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哪裡不對勁？」

元凡剛才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瞬間煙消雲散，他眼神驚恐而慌亂。宋潮汐不解地盯著他將手放在他的胸口，然後他又突然抓起自己的手。

「喂，你幹什麼呢。」

她甩開他的手，看著他這幅樣子，宋潮汐有點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隨便動別人的手，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元凡抓狂似地撓了撓頭，然後連忙道歉，語氣都是顫抖著的：「非，非常抱歉，我只是，不，應該是，這裡，你沒覺得哪裡奇怪嗎？還是我……」

他的眼神都已經無處安放了。

宋潮汐不耐煩起來了，她向來討厭這種說得不清不明的話。這個人難道就不能理智下來嗎，剛才還一副冷靜的樣子，突然就變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沒有心跳了！」

這一聲怒吼讓宋潮汐呆愣在原地了一會兒，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開什麼玩笑？沒有心跳，那怎麼可能站在這個地方，而且剛才還一副喘著氣的模樣。

不！等等，宋潮汐感覺自己有點站不穩，被元凡這麼一說，她也不自覺地注意了起來。

「我，我也沒有心跳……」

她緊緊攥住胸口前的衣服，越攥越緊。不敢相信自己死去了的事實。但又有一種莫名的釋然。

怎麼會這樣？如果他們都沒有了心跳，那，那表示……

「我們死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元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難道不是嗎。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死了，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

「空氣，空氣……」

他低著頭，手抓住旁邊的一個椅子，眼神空洞地喃喃念叨著，他不停地深呼吸，然後嘆氣，結果都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

宋潮汐雙手抱臂，無法理解現狀的她在心中默默催眠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事的，會安全的。

他踉蹌地走了出去。玻璃門被關上。風鈴搖晃著發出歡快清脆的聲音，

宋潮汐看著他快步離開了自己的視野，她並沒有去追，其實也並不太在乎他要去哪裡還會不會回來。

舉起手，然後在面前晃了晃。

「真的沒有空氣的流動啊。」

就算嘆氣，深呼吸，雖然都能順利完成這個動作，但是就是覺得沒有空氣進入體內，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漸漸忘記了空氣流動進入體內的那種感受。

「可是。」

她咬著下嘴唇，一步步來到了玻璃門旁。看著那個正在搖晃的風鈴。

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這個聲音了。如果沒有風，為什麼會動呢。

算了吧，這些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她用兩隻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玻璃門。

「這種門……一點也不安全啊。」

她嘆了口氣，已經完全不在乎是否存在空氣這種東西了。她將目光放在外面的風景上。

對面也有一個像這樣的玻璃門，不過裡面好像是空的。

「太嚇人了。」

雖然這麼說，但她對於害怕這種感覺也非常陌生。

沒有心跳，沒有感受。一切類似自己很累的這種感受都好像是她的幻覺。

「是嗎……我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