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嘴咬了一口，語氣懨懨的，「廖先生，你壞死了。」咬完又沿著牙印細細舔舐。

他身上還留著沐浴露的香味。是廖堇恆喜歡的桂花，他面對任胥沒少情迷意亂過，懷裡這具軟嫩的身體，新鮮的血液，每個角落都充斥著讓人想要佔為己有的活力與青春。

「廖先生，你頂到我了。」

廖堇恆微微垂著眼簾，幽深的眸色映著身下人殷紅似花瓣的嘴和嘴邊狡黠的笑意。慢慢低頭，便在任胥露在外面的鎖骨上咬著。

任胥抬起手去摸廖堇恆的頭，小嘴輕哼。一手又去撩自己浴袍下擺，長腿不安分地扭動著分的更開。

他裡面什麼都沒穿，白皙的肌膚因著發熱泛著誘人的粉紅色。

任胥一點也不乖，他也不老實。

他的手順勢搭在了廖堇恆皮帶金屬扣上。

廖堇恆用力地抓住了，笑了一聲，「任胥，你可真讓我驚喜。」

聲音涼得像是今天中午澆在身上的水，任胥沒有聽出任何的「喜」。

「我發燒了。」

廖堇恆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鐘。任胥手得了自由，彎著手指在他手背上輕刮著，「聽說發燒的人裡面會很熱很舒服，操起來很帶勁。」

「閉嘴。」他無動於衷，身底下那股熱源卻蠢蠢欲動。

任胥不甘心地輕聲低笑道：「廖堇恆，你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試一下都不肯，你怕我吃了你嗎？」

廖堇恆沒說話，他鬆開了任胥一併抽出體溫計，一看，39.8.

「把衣服穿好，五分鐘，帶你去診所。」

任胥看著扔在沙發一角的衣服，懶懶地躺著，「我發燒了，使不上力氣。」任人擺布的樣子明顯等著廖堇恆來。

「自己去或者我送你去，二選一。」

任胥笑意更甚，「不勞你動手，你放著我燒死吧。」

比無賴，任胥從小到大還真沒輸過誰。小時候他尿褲子，怕老師罵，哭著指一個小夥伴說他尿自己身上，結果那小夥伴被罰抄課文一百遍。

上國中一個男同學把他的課本撕了，他把人摁在桌子上錘。結果老師來了哭得比那掛彩的男同學還響，從頭到尾邊哭邊告狀。哭的孩子有糖吃，本來要受處分的事結果不了了之。

還有讀大學那會，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突然有一天跟著一富豪跑了。他意難平，某天趁著兩人在校園裡膩膩歪歪，便稍稍打扮了一番，勾著富豪的手看著女朋友作秀咬牙切齒。

只是為了接進廖堇恆，為了待在他身邊，他隱藏了自己的劣根，努力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看。

一年多的時間，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也是到了極致，才會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廖堇恆似乎還在想他話里的可信度，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任胥背過他，抓著自己的手機嘆了口氣，「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纖纖來給我收屍，我覺得我對不起纖纖，明明答應了她過年要……」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廖堇恆似乎忍無可忍在他身上踹了一腳。

疼得很。

但是任胥沒有出聲。

因為廖堇恆在給他換衣服，動作稱不上溫柔，但這種進展卻讓任胥心裡可以開心很久。

「我還很喜歡得寸進尺，廖先生，以後多多擔待。」他張開手，純真的笑意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