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若言看著趴在軒轅殤肩上睡得香甜的袁言小聲說，「連睡著了都好可愛。」

袁言呼呼睡著，口水浸濕了軒轅殤的肩上的布料。

不知不覺街上的店鋪都打烊了，安國的夜生活並沒有如同希列一般夜夜笙歌，只有寥寥無幾的店鋪、客棧茶樓等還亮著燈，再加上這裡不是安國京城，自然沒什麼東西了。

遠處，凌亂匆忙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巷子響起，逢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孩子，比劃著孩子的身高，見路人搖頭，那人似乎快崩潰一樣，幸好另一個人還不時安撫他會沒事的。

「那邊有幾個人，去問問看吧。」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他。」慕漣奕很是自責，通紅的眼睛看得出是哭過了。

「不是你的錯，藝書不會有事的。」蕭東奎輕輕擦拭他臉色的淚水，「咱們先去問問看吧。」

兩人來的軒轅殤等人面前，黑燈瞎火也看不清楚軒轅殤抱著的就是他們找了好久的，「不好意思，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小男孩？身高大概到我的腿這麼高的？」

「你說的是他吧？」軒轅殤指了指趴在自己身上的袁言，「中午的時候就不見他爹娘，就帶著他了。」

「是藝書！」慕漣奕低呼一聲，馬上破涕為笑，他從軒轅殤那裡抱過藝書，忙道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藝書給你們添亂了吧。」

「他很乖呢，也很可愛的。」若言有些不舍，看著藝書被抱走了不僅有些失落，雖然回到了他家人身邊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但若言就是不捨得。

「阿爹……」藝書睜開眼，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輕喚了一聲，然後太困了又睡了回去。

「我在這兒呢。」慕漣奕輕拍著他背哄他睡，臉上滿是安心的笑容。

「太謝謝你們了，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們才好。」蕭東奎也是明顯鬆了一口氣，他輕摟著慕漣奕，「時候那麼晚了，不如到寒舍住下吧，正好也可以招待你們幾位，算是感謝你們帶著藝書走了那麼久的路。」

「不會，藝書很懂事。」若言想了想，「藝書那麼小，怎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這裡距離他們遇到藝書的地方挺遠的。

「都是我不好，我帶著他到市集去結果把他弄丟了，真不敢想像若是被有心之人帶走藝書的話該如何是好。」慕漣奕心有餘悸的抱緊了藝書。

「爹爹抱抱。」半睡半醒的藝書這麼說道，揮了揮手裡的撥浪鼓。

蕭東奎抱起藝書，看起來很是熟練，「還給藝書買東西了啊，謝謝你們。」他牽起慕漣奕的手，轉頭對軒轅殤等人說，「不介意到寒舍一住吧？走吧，邊走邊說，這烏漆麻黑的蟲子多。」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敢問你倆都是男的吧？」笙允的聲音忽地傳來，「那是怎麼有孩子的？」

「笙允，不得無禮。」軒轅殤低聲制止他。

蕭東奎和慕漣奕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問，支支吾吾了一番才說，「是啊，是斷袖，孩子嘛……」蕭東奎頓了頓，賣了個關子，「不介意的話先吃晚膳吧，吃晚膳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會不會介意我們是斷袖啊？」慕漣奕小心翼翼的問，似乎很不安的抓緊了蕭東奎的手，「雖然跟其他人不同，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會傳染的病的……」

「不會不會，當然不介意。」若言忙擺手，不禁產生憐憫之意，安國不像希列開放，也許像他們斷袖的也只能偷偷摸摸，也是，安王也乾王的事情也只有宮裡才知曉。

「……因為他倆也是斷袖。」笙允在後面補上一句，然後趁軒轅殤還沒出聲趕緊躲到後面去。

「哦？你倆也是？」蕭東奎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還沒問你們叫什麼呢，我叫慕漣奕，他是蕭東奎。」慕漣奕笑得很好看，月光打在他臉上更顯柔意。

