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方青洲敲響了隔壁的房門，江惟憬穿著藏色絲絨睡衣給他開門。

方青洲：「江總，幫個忙」。

因為洗澡還是很不方便，方青洲求他幫忙清洗身體，反正上次已經被看光了，方青洲不介意被他多看幾次，找其他人反而不習慣。

江惟憬拿著帕子給方青洲擦身體，小心翼翼地伺候這位大爺，如此近距離，難免有肢體接觸。

方青洲：「力道可以」。

江惟憬：「......」。

「真舒服，以後都找你了」。

江惟憬：「......」。

「你是不是真把我當洗浴城裡的洗腳哥」？

這要傳出去，娛樂八卦頭條文章題目都有了：震驚！昔日雙江集團總裁如今淪為洗腳哥，是人性喪失還是道德敗壞？

方青洲：「...沒有，他們怎麼比得上你」。

江惟憬直覺他的話有深層含義：「？」

方青洲太歲頭上動土，拿他開涮：「您好歹也是大Boss，肯定比他們價高一等」。

江惟憬氣笑了，這人絕對得寸進尺。

江惟憬：「我現在打死你不犯法吧」。

「犯法，要坐牢的」，方青洲：「江總，別生氣，我跟你開個玩笑啦」。

能讓江惟憬變臉也是一種本事。

江惟憬撒氣似的擼了一把方青洲的頭髮，順溜的黑髮瞬間變雞窩。

「你真的是越發得意了」。

「別弄我的頭髮」！

大概是因為見過江惟憬的朋友，漸漸融入了他的圈子，方青洲把他當真心朋友一般對待，江Boss的身份不起作用了。

江惟憬：「也就只有你敢這麼說我」。

方青洲搬出殺手鐧：「你是我男朋友」。

江惟憬毫不留情地拆穿：「假的」。

方青洲耍賴：「我不管，你說了要對我負責，不許反駁我」。

江惟憬：「小壞蛋」。

方青洲：「大壞蛋」。

發覺兩人之間的對話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方青洲默了，他都說了些什麼鬼？

一巴掌拍死他吧。

幫忙的後果就是江惟憬不得已重新換了睡衣，因為之前那套被水打濕了。

清清爽爽的方青洲睡了個好覺，江惟憬卻被一個朦朧又曖昧的夢攪得沒睡好覺。

江惟憬醒得早，只記得他似乎是做了個春夢，卻看不清對象是誰？

江惟憬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憋太久，憋出病了？或許該找個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方青洲興奮不己：「早！江總」。

江惟憬興緻不高：「...早」。

福伯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方青洲和江惟憬坐在一張桌子旁吃早餐，填肚子。

見方青洲穿得薄，江惟憬提醒道：「今天降溫了，你多穿點」。

方青洲嗯了一聲，然後掰著拇指算日子：「後天就進入十一月份，快立冬了」。

B市地處北方，緯度較高，冬季往往來得早，常年冬季氣溫都在零攝氏度以下，南方難得一見的大雪在B市是稀疏平常。

出門前，方青洲換了件毛衣，黑褲搭配棕色羊絨大衣。

方青洲：「夠暖和了吧」。

江惟憬點頭。

醫生：「恢復得很好，過一陣可以嚐試下地走路，開始復健」。

之後，醫生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