約瑟夫遊刃有餘的撩起一根落至額前的銀髮，一邊親吻著卡爾的小腿。

「快點……插進來……」卡爾的甬道正因空虛感而大聲抗議，他急切的試圖讓身體往前好讓約瑟夫插入，然而神經毒液卻使他動彈不得。

「沒問題，吾愛。」約瑟夫一挺腰，半截陽具立刻沒入濕潤的後庭中，卡爾拔高音調叫了一聲，腸肉飢渴又急切的吸著約瑟夫的分身。

一口氣把右腳也抬到肩上，約瑟夫緩緩的插到最深處，感受到卡爾身體那狂熱的索求與歡迎。

「你吸的我好緊啊，吾愛。」約瑟夫悶哼一聲，把分身抽出半截，那粉色的內壁還被拉扯了一些出來。

「你快動……我好熱……」卡爾此時已經拋棄了矜持與自尊，他的身體與大腦都尖叫渴求約瑟夫瘋狂的填滿他的空虛。

「咬的這麼緊也讓我很難疼愛你啊…」約瑟夫戲謔的擊打了一下卡爾的臀部，卡爾叫出聲音來，一瞬間差點把約瑟夫給夾射。

「放鬆點，吾愛。你不會希望我早洩的。」約瑟夫深呼吸，慢慢的在卡爾體內抽插。

卡爾下意識的挺起腰部，順著約瑟夫的節奏迎合的更深，腸液在兩人交合之處被擠壓出來，發出細密的水聲。

「漸漸可以動了嗎？不愧是嬉命人首席啊，對毒素的抵抗能力真強。」約瑟夫扶著卡爾的腰，注意到對方逐漸迎合自己的動作。

卡爾伸手想抱住約瑟夫，然而金屬的手銬讓他難以如願以償。

「手、手銬……」

「不行喔，吾愛。乖一點好嗎？」約瑟夫再次咬住卡爾的脖子，這次卡爾叫出聲音來，神經毒液再次在他血管彌漫。

原本掌握住一點點的身體此刻又不像是自己的了，體內被約瑟夫頂撞的地方正像是火燒般飢渴難耐，渴求更多更多的疼愛。

約瑟夫捧住卡爾的臉，輕柔的親吻他的唇，然而下身卻越發狂暴的突入拔出，每一下都讓卡爾在兩人相交的唇畔間喊叫。

「聽說這個地方是前列腺，似乎可以做出很好玩的事情呢……」約瑟夫像是惡魔般在卡爾耳邊低語，分身隨著話語慢慢摩擦到他所說的那處地方。

「唔！！！」卡爾咬緊下唇，像是尿出來的感覺一樣，自己的分身頂端忽然流出一大堆透明的液體，讓兩人的身體更加濕黏。

「哎呀哎呀，這是怎麼了呢？」約瑟夫指尖擦起一小坨液體，緩緩的放入口中品嚐。「吾愛，你是否是用蜜糖做成的？連這些液體嘗起來都是如此美好啊。」

「你別說了……」卡爾羞恥的閉上眼睛，勉強把頭扭到一旁，然而約瑟夫鉗住他的下巴，既輕柔又強硬的強迫他看著一切。

「吾愛，別害羞。這樣的你很美。」

卡爾像是被催眠般張開眼睛，生理性的淚水雖然模糊了他的眼眶，但不影響他清楚的看到約瑟夫是怎麼插進他身體裡、自己的分身又是如何不知羞恥的不斷流出愛液。

「吾愛，以後請別對我說謊……隱瞞也不行，聽懂了嗎？」

約瑟夫一下一下的頂撞著卡爾的前列腺，接著一口氣衝入最深處，讓卡爾整個人弓起身子，直到足尖都不斷抽搐。

「快點……答應我，否則我不會停下來，也不會讓你高潮的。」約瑟夫故意在邊緣反覆試探，他能察覺卡爾高潮前腸道內將會湧出相當多的腸液，於是故意緩下速度，合著溫熱的腸液慢慢抽動。

「哈啊……快點……我答應、我答應……快點……」

稍微恢復自我的雙腿更加用力的夾緊約瑟夫的背，約瑟夫滿意的吻住卡爾玫瑰色的唇，混著腸液加速抽插。

過多的腸液在兩人交合的縫隙飛濺到床單上，染出點點淫靡的痕跡，卡爾率先仰頭，一股白濁隨著透明的愛液射出，把自己與約瑟夫的胸腹弄得一塌糊塗。

卡爾高潮時甬道不斷絞動，大量的腸液像是潮水般衝向約瑟夫分身的頂端，他悶哼一聲，將滾燙的精液盡數射進卡爾體內。

「好燙……」卡爾迷糊的呢喃，些許唾液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約瑟夫緩緩的拔出分身，只見已經被操的紅腫的後穴此刻斷斷續續的吐出混合精液的混濁腸液，在月光的反射下看起來水色瀲灩。

約瑟夫勾起唇角，伸手摘下銬在床頭的手銬，接著銬進自己的左手。

手銬遊戲可還沒結束，今夜還可以更加糜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