慕漣奕給人的感覺很溫柔，若言覺得他會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叫……」若言想了想，決定不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是不想騙他，「我叫柯邵季若言，他是軒轅殤。後面的是花藤花棱還有笙允。」

軒轅殤轉頭看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選擇保持沉默，不管了，只要是他的若言，做什麼都好。

「軒轅殤？」蕭東奎想了想，讓若言緊張了一下，「挺熟悉的，很少聽人名字里有』殤『字的，我忘了在哪聽見過。」

幾個人邊聊邊走的，走得若言都快餓扁的時候，慕漣奕才說，「快到了，不好意思，走累了吧？」

若言趕緊搖頭，就算累他也不好意思說啊，「不累不累。」

「我背你吧。」軒轅殤停下腳步。

「我可以走的。」若言拉拉軒轅殤的手，讓他快點兒走。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大家都在走，自己還讓人背的話就好像袁言，不對，藝書一樣了嘛。

終於到了他們所謂的『寒舍』，若言在門口愣了一下，小聲對軒轅殤道，「這也叫寒舍，這大宅子，還有幾個家奴和丫鬟，看看我的房子那才叫寒舍。」

軒轅殤輕笑，敲了敲若言的腦袋。

「進來坐吧。」慕漣奕開門讓他們進去，「那我先去準備晚膳。」

「哇，你準備嗎？」若言佩服的看著他，還以為他家裡會有專門的人來準備呢，「好厲害。」

慕漣奕笑了，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東奎說喜歡吃我做的菜所以我便天天給他做了，不過是家常飯你們可別介意。」

「不會不會！」若言雖然會一些，但做出來能不能吃就是另一回事了，他都多久沒進御膳房了，之前說要給軒轅殤做飯來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嗎？我就在旁邊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當然好。」慕漣奕倒挺熱情的，「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好好！」

於是，軒轅殤孤單的看著若言跟著別人家的媳婦跑了……蕭東奎說是先帶藝書回寢室睡覺很快回來，軒轅殤看了站在一邊的三人道，「都坐下，站著的話會讓人起疑的。」

「是。」

剛準備坐下，蕭東奎就回來了，「別見外，隨便坐就是了。」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軒轅殤旁邊的位置，「你們不是這裡的人吧？」

「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啊？」笙允實在不解，「感覺每一個見過我們的都這麼說。」難不成他們臉上還寫著『我不是安國來的』字眼？

「你們長得如此耀眼，就說你家的那位小寶貝，我可不記得安國有如此絕色佳人，有的話早就傳開來了。」蕭東奎接著又說，「當然我寶貝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

軒轅殤不作回答，他也覺得他的若言是最好的。

「你們是從哪來的？來玩嗎？」

「嗯，從希列來的。」軒轅殤不知道第幾次回答這種問題了。

「希列呀，真不錯。」蕭東奎摸摸下巴，「漣奕總說想去，但畢竟藝書還太小，等他長大些計劃去玩玩。」

「也許下次過來，我便可以盡一盡地主之誼。」軒轅殤隨口說道，準確來說他是替若言答應的，他看得出來若言很喜歡藝書，肯定會想看到他。

「好香……」笙允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飯菜香，「尊夫做的菜可真香。」

「是吧！」蕭東奎滿心開心，「漣奕他做的菜很好吃的，而且他也很溫柔，簡直是我的福氣呢。」

「大哥，你是怎麼把尊夫那麼好的人騙到手的？」笙允總會問這種問題，沒辦法，他有點無聊，若言不在，他總不可能去跟軒轅殤說話，花藤花棱因為有外人在不怎麼會開口說話搭理他的。

蕭東奎笑了幾聲，「你這人挺有趣的。」他看了看慕漣奕還沒出來便說，「偷偷跟你們說好了，單身的小夥子記得學起來啊。」

笙允嘴角抽了抽，他該不會是說我吧？咦，好像是我……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蕭東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其實我並不喜歡小孩，準確來說是不喜歡七歲以上的孩子，他們太煩人了。」

