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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酒如故

    一個關於九重天上三殿下兼月下仙人下凡歷劫遇到一群好朋友,一路上遇到各種妖人鬼怪的故事。 輕鬆小文,後期有小虐,HE結局。 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拒絕多角戀! 好朋友們的日常,我們不拯救世界,世界自會來拯救我們。 一個腹黑體弱的富家公子,一個挖人牆角的臉盲族長,一個偽禁慾的絕色道長。 一個被養成的無知小妖,一個專爬牆頭的怕鬼女俠,一個養在深閨的假正經小姐。 基本上一章一個故事。

    第十三章 你們誰有童子血

    小說: 陳酒如故 作者:阿代代 字數:6256 更新時間:2019-04-26 06:44:28

    第十三章 你們誰有童子血

    幾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日暮漸落之時找到了一小間土地廟。

    大家將馬車架子和韁繩從馬背上卸了下來,好讓馬兒輕鬆些。又給它們餵了些幹草和水這才進到廟裡準備支個柴火堆。

    本來孟舒和姑墨要去撿柴火,但是被陸良辰說他和陸三默去撿就好了,他二人就留在這裡顧著大家。

    過了一會兒二人就撿了不少幹柴樹枝回來將火堆架了起來。眾人圍著火堆開始煮晚上的吃食用來填肚子。

    火堆邊上三個姑娘相互依靠著而坐。有狐念洍坐在中間,面色有些不太好。

    彌酒酒邊吃還邊不住地偷瞄她。

    瞄多了,有狐念洍終於受不了了,開口問她:「我說酒酒,你老偷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啦?」

    彌酒酒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兩聲,答道:「我是沒想到,一個人居然會因為天氣冷就生病的。好神奇哦嘿嘿嘿嘿……」

    「你!——」 有狐念洍沒聽明白她的畫外音,氣結得一把捏住她的小胖臉蛋,用低啞的嗓子吼道:「你個小丫頭,竟然敢諷刺我! 看我不傳染給你!」

    說著就朝著她面上吹氣。

    彌酒酒咯咯笑著四下躲。

    「噗嗤。」 顧有阿也忍俊不禁,「可是,平時看著橫行霸道的,居然也這麼柔弱呢。」

    「死阿囍,你也別想好!」

    叫喊著往她那兒一撲。

    因為喝過了九皋配的藥,這一路上幾乎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著著,現在到了土地廟終於是清醒了一些。

    看她昏睡時還不時咳嗽幾聲,陸三默一路上是坐立難安。他終究還是不能像表面上那樣,那麼淡然不為所動。

    此刻大家都在準備吃食,陸三默卻突然起身。

    「你幹嘛去啊三默?」

    「我再去找些樹枝。」

    「柴不夠嗎?」看著陸三默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彌酒酒問他們。

    陸良辰撥了撥自己身邊的那些幹柴火,「應該是差不多啊,可能是想多撿點備著吧。」

    陳故卻笑,「我想三默兄是想多撿些,一會兒好讓妻虞給有狐姑娘煎藥用吧。」

    因為他剛剛好幾次看到陸三默不止一次的偷偷在瞄有狐念洍。

    「哦?喲嗬,三默這小子最近是越來越窩心啦。」 陸良辰摸摸下巴,繼續撥弄火堆。

    腦袋雖然有點昏但神智還是十釐清醒的有狐念洍在心裡輕笑。

    那人明明就是內疚了,哪是什麼窩心啊。

    「我看陸二公子雖然看著對身邊的事物都是漠然的樣子,但實際內心卻是十分溫柔的一個人。」 顧有阿幫有狐念洍緊了緊披在她身上的絳紫色大氅。

    「是啊,我們家三默啊,將來一定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看陸良辰無不得意的樣子,好像誇的是他自己。

    水燒開了,吃的也都溫熱了。

    幸好昨天休息在鎮子里,今天曇好他們採購了許多能帶上路的吃食在車上。今天晚上好多東西熱一下就能吃。不像之前趕路的時候,日子一長,食物要不吃完了,要不時間太長也不能吃了。只能將幹饅頭泡著熱水吃。

