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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之下

      倔強隱忍金絲雀受x斯文敗類病態渣攻      ——破產後,我被前男友包養了。         *    江家破產後,曾經風光無限的江小少爺淪為了一條喪家犬。 放下尊嚴,江喻的生活只剩下了還債。      沈容霄在暗處看著他掙扎,看著他墮落,最後站出來丟了根骨頭,用精心準備好的鎖鏈纏上了江喻的脖子,把他牽回了家。      「做我的情人,我就幫你還債。」      「你做夢。」      因為這三個字,江喻付出了一條斷腿的代價。      沈容霄繼續說,「做我的情人,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那我要你愛我。」      「只有這個不可能。」      *      直到後來,江喻還能清楚地記得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沈容霄,對方只是沖他溫柔一笑,就讓他賠進去了後半輩子。      其實一開始,他也只是想要一個吻罷了。              *走腎走心,破鏡重圓      *不換攻,但有攻二,修羅場      *先虐受再虐攻,渣攻追妻火葬場

    7

    小說: 他唇之下 作者:零梓 字數:2374 更新時間:2020-05-17 10:12:28

    當激揚的音樂踩上了鼓點,夜遇里的氣氛才達到了頂峰。

    華哥吹了一聲口哨,「可以啊,這小子。」

    江喻看向台上的男孩,兩根鼓槌在他的手裡玩出了應接不暇的花樣,每一次揮舞都讓他額前的碎發跟著擺動,露出掛著汗水的光潔的額頭,和眉毛下一雙始終淡然無波的眸子。

    即使是不懂音樂的江喻,也能聽出其中不凡的技術。

    「是挺不錯。」他應了一句,「他是學音樂的吧?」

    華哥笑了,「這都被你發現了,他是寧川大學音樂系的,也是個高材生。」

    江喻的心一動,不等他多想話就已經從嘴裡說了出來,「寧川大學?」

    「是啊,寧大出來的好像都喜歡走藝術范。」華哥嘟囔了一句。

    寧川大學是寧城的招牌,人們在提起寧城的同時免不了帶上這所名校的名字。江喻也許會比這些人更加了解寧大一些,因為這是他曾經的母校。

    當然,也是沈容霄的。

    想到這個,江喻的頭就開始隱隱作痛,那段時光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漫長而磨人的噩夢,以至於只是這樣平靜的想起,都能在他的心底掀起片驚濤駭浪,恍如一粒石子擲入大海,釋放的心緒久久得不到迴響。

    「小魚?」

    「……嗯?」江喻回過神,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華哥,我剛剛在想事情。「

    華哥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想問問你是什麼大學的,不是什麼大事。」

    江喻說,「一個普通二本,隨便混到了畢業。」

    「那和我一樣啊。」

    隨著最後一個鼓點落下,江喻內心的波動也緩緩平復了下來,他是一個不喜歡和別人聊起從前的人,也許是這個詞包括了太多隱秘虛妄的東西,就連提起都是一個禁忌,又或者說,他其實一直沒有走出這段『從前』。

    那些無法在沈容霄面前承認的事情,其實早已在他的心底得到了承認。

    江喻走上漆黑的樓道,感應燈從他搬到這裡開始就沒有亮起過,他小心的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可是剛剛伸出手他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一瞬間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望著那道站在樓梯間的人影, 他失聲喊道:

    「誰?」

    男人回過頭,江喻看不清他的臉,心跳卻莫名加快。

    「小喻。」沈容霄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我等了你好久。」

    像是早已有了預料,江喻竟然沒有任何驚訝。

    他聽不出沈容霄話里的情緒,不似抱怨,不似喜悅,更不似只在說這麼一件事。

    「你怎麼在這裡?」江喻捏著鑰匙的手緩緩發緊。

    「是你讓我親自過來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說的明明是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沈容霄慢條斯理地說,「今天早上,你對我的手下那麼說了。」