軒轅殤意外的有些理解蕭東奎的心情。

蕭東奎的開場白跟他接下來說的話壓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但眾人都很好的不去說些什麼。

「當然我的孩子另當別論了。對了，忘了說，我有兩個孩子，一個叫蕭藝前，一個你們都知道的，慕藝書。至於姓氏，你們大概也猜得到為什麼。」蕭東奎笑得無奈，「漣奕硬是要一個孩子跟他姓，只好生了兩個。」

「言歸正傳，我其實很早就留意漣奕了，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牢牢抓住了我的心吶，漣奕他長得又好看，跟我在一起簡直是金童玉女般的絕配，家世也不錯，那應該算是門當戶對了，不對我其實並不在意所謂的門當戶對，只要有愛就行了。」他看笙允死魚眼的表情，這才切入正題，「那天早上我在市集看見了身邊圍著一大群孩子的漣奕，那群孩子竟然跟我的漣奕要糖果吃！更過分的還是漣奕答應了這麼多的孩子給他們一人買一個糖葫蘆吃！」

蕭東奎憤憤的繼續說，「然後我就假裝靠了過去，偷走了漣奕掛在腰間的錢……」

「大哥，你說這事說得挺光榮的啊？」笙允拄著下巴看他，雖然說自己也幹過挺多的。

「那當然，當時漣奕要付錢的時候發現錢不見了，馬上就慌了。然後我便英雄救美的幫他付了錢，漣奕頓時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是要以身相許報答我的出手相救，於是我便抱得美人歸了。」

「……敢情你幫他付了錢後的那些後都是你自編的吧……」

「東奎，你在客人面前亂說什麼。」慕漣奕從後面走過來聽見，敲了蕭東奎的腦袋，他放下熱騰騰的菜，後面還有幾個家奴拿著好幾盤冒著香氣的食物。

「這全是尊夫做的？」笙允嘖嘖稱讚，「太厲害了。」

「尊夫？」慕漣奕笑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這是漣奕做的，怎麼樣，厲害吧？」蕭東奎得意洋洋。

「獻醜了，你別理東奎說的，他總愛亂說話。」

若言不知從哪裡鑽到軒轅殤身邊去，雙眼閃閃發亮，「我剛在後邊嘗了一口，特別好吃！」他摸摸餓扁的肚子，「漣奕做的菜很好吃哦，他還教我了，我回去做給你吃好不好？」

軒轅殤輕撫他的臉頰，若言大概是有些熱，臉頰都紅撲撲的，看若言一臉的興奮，軒轅殤不禁勾起一抹淺笑，「好。」

「你這是毒殺皇上。」笙允聽見了便小聲道，聲音只有他倆人可以聽見。

若言瞪他，咬牙切齒的，「以你試毒。」

「吃吧，別客氣。」待最後一道菜上了後，慕漣奕便招呼他們吃，「手藝不好還請見諒。」

吃著吃著，蕭東奎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不是很好奇怎麼會有孩子嗎？」

聽見這個，幾個人拿著筷子的手便停下了，「是啊。」

「這其實是我祖傳的一個方法，秘制的藥方，實不相瞞，我以前是制藥師，但現在已經不做這行很久了，我現在是商人，售賣布料的。」他看著軒轅殤，目光又移到若言身上，「這方法至今無人知，做法就恕不奉告了，只要用我做的藥試試，肯定能有孩子。你倆要不要？我看若言很喜歡孩子。」

