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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的禁忌

    為了給母親治病,杜月白簽下合約,進入演藝圈打拚,卻慘遭陷害、下藥、羞辱、打擊…… 他們都說,杜月白是個私生子,沒有任何背景,好欺負得很。 但欺負了杜月白的人,不是遭遇飛來橫禍就是倒大霉。 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了杜月白是誰的人。 二少把人摟進自己懷裡,嗓音低沉:「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杜月白有骨氣的很,眼睛一瞪:「誰是誰的人?」 二少笑了,往杜月白嘴巴上親了一口。 「我是你的人。」

    第三章

    小說: 總裁的禁忌 作者:舟自横 字數:4429 更新時間:2020-05-15 09:21:15

    古艦從醫院出來,正好碰到夕陽落下,餘暉灑滿整片天際,地平線與天幕交接處籠罩著一片淡淡的淡紫色煙霧。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周褚的電話。

    「二少。」

    「嗯。」手機那頭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很平淡的一聲。

    儘管只是用手機通電話,古艦的姿勢也隱隱透露出恭敬之意,似乎是已經將對電話那頭的人的敬畏融入了自己的骨髓里。

    古艦說:「杜月白已經簽了合約。」

    手機那頭忽然安靜了下來。

    古艦等待了幾秒,那頭依然安靜得彷彿沒有人存在。

    他差點以為是信號斷了、腦袋有點冒汗的時候,周褚的聲音重新響起,說:「既然簽了,那就讓他開始工作吧。」

    古艦:「是,您看我是把他安排到哪裡等您?」

    「御明。」

    「御明?」古艦眉頭一跳,御明可是周褚的私人公寓,之前那些男孩從來沒有安排進去過,二少怎麼會把杜月白安排進去?

    ……

    古艦忙不迭應了一聲是,掛了電話,心裡七上八下。

    他有些弄不懂周褚對杜月白到底是什麼態度了。

    直到剛才,古艦都以為杜月白和從前那些模樣漂亮的男生沒有區別,不過是周褚一時興起的玩物。

    古艦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大樓,皺起眉頭。

    **

    晚上,杜月白坐在他母親江蘭床邊,給他母親削了一個蘋果。

    江蘭年輕時是一個美人,但這幾年被病痛折磨,形容一下子就被摧殘變老,滿臉素白,沒有血色,眼神也只是強打精神,看著十分虛白。

    「小白,你這是哪裡來的朋友?這樣的房間一天要花不少錢吧?」江蘭面露擔憂之色,向杜月白問道。

    杜月白打小就懂事,他低著眉眼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說:「宋超安排的,他姐姐跟這家醫院院長兒子在談戀愛,知道咱們家的情況,所以就把你轉了過來,你別擔心錢,沒收咱們錢,宋超那小子你認識的。」

    江蘭仍然皺眉,憂心忡忡,說:「這畢竟是要托關係的,咱們也不用住這麼好的病房,你明天還是去說說,咱們還是住普通病房就行了。」

    「媽,你安心住吧。」杜月白說,「宋超他們家裡希望我帶著宋超好好學習,在聯考考出一個好成績,你也知道,宋超他那成績也就那樣,要不是我,他連三本都考不起,這點事對他們家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能以此讓宋超考個好成績,他們巴不得。」

    江蘭聞言,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點。

    「只是……」

    「媽,別嘮叨了。」杜月白把削好的蘋果放到白色瓷碗里,說:「你看會兒電視,我去外面寫作業。」

    「你就在這裡寫吧,媽不看電視,不吵你。」江蘭說。

    「你在旁邊看著,我集中不了注意力。」杜月白說,「我剛才看了,外邊有個地方很安靜,沒什麼人,我去那寫作業也能自在點。」

    江蘭聽到兒子這麼說,也不再勉強。

    「等會兒把作業寫完我就直接回去了。」杜月白說,「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你別過來了。」江蘭說,「直接去學校。」

    杜月白搖頭,「我會安排好時間的。」

    從小杜月白主意就大,江蘭沒辦法勉強杜月白,只說:「如果累就別來了,早餐我請護士幫我去買點就行。」

    杜月白笑了,說:「媽,這是VVIP,別說早餐了,所有一切你都不用管,他們會幫你安排好的。」

    「我只是得來看你一眼,看到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去學校。」杜月白說。

    江蘭眼眶微紅。

    「你這孩子!」

    「好好休息。」杜月白說,「我出去了,有事按鈴。」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學得太晚了。」江蘭說。

