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不懂。」凱茵擋開埃布爾的手，自己摸了一下天使的小翅膀，於是那片白色上沾染了些許紅色，凱茵皺了皺眉，看著有些礙眼。

「你看你，手髒了就別摸了，人家那麼白都讓你摸髒了，讓我抱一下。」埃布爾伸手去要，恰好傭人端了水來替凱茵凈手，他便將天使給了埃布爾。

「這小娃娃長的還真挺好看的，只是怎麼看著有些太瘦小了點。」埃布爾將他捧在手心裡有些愛不釋手的摸來摸去，「我看研究院掛出來的宣傳上那些小天使都長的胖嘟嘟的，個頭好像也比他大不少啊。」

凱茵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喲，居然還是個小男孩。」埃布爾冷不防拉開小天使的褲子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反應過來的受害者踢了一腳。他到還委屈的摸摸自己的手，道：「就看一下嘛，別那麼小氣，看你長那麼好看，我還以為是個小女孩呢。」

小天使張開翅膀把自己包住，警惕的看著他。

「行了。」凱茵踹了他一腳，勾勾手指道：「還給我。」

埃布爾有些不舍，但凱茵打起魔來挺疼的，於是他又將小天使送還過去，看著凱茵慢悠悠的給他擦身上的血跡，道：「咱給他取個名字吧。」

「取什麼？」凱茵漫不經心的問。

「天使嘛，當然得取一個象徵著愛與和平的好名字。」埃布爾隨口道：「就叫愛爾好了，你的天使隨你姓，愛爾·路西法。」

凱茵對起名字沒什麼研究，愛爾聽起來也還可以。就點點頭道：「也行。」

「擦好沒，擦好再讓我玩一會。」埃布爾歪在一邊耐心的盯了一會兒，才催促道。

凱茵正一點點慢條斯理的擦著愛爾的頭髮，聞言瞟了他一眼，頗有些嫌棄的感覺道：「你要是沒事了就滾回家擺弄你的針線活去，別在我這礙眼。記得明天把該送來的東西送來。」

「針線活？你見過什麼大這麼長的針？」埃布爾被他嘲諷多了也就習慣了，換了個姿勢，修長的的手指順著凱茵的小腿一路攀上大腿，語帶誘惑道：「反正你今天也沒什麼事，不然您就跟我一起去床上打發打發時間算了，你也知道，我可是那什麼想跟凱茵王子一夜情協會的會長，要是今天能成事，那我就可以卸任了。」

「會長？」凱茵微挑眉鬆開愛爾的頭髮，捏起了埃布爾放肆的摸著他大腿的手。

「是啊。」埃布爾故作可愛的歪頭看他。

「一夜情？」凱茵吧唧一下折斷了他的手腕，勾唇笑道：「你，配嗎？」

「哎喲～不要這樣嘛王子殿下～」埃布爾毫不在意的把斷了的手抽回來，然後三兩下掰直擱在自己的腿上，嘴上還依舊喋喋不休：「人家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啊，想在王子殿下的嘴唇上纏綿，想在王子殿下的腹肌上跳舞，王子殿下您難道就不能成全我嘛～人家等這一天都等了三十多萬年了啦～」

凱茵毫不留情抬腳就將他踹出幾米遠，「知道嗎，這話要是伊斯對著我說我都不會覺得這麼噁心。」

「怎麼，難道你喜歡伊斯？」埃布爾沒事人一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剛剛被掰斷的手已經活動自如了。「伊斯的滋味的確不錯。」他頗有認同感的點點頭，一副回味的模樣：「昨天晚上我還好好的品嚐一番。」

「怎麼樣，既然你喜歡，要不要我跟你說說細節？」

凱茵懶得再跟他多話，將懷裡的愛爾仔細打量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需要擦的地方了才抬頭看著埃布爾道：「你是現在滾，還是想要挨過打之後再滾？」

「那自然是是現在滾。」埃布爾給了他一個輕佻的飛吻，打開門走了。

凱茵抬眸將愛爾遞出去，示意僕人：「去給他做幾套衣服，再洗個澡。」

「是！」上來個小姑娘，表情沉穩的要將愛爾接過去，可她身後不住搖晃的尾巴出賣了她激動的心情。天使誒！

可惜小天使並不是很配合，他順著凱茵的手臂往前爬躲開了小女僕的手，爬過手肘抱住了他的大臂，仰頭看過去，與凱茵深紅的眼眸對視。

「殿下。」小女僕也不敢上前了，有些失望的等王子殿下發話。

「去讓魔來量尺寸。」凱茵垂下手臂，將愛爾重新捧到手裡。

見他沒再把自己丟出去的舉動，愛爾乖乖的坐到他的手裡，金燦燦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牢牢盯著他。

凱茵沉吟片刻，微微坐直了身體，一隻手指指自己開口道：「凱茵，凱茵•路西法。」

愛爾茫然的看著他，微微歪著腦袋。

那樣子瞬間擊中了一旁守著的僕人們的心。

「凱茵。」凱茵的食指指指自己，又掉頭點了點愛爾的嘴唇，「說。」

「說！」愛爾似乎明白了什麼，字正腔圓的奶聲奶氣的重複了一遍凱茵說的最後一個字。然後看著他一副正在等待誇獎的樣子。

凱茵：「……」

身後似乎傳來有魔沒憋住笑出來的聲音。

凱茵裝作沒聽見，又指著自己說了遍：「凱茵。」

「凱茵！」愛爾又道。

「嗯。」凱茵覺得滿意，接著道：「凱茵•路西法。」

「凱茵！」愛爾說的還是這兩個字。

凱茵：「路西法。」

「凱茵！」

「路西法。」

「凱茵！」

「......」凱茵沉默了一下，轉而戳了一下愛爾的小胸脯道：「愛爾。」

「凱茵！」

「愛爾！」凱茵又戳了他一下。

愛爾頓了一下抓住他的食指又大聲的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凱茵！」大約這兩個字已經是他今日的學習極限了。

凱茵：「......」他在思考莉莉帶回來的這個天使是不是智商受損。

「凱茵？」愛爾叫他的名字，帶著點疑惑味道。

「殿下，魔到了。」小女僕忍著笑趕緊打斷這場微有成效的教學。

實在是能讓他們殿下感到無可奈何的時候不多，凱茵殿下做事向來都是優雅有條理的，好像沒有什麼他做不成的事。可今天似乎遇到了些小小的阻礙。

「讓他進來。」凱茵將愛爾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

愛爾爬起來追著凱茵的手而去。

「呆在那。」凱茵指著他道。

愛爾聽不懂，只看著他，朝他走。然後腳被兩道紅色的閃電鎖在桌面上，他走不動。只能焦急的望著凱茵，一疊聲的叫他的名字。

「凱茵！凱茵！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