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幹嘛這麼好心？」容清臨上車前突然抓住了副駕駛的門，一副警惕的樣子看著他道：「不會是想把我一起賣去菲律賓吧？」

莫齊：「……」

莫齊白了他一眼，自己直接進了車裡把門帶上了。看著他特別無語的表情容清就覺得自己特想笑，於是老老實實的進了副駕駛里坐好了等著莫齊開車。

張曉晗這小孩兒居然捧著一本課本在車後座上讀的專心致志，容清扭過頭去看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而的確是一本語文課本沒錯。

「今兒還學會預習了？」容清問他，「平時上課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積極？」

「上課您講的我都學會了！」張曉晗十分開心的大聲道：「我有預習的好習慣的！舅舅說學校里的老師十個九個都是照著課本兒念，與其浪費時間聽你們大半節課講那麼點東西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預習，學會了的地方就可以直接開小差或者是玩兒了。」

「是嗎？」容清笑了笑，十分危險的朝著莫齊問了一句：「莫先生平時就是這麼教孩子的？預習懂了的東西就可以不聽課，甚至是開小差了？」

莫齊：「……」莫齊默默地握緊了方向盤對他道：「我沒說過。」

「是張曉晗自己不想聽課胡編亂造的。」莫齊直接把鍋推給了張曉晗然後對他道：「再胡說八道小心今天晚上你屁股開花兒。」

張曉晗哇哇亂叫，說他要家暴自己。容清只是笑了笑，沒有多理會張曉晗說的什麼替他主持公道的話。莫齊這人看著是對張曉晗凶得不得了，但是實際上比誰都關心他，還知道給他泡蜂蜜水，可見其實疼他疼得很。

莫齊把他們送到了校門口，從車子的後備箱里幫張曉晗又塞了一包衛生紙進去對他道：「記得這回上廁所帶紙，再蹲小半節課你腿就廢了。」

「知道了！」張曉晗不耐煩地朝他吼了一聲，「你趕緊上班去吧！馬上要遲到了！」

「好。」莫齊笑著蹲下來在他額頭上吧唧了一口道：「在學校好好聽話，我先走了。晚上來接你去吃好吃的。」

「好！」張曉晗有些彆扭的點了點頭，想起來剛才莫齊還說要揍得自己屁股開花，強行忍住了要過去抱抱他的衝動，站在原地用腳尖兒蹬著地板來回磨蹭。

容清看了一眼打開了車門馬上就要走的莫齊，伸手推了推張曉晗的肩膀道：「再不去你舅舅就走了啊。」

張曉晗抬頭看了莫齊一眼，發現他居然真的沒等自己跟他例行擁抱就要走，於是趕緊邁開短腿兒快步跑過去喊了一聲：「舅舅！」

「好好上班！記得多賺點兒錢養我！不然以後你老了我不給你養老！」莫齊剛聽到小崽子喊自己的聲音轉過頭去就被張曉晗直接一個原地蹦跳給撲了個正著，他張開雙手把盤在自己腿上的小孩兒抱住了之後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道：「知道了！小兔崽子。」

「下次再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就揍你了。」莫齊把他放在地上之後對他道：「快和老師進去吧。」

最後拍了拍他的頭，莫齊在張曉晗抱怨著說摸頭長不高的時候打開了門坐了進去，他打下車窗和張曉晗以及容清告別之後才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