    「好。」

    杜月白走出房間,轉頭看過去,古艦站在走廊盡頭,仍然西裝革履,身板挺直,好像永遠不會疲憊似的,兩隻眼睛精神得嚇人。

    **

    在弄清楚周褚的態度之前,古艦現在不敢輕易地把杜月白和從前那些人等同視之。

    從前那些人,都只有他們巴結古艦的份,想要多見周褚一次,想要打聽周褚的喜好,想要從他這裡獲得相關的好處。古艦一開始也誠惶誠恐,擔心他們是二少的人,自己得好生伺候著。但跟二少久了便也知道,二少這個人從來不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計較,而他們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周褚只是喜歡讓那些模樣清秀漂亮的人伺候,卻從未動心。而完全讓古艦放下心來的事情發生在兩年前,他意外得知,古艦雖然喜歡讓那些漂亮的少年們伺候他,卻從未做過,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用手罷了。僅此而已。便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古艦才真正放下心來。他也是男人,他很清楚,如果連那一步都沒有走到,是不可能把人真的放在心上的。

    古艦說:「二少給你準備了一套公寓,我帶你過去。」

    杜月白皺眉。

    「公寓?」他說,「我在自己家住得好好的,去住公寓幹什麼?」

    古艦原以為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爭執的,他看著有些不識好歹的杜月白,沉聲道:「月白少爺,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這是二少的要求。」

    突然態度強硬起來的古艦板起一張臉,英俊又年輕的面孔突然爆發出一陣毋庸置疑的氣勢。

    那是他在周褚身邊多年磨鍊出來的氣勢。

    杜月白沉默片刻,點頭,「我知道了。」

    杜月白說他知道了,但古艦看得出來,杜月白並沒有被他剛才爆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

    **

    這座公寓坐落於寸金寸土的市中心商業區,住宅用地極少,像這樣鬧中取靜建起的公寓樓更是屈指可數,能住進這種鬧中取靜的公寓樓的人,非富即貴,往往還是年輕的權貴。畢竟老一輩人可住不慣這種公寓樓。

    這一套公寓是周褚平時工作間隙用來歇腳休息的地方,古艦沒有想到周褚會讓杜月白住進來。這也讓古艦對杜月白的態度更為改觀了。從前跟著周褚的那些人,最好的待遇也不過是被周褚送一套公寓,從來沒有能在周褚自己住所過夜的。

    杜月白不清楚這些事情,古艦也沒有打算跟杜月白說這些事情。

    周褚沒有授意的話,他一句也不會多說。

    公寓不小,一百六,住杜月白一個人綽綽有餘。

    只是杜月白直到進了門也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平白無故給他送房子住,這是想幹什麼?

    古艦卻沒有進門,只站在門口給他交代了一些事項,便準備離開。

    走之前,古艦又囑咐了一句,說:「最好收拾得幹凈一點,二少不喜歡屋子太亂。」

    杜月白點頭,直到關了門才後知後覺皺眉。

    那位二少不喜歡屋子太亂,跟他把這裡收拾得幹不幹凈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那位二少還要過來這裡?

    杜月白臉色變了幾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熒幕上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只是一個高中生,平時除了他媽和宋超,沒有人給他打電話,接到陌生號碼一般都是營銷電話。

    杜月白直接掛了。

    但這個陌生號碼又打來了第二個。

    杜月白擔心是醫院打來的,這才接了電話。

    「杜月白,知道我是誰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但杜月白又聽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

    「杜峰。」電話那頭的少年笑了一聲,說。

    杜峰?

    杜月白回想起了早上站在杜青青旁邊那個少年,個子高,穿著熨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衣,領口的金紐扣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一看就有著優渥的家庭出身,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有著普通人無法企及的特質。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杜月白心中其實有點自卑,因為窮,因為自尊,因為兩人之間天塹一般的差距。

    他沉默了半晌才問:「有什麼事?」

    「你不是要錢嗎?」杜峰說,「白天我姐在,我也沒辦法給你,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你兄弟,也不能見死不救嘛,你在哪?」

    杜月白:「不用了。」

    他說完,掛了電話。

    手緊緊地握住了手機。

    **

    一座隱蔽於燈紅酒綠深處的高級會所,儘管它就在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曾來過的中心繁華區,卻僅僅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知道它的存在。