「要！」話畢，若言錯愕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孩子？」

蕭東奎哈哈一笑，「你自己沒發現你的眼神一直留在藝書身上，漣奕抱走的時候都很不舍的樣子呢。」

若言幹笑幾聲，原來自己的眼神那麼赤裸裸的嗎？

「如果你們要孩子的話我可以把藥給你們，我平時可不隨便給人的，看在你們帶著藝書走了那麼久，再加上我覺得跟你們挺有眼緣的，別誤會，不是『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的那種眼緣，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慕漣奕附和的點頭，一邊給大家都添了茶，「曾有人問過男人生子的方法，不過東奎怎麼都不肯說，你們還是第一個讓他肯說的人呢。」

「那真是太榮幸了。」若言來了希望，他原本還以為要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東西沒想到就這樣簡單的就得來了。

「那我把東西拿過來你們看吧。」慕漣奕說著就要去，就被蕭東奎按著坐下來了，「你吃飯，我去拿就好，這點小事就不麻煩我寶貝了。」

蕭東奎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挺大的盒子，他打開，展示給若言跟軒轅殤，裡面還有各種不同的小錦囊，「我這什麼都有，兒子、女兒、雙胞胎還是龍鳳胎都有，你們想要幾個孩子？」

若言看著軒轅殤，「兩個？」

「一個。」軒轅殤可不想有那麼多人跟他共享若言，「你還想把你的愛分給多少人？」

若言癟癟嘴，「好吧，那一個。」

笙允邊吃邊看，不禁有些好笑，這是什麼奇怪的買賣一樣，連孩子都有的選擇？他看了一邊的花藤花棱，看得出他們顯然也有些無言，對於在認真『挑孩子』的幾個人，感覺好像在開玩笑一樣。難不成蕭東奎還是送子娘娘呢。

「那要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

「兒子。」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蕭東奎笑了笑，打趣道，「怎麼？你們家有皇位要傳吶？」他拿出其中幾個不同顏色的錦囊，「不過說回來我也是倆兒子……畢竟兒子比較好養大，隨便養著也行……」

「什麼？」慕漣奕的聲音幽幽傳來，「隨便養？」

「不不，我開玩笑的。」蕭東奎擔心他生氣，趕緊改口，「我想軒轅殤也明白那種心情吧，如果是小姑娘的話實在會吃醋的不行。來來，吃這個，真好吃。」他討好般的夾了一大塊肉餵給慕漣奕。

他餵了慕漣奕一口，然後把手上的錦囊遞給若言，「來，你挑一個吧。」

若言看著幾個顏色，不知道該怎麼選，也不知道有什麼分別，「難道不同顏色孩子會不同的臉？」

「孩子當然是跟你們的臉啊，我可不負責孩子的長相。」蕭東奎呵呵一笑，「只是看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錦囊，戴在身上好看啊。」

「……」

「我選這個好了。」若言指了藍色的錦囊，但似乎有些不安，「這東西肯定很名貴吧？你就這樣給我們好嗎？」

「都說了跟你們有緣嘛。」蕭東奎把其他的錦囊收起，留下個藍色的給若言，「沒事，你們儘管拿就是了。」

「你這份恩，讓我們怎生報答？」軒轅殤不習慣受人恩惠，此刻接了這樣的厚禮，畢竟是他們給了自己機會有子嗣，這份恩，太重了，子嗣血脈對皇廷的重要性太大了。

蕭東奎擺擺手，「是朋友就別計較那麼多，我們是朋友對吧？」他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不過是一些藥，再做就有了，雖然需要花上很多時間，不過既然是朋友那就沒關係。

「是啊……」軒轅殤從小到大不曾聽過有人跟他說『朋友』這兩字，一時有些不習慣。

「那就對了。」蕭東奎拍拍軒轅殤的肩膀，站起來準備把東西拿去收起，「要報答的話等過幾年我們去希列玩的時候就由你們招待了。」

「當然沒問題。」若言果然一口答應，這點事他還是可以辦到的，雖然遠遠不足他們給的東西貴重。

「那時候應該有孩子了吧，我會帶藝書去玩的。」蕭東奎挑挑眉，「對了忘記跟你們怎麼用了。」他又抱著盒子回來，打開錦囊，裡面有一個大概半個手掌心大小，球狀的半透明東西。