    看來這有錢人家的少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呀。

    早前就聽曇好說,陳故一年大概也就只有一個月多能呆在自己家。其他時間不是在各地打理商鋪清算財務,就是在去各地的路上。

    而他們現在走過的這些路還算好的,要是去更遠的,或者更艱苦的地方那這一路上才折磨人。吃不好睡不好,有時候陳故的身子吃不消,就得靠九皋和妻虞一直拿藥吊著才能繼續往前走。

    所以他們帶的行李里通常是藥材佔了大頭。

    這時陸三默回來了。

    「……」

    眾人傻眼。

    他撿了何止是一些,陸三默根本是把這個林子里的幹樹枝都撿回來了吧。

    原來,因為撿太多,所以他將所有撿到的柴火樹枝用硬樹藤捆了起來,然後就這麼扛在肩上回來的。

    那一捆枯枝柴火高得快要把他的身形擋住了。

    「……三默…… 你是要燒了這間廟嗎?」

    「二公子你這是……」

    陸三默看大家的表情才發覺自己好像真的撿得有點多,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會冷。」

    陸良辰:「……」

    「也是……」 陳故笑了笑,「三默兄快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是啊三默哥哥,這個好好吃! 你快吃!」

    「嗯。」 雖然應了,但是陸三默還是又折了好幾根枯木枝丟到火堆里,還往幾個姑娘那兒撥了撥,讓柴火的溫暖更靠近她們一些。

    而此時,有狐念洍已經靠在顧有阿的身上沉沉睡去。

    陸良辰簡直就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這麼窩心的陸三默怎麼會是那個對自己冷言冷語的親弟陸三默呢。

    平時他的窩心都是不露痕跡的,亦或是故意遮掩起來。

    ……現在這個樣子是什麼情況啊?

    「看不出來陸二公子還如此細心啊。」 顧有阿意有所指。

    「……」

    陳故笑著搖了搖頭,幫陸三默解了圍,「快吃吧,不然要涼了。」

    大家吃過飯之後,妻虞便開始幫有狐念洍煮湯藥。

    彌酒酒蜷著身子依著有狐念洍,眼睛是閉著的,也不知道睡著了沒。陳故讓姑墨到馬車上拿了兩件大氅,給了顧有阿和彌酒酒一人一件,以免晚上太冷會著涼。

    其他人也是低聲交談著,生怕不小心把她們倆吵醒了。

    突然廟宇外一聲馬嘶,在此時安靜的夜晚聽著凄厲非常。同時廟外頓失夜色,絲毫看不見月光。

    陸良辰和孟舒立馬衝到土地廟外察看情況。

    四下漆黑一片,廟宇周圍都是深林,寂靜無聲。只剩陸家兄弟撿來的幹柴燃起來的火光,一時之間十分駭人。

    「出什麼事了?」 那聲馬嘶倒是把有狐念洍吵醒了。

    「不要怕。是月蝕了。剛剛初虧,缺了一小口,看著十分奇妙!」

    陸良辰從外面回來興奮地跟他們說著。

    而孟舒則留在外面安撫馬匹。

    「月蝕?! 那可是難得的奇觀異景啊! 我們出去看看吧!」

    月蝕……

    而平時最熱衷於看熱鬧的彌酒酒此時面上全無血色。

    坐在她邊上被她靠著的有狐念洍發覺她身上抖得厲害,忙關心問道:「酒酒你怎麼了?是冷嗎?怎麼在抖呢?」

    聽有狐念洍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彌酒酒的不對勁。在火光中看彌酒酒的臉更顯蒼白。