    周褚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酒,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水榭。這是一個露天的庭院,中間修建了一座水池,水流淙淙。夜幕之下,一盞鐵藝落地燈站在沙發後面,灑下一圈柔和的光暈。男人彷彿刀削斧鑿一般線條凌厲的臉隱沒在光暈帶來的陰影中,唯有一雙眼睛露出某種威嚴氣息。這種威嚴氣息往往出現在位高權重的中年男人身上,但這個年輕男人只是坐在這裡,已經有了不遑多讓的氣場。

    一個臉上掛了刀疤的男人跪在沙發後面,身體瑟瑟發抖,平時多兇惡的人此刻宛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白鼠。

    他驚恐地看著沙發上那個男人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會落得什麼樣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古艦從走廊上走過來,走到周褚身旁,壓低聲音彙報道:「二少,人已經安排好了。」

    周褚淡淡地看著前方建築精巧的水榭,眼睛冷漠。

    過了許久,他才彷彿從某種回憶中醒過來,開口:「去問問他,小旭當年是怎麼被拐走的。」

    古艦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刀疤臉男人,走過去。

    古艦自然有古艦的身段。

    周褚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發生的對話與慘痛叫聲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囈語,完全影響不到他分毫。

    不知道過去多久,古艦重新回到周褚身旁,眼中還殘留著一抹沒有完全褪下的狠意,說:「二少,他說了,旭少爺當初是被他們直接從放學路上拐走的。」

    「直接拐走?」周褚咧開嘴笑了笑,「沒有人阻止他們?」

    古艦不知道經周褚這句話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又很快掩蓋起來,說:「沒有。」

    「不過……那件事以後,他的同夥就一個個出了意外。」古艦說,「只剩下他一個人,因為這些年躲在國外,躲過了一劫。」

    周褚閉上眼睛,聲音忽然流露出淡淡的疲憊之意,「既然這些年一直躲在國外,那就把他扔到國外去,別再回來了。」

    古艦點頭:「是。」

    滿身血痕的刀疤臉男聽到周褚這句話,驚恐地大叫:「二少!我錯了!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二少……」

    有人上前捂住了刀疤臉男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一陣掙扎的聲音持續了數秒,然後消失不見。

    周褚晃了晃杯中的酒,一口喝下,眼中露出淡淡譏諷,「放過你?行啊,這不是放過你了嗎?」

    古艦繃緊了臉色,低下頭,安靜地候在一旁,不再出聲。

    ·

    杜月白躺在床上,陌生的環境讓他無法像過去一樣很快入睡。

    白天在杜家大宅前被杜青青羞辱的那一幕在腦海中一次次回映,他如鯁在喉,無法安心。

    私生子。

    從出生那一天起,這三個字就像一個緊箍咒一般牢牢地戴在他的頭上,他過去這十幾年活在這三個字的陰影下。

    一次次搬家,一次次試圖開始新的生活,然而這件事總會在不久之後傳遍新的生活圈。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私生子,身體里留著不道德的血。

    別人越被他這張臉驚艷的時候,眼底的厭惡就越濃烈。

    「果然是私生子,長得都像一個私生子。」

    瘦,白,沒什麼血色,一雙天生的桃花眼,眼中含情。

    「你媽不幹凈,你也不幹凈!」

    說這話的人,見到他的第一面明明是說:「你長得真俊俏,我好喜歡你。」

    杜月白回憶著這些往事,這些往事已千百次錘鍊他的心臟,但夜深人靜時仍然能被賦予百倍千倍的殺傷力,刺痛他無數次裝得銅牆鐵壁一樣的心臟軟肋。

    「咔噠」一聲。

    杜月白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道低低的響聲。

    緊接著,是有人進門來的腳步聲。

    杜月白一瞬間驚醒,警惕地坐起來。

    是誰?

    杜月白躡手躡腳從床上下去,不安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

    沒有開燈,只有一盞光線微弱的夜間照明燈亮著。

    杜月白沒有看到人。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出來。

    杜月白皺起眉,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走過去,剛走到廚房門口,忽然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好從廚房裡出來。

    兩人相撞在一起,杜月白撞到了一個結實的、炙熱的身軀。

    散發著酒氣。

    杜月白驚訝地後退一步,抬頭看向這個人。

    這個人眼神有幾分朦朧,似乎是醉了,皺著濃眉看他,英俊的面孔在黯淡光線中猶如油畫一般呈現。

    而這個人的眼神又如獵豹一般盯著他。

    杜月白張了張嘴,想說話。

    這個人忽然伸手抱緊了他。

    「小旭……」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傳到杜月白耳中,杜月白感覺身體被打了麻藥似的,愣了半天沒有動。

    男人身上的炙熱籠罩著他,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從腳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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