「摸摸看。」他遞給目不轉睛看著的若言，若言一摸就驚呼，「好有彈性！」他還以為這東西是硬的，沒想到這麼有彈性。

蕭東奎點頭，然後對軒轅殤道，「這東西是放進小穴里的，誰要生就放進誰的小穴，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若言了。」他看若言臉色緋紅，又笑道，「這不是做一次就能的，這東西放進去會化開，我在裡面加了點催情劑，多做幾次，做一整晚也行，當然記得是內射……」蕭東奎說了一大堆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說得若言不知道該把臉埋在那裡，他一想到要這樣做他就害羞得不得了。

顯然不好意思的不只是他一個人，慕漣奕紅著臉站了起來，「我去放盒子。」然後借著放盒子的借口趕緊逃離現場，光聽蕭東奎說罷了，他的腦海就會想起當時的畫面……

他那時候叫得隔天嗓子都啞了，好像快被蕭東奎榨幹了一樣，至少那幾天他都沒精力跟蕭東奎那個了……

「……基本不可能會流產，只會胎死腹中，畢竟孩子不會從小穴掉出來，記得定時找大夫看情況啊。」蕭東奎喝了一口茶潤潤喉，看了其他幾個心照不宣假裝專心吃飯的幾個人笑了，「只能是剖腹產，當時是我給漣奕動刀的，誒誒，先說明我是有學過的，要確保安全必須找個大夫。」

蕭東奎正色的說，「這可是關係到若言跟孩子的命。」

「我知道了。」軒轅殤認真的聽著，他覺得這比他聽政事要來的認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有個好處，懷著孩子也可以做哦，但要節制點就行了。啊對了還有一點，懷上孩子後若言也許會脾性大變哦，但孩子生下來後就會恢復了。」蕭東奎可是很有經驗，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慕漣奕，讓他心有餘悸，「懷著藝書那時候是最誇張的，漣奕那時候把綁著紅線的石子扔到湖裡去了，說讓我五分鐘內找出來，不然就跳河自盡。」

若言瞪大了眼，「你跳了嗎？」

「那當然，我第一次知道那湖竟然那麼深，你可以想像我在那湖裡內心多麼掙扎，我那麼可愛溫柔的漣奕忽然變得好殘忍，我內心好受傷。」蕭東奎裝作一臉愁的，手卻不符合的夾了菜，扒拉幾口飯吃，「不過幸好當天我戴著紅色髮帶，情急之下撕了髮帶，抽出線再隨便找了個石頭綁著……」

「還能在水裡待那麼久，太強了。」若言不吝嗇的拍手。

「所以我那時候差點溺死了。」蕭東奎苦笑，「幸好漣奕不記得自己丟的是哪個石子了，不然我溺死也找不到。」

若言悄悄瞟了軒轅殤一眼，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話軒轅殤會不會跳下去……不對，軒轅殤應該會讓一百個侍衛跳下去找……

軒轅殤察覺到了若言的眼神，輕笑問，「想什麼呢？」

若言遲疑了一下便說，「我在想如果我脾性真的變了，弄得雞犬不寧怎麼辦？」他最擔心的還是軒轅殤會討厭自己……

「沒事，反正平時不也常闖禍，早就習慣了。」軒轅殤捏捏若言不安的臉，「別亂想，都經歷了那麼多，你覺得我還會離開你麼？我說過，此生非你不可。」

蕭東奎點點頭，「不錯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離開他的話我真的會屠你滿門哦。」蕭東奎不知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說。

三人沉默的低頭吃著，也太尷尬了，他們三個無關緊要的人坐在這裡，聽了一大堆不知道該不該聽的東西，感覺現在吃的不是飯，是糧……

愛而不藏，自取其亡……

（今天也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