    「酒酒妹子別怕,那隻是月蝕。」 陸良辰忙安慰她。

    可是彌酒酒依舊冷汗涔涔焦慮不安的樣子。

    「酒酒你怎麼了?怎麼滿頭都是汗?又發抖又流汗的,是不舒服嗎?」

    可是任憑大家怎麼問,彌酒酒都是目光獃滯不回任何人的話。

    陳故說:「妻虞你幫彌姑娘查看下身子,是否哪裡有所不適。」

    「是。」

    妻虞在彌酒酒邊上蹲下身來,仔細探了她的脈搏,也觀了面色舌苔還有耳朵後面的脈絡。看完之後臉上卻是更加的疑惑,大家忙追問:「如何?」

    妻虞為難地搖頭。

    「怎麼了?情況不好?」

    以為是有大問題,害得大家一個個都緊張非常。

    沒想到妻虞依舊搖頭,「根本無事。」

    「無事?!」

    「嗯。」

    「可酒酒妹子看著很難受啊。怎麼會沒事呢?」

    「可是…… 確實看不出什麼有什麼問題。許是我學藝不精。」

    瞧不出毛病,一群人急得在小廟裡團團轉。

    「……阿爹…… 阿娘…… 我不想修仙…… 外面好吃的太多了…… 不要帶我回家……」

    自己還生著病的有狐念洍忙探了探她的額頭,擔心道:「也沒燒啊,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酒酒妹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冷…… 好難受……」 平日裡面色紅潤的彌酒酒此刻臉上已經鐵青一片,好幾處還出現了一塊塊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陸良辰也伸手確認了彌酒酒的耳後是不是有冒出青筋,「也沒有嚇掉魂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大家都面面相覷,這樣的情形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束手無策。

    正在專心照料彌酒酒的有狐突然停頓了下,然後似乎想到什麼,說:「……剛剛我們來的路上是不是有一片桃花林?」

    「對!」

    「我倒知道一個法子。你們誰去折四支桃花枝來,記得千萬不要弄掉枝上的任何一朵桃花。然後還需要七條蛇的蛇心…… 這個林子濕氣重,一定有不少的蛇。」

    「蛇心?!」眾人詫異。

    怎麼覺得這個有狐姑娘奇奇怪怪的,想出來的法子也是奇奇怪怪的。

    「這兩樣東西要做什麼用?」

    「我幼時寨里曾經也有人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不知有沒有效,姑且一試吧。」

    「好! 我們這就去!」

    原本大家想把陳故和妻虞留在這裡照顧兩個病患,但被有狐念洍執意勸走。非說她照顧得來,硬把大家都趕了出去。

    於是在陸良辰和陳故商量過後,決定就只留有狐念洍和彌酒酒在這裡,別人都一道去找用來節約時間。

    「嗯,小心。」

    陸三默和顧有阿一起去折桃花枝。而陸良辰和姑墨一組,陳故則和妻虞孟舒一組。

    顧有阿不會功夫,但是精通紙靈之術,和陸三默一道去取桃花枝安全些。

    陳故和妻虞孟舒一起,陳故的身體沒辦法離開大夫,萬一半道上有什麼問題,妻虞也在身邊。於是姑墨就被派去和陸良辰一組。

    有狐念洍見幾人走遠,忙掀開裹著彌酒酒的厚衣服。

    果然,彌酒酒身上的皮膚已經完全變成了動物的樣子。臉上的那些紅斑也已經開始慢慢長出灰白色的毛髮,原本小巧可愛的耳朵漸漸變成尖耳,隱隱要現出本身的樣子。

    這酒酒妹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 這毛髮,這耳朵…… 難道是只小妖獸?還好她剛剛及時把其他人支開了,特別是那個陸三默,整天一副除魔衛道正義之士的樣子,要是讓他知道酒酒是妖那還得了。

    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有狐念洍當機立斷拿起旁邊的枯枝,一把折斷。然後將斷裂處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頓時就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色的血從傷口中不斷湧出。

    有狐念洍將手腕傷口放在彌酒酒的嘴唇上方,鮮血順著手腕盡數流到了彌酒酒的口裡。

    看著彌酒酒身上的毛髮慢慢收回消失不見了,臉上的紅斑也漸漸消散,有狐念洍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有效……」

    想從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片布條,可惜由於生病著,手腳酸軟,撕了好幾次才撕了一小片下來。然後緊緊地纏住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用來止血。

    從小到大,她身上就有太多太多的迷團,有狐念洍越是了解自己,越是疑惑。小時候明明丑得人人喊打,怎麼一過十二歲就突然開始變好看了。

    當然還包括自己的血能抑制妖性這件事。

    小時候偶爾間遇見過一隻妖。

    他與一凡人女子成親,但是每到重陽節,他就會忍不住現出原身。

    那一年被偷跑出山寨玩的有狐念洍撞到正好現出真身的他。年幼好奇的有狐念洍看到路邊草叢裡有一隻奄奄一息的灰兔,就忍不住就想把它帶回家養著。

    於是受盡有狐念洍□□的兔妖終於妖氣難抑,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狠狠咬了她一口。