    鑰匙陷入了掌心的肉,江喻想了起來,他有些好笑地後退了一步,「我隨口說的還能當真,你怎麼越活越傻了?趕緊走,我要進去休息了,否則別怪我把你趕出去。」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一見面就讓我走,小喻,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我還沒報警就是對你最大的忍耐。」

    沈容霄失聲笑了,「謝謝你還沒有那麼對我。」

    江喻說不出話來,他覺得面對沈容霄多說一秒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可是沈容霄還是那樣泰然自若的站著,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很煩,煩的讓他只能避開沈容霄灼熱的視線。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就是知道,就和那時的你永遠知道我的去處一樣。」

    江喻一怔。

    「那時」——沈容霄的話像是將那段滿是灰塵覆蓋的畫面從記憶深處狠狠的扯了出來,明晃晃地擺在江喻逃避的眼前。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他才發現自己的記憶比想像中的還要好上太多。

    五年前,不是在這裡,卻是另一個無比相似的地方,只是一切都反了過來。

    沈容霄推開鐵門,『吱呀』一聲讓他眼底的神色有了一瞬的停滯,「——江喻?「

    窄小的樓道上貼著亂七八糟的廣告紙,焦黃的牆壁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到處都是破舊不堪的模樣,到處都在讓江喻的心更堵一分。

    沈容霄住在這裡?他怎麼能住在這裡?

    「容霄,」一出聲,江喻的調子就不自覺的帶上關心與小心,「我來看看你,你請了兩天的假。」

    沈容霄的臉色在瞬間冷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江喻見他要關上門,急忙伸出手攔住了鎖,「我就是知道啊,你別關門!」

    沈容霄覆上江喻的那隻手,不等江喻多留戀片刻,沈容霄就將他的指頭一根根的往外掰開,毫不留情。

    「你走吧,」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冷得心寒,「別再過來了。」

    江喻急得大喊,「憑什麼?我們不是戀人嗎?我就是擔心你而已。」

    「以後不是了,」隔著一扇鐵門,沈容霄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另一個世界,「我們分手吧,江喻。」

    說出這句話,比沈容霄想得要輕鬆一些。

    耳邊的聲音驟然消失了,沈容霄對著門站了一會,才轉身走進屋內對上了婦人茫然的雙眼。

    「霄霄,霄霄,」林宛琴口齒不清地說著,「剛剛,有人?」

    沈容霄替她把掉下的勺子撿起來,擦了擦,「沒有人,他走錯地方了。」

    林宛琴執著地擺著手,咿咿呀呀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對此沈容霄早已經習慣,他坐下來,淡淡地說,「媽,吃飯吧。」

    「霄霄,霄霄……」

    沈容霄咽下一口剩飯,吃在嘴裡沒有任何味道,他想江喻應該已經走了,這麼骯髒破舊的地方對那個小少爺來說應該是呆上一秒都會覺得噁心。而他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大概也已經爛成了這個樣子。

    「嘭!」的一聲巨響,沈容霄的大腦當機了一瞬,他猛地放下碗走了出去,大門敞開,碎裂的鎖躺在地上,肇事者的手裡拿著一把鎚子,站在離他只有五步的距離外,低低地喘著氣。

    「不管你是要和我分手還是什麼,我都要再見你一面,」江喻氣息不穩,顫抖的聲音含著前所未有的執著,「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努力扭轉你的決定。」

    「江喻……」

    在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沈容霄從來沒有見過哪幅荒唐的畫面能比得上眼前,他覺得自己應該憤怒,可是江喻的聲音突然剪斷了他的所有思考,用那把鎚子一下下的敲擊著他的胸膛,讓裡面那顆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心臟突然又有了跳下去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

    江喻扔下了手裡的東西,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沈容霄後退了一步,他下意識地接住他的身體,像是被一顆溫熱而鮮活的心臟緊密地包圍住,赤誠地讓他無處可躲。

    「容霄,別不理我。」

    「……」

    「不分手好不好?」

    「……」

    沈容霄複雜地低下頭,江喻卻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一個虔誠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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