    就這樣變回了人身。

    那妖恢復神智後也是嘖嘖稱奇,說想不到這樣一個小姑娘體內竟然流著這般奇妙的血,竟能抑制妖氣。那妖在離開之前曾千萬囑咐她,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血有這個作用,不然爾命休矣。

    後來她再也沒有遇到過那個妖。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這樣幫了這個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小妹妹。

    一邊負責尋找桃花林的陸三默和顧有阿二人正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走著。由於天太黑,陸三默舉了一個小火把走在前頭,顧有阿跟著後面亦步亦趨。

    「小心,有坑。」

    「嗯。」 顧有阿專心於腳下的路之間隙還抬眸看了一眼陸三默。

    這個陸二公子雖然一路上看著冷冰冰的,但其實還是挺細心的,想得也周全,並不比阿故想得少啊。

    很快二人就尋到了有狐念洍口中那片桃花林,折了四支桃花枝後,陸三默又決定多折幾支,以防萬一。可是這下卻不好拿了,勉強抱回去肯定會傷到枝椏,亦或蹭掉花葉。

    想了想,顧有阿拿出收在裡衣里的特製符紙,在手中結了個手印,朝前面空地一扔。

    瞬間幻出一輛簡易的獨輪小推車。

    「我們放這上面推回去吧。」

    陸三默也是忍不住誇讚,「姑娘高能。」

    看來那天顧家的那幾個家丁沒有說錯,還真是用什麼都能用紙變出來。

    顧有阿不好意思道:「哪是,只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跟你們的大能比起來算得什麼。」

    「姑娘謙虛了。」

    二人推上小推車往回走。

    等幾人回到土地廟時,彌酒酒已經陷入昏睡。

    「酒酒妹子如何了?」

    「總算穩定點,沒有再說胡話了。」

    「那現在怎麼辦?」

    「剖蛇取心啊,不然我讓你們抓蛇做什麼。」

    「好好好,女俠息怒息怒。」

    遠在千里之外的彌家三哥此刻卻是煩躁不安,怎就偏偏趕上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月蝕之日。

    每逢月蝕,極陰之氣過甚。他們一族屬陽火,在這樣陰氣過重的晚上,若是修為不夠必定妖氣難抑。全身若身處冰火兩重之境,痛苦難當。

    若是正好被凡人或是其他妖撞上,那可怎麼好。

    思慮再三,彌三哥還是決定去找平時最疼自家九妹的丘爺爺。看看他能有什麼辦法能儘快找到這個讓人擔心的九妹。

    「挖出來了,都在這裡了。」 陸良辰一手的蛇血,捧著一個裝滿了蛇心和蛇血的碗走了過來。

    顧有阿忍不住掩鼻,那蛇血的腥味未免也太難聞了些。

    有狐念洍只看了一眼,「把蛇心洗凈了,然後搗碎。記得一定不能留一點蛇血。」

    顧有阿看著有狐念洍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若有所思。

    「除了蛇心和桃花枝,還需要童子血。 ……你們誰是?」

    有狐念洍語氣平淡的拋給那群男的這句話,卻讓幾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地沉默了。連端著碗正準備去外面洗蛇心的陸良辰也是一趔趄。

    顧有阿和妻虞更是一臉尷尬。

    小小廟宇之中一時僵冷,氣氛難以言喻。

    見許久沒人回應,有狐念洍抬頭,「你們不好意思承認?」

    有狐姑娘,知道你是「奇女子」,但你也可以說得委婉些的……

    「那我自己選了?」

    「……」

    幾個男人開始左顧右盼不敢直迎她的目光,生怕她點到自己。

    「你,你。就你們倆兒來吧。」 有狐念洍隨手一指,就點了陸三默和陳故的名。

    「……」

    二人五味雜陳的互相看了一眼。

    陸良辰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憋笑。

    猶豫了一下,陸三默拔出背上的長劍劍,往自己手掌上一劃。

    然後把劍遞給面色奇怪陳故。

    「我…… 不可……」陳故面有難色。

    「……」

    陸三默默默收回遞出去的劍,然後找碗去接自己的血了。

    ……

    「哈哈哈哈哈哈……」 陸良辰終於沒忍住,他弟剛剛那個表情真的是太好笑了。

    「笑什麼。」 有狐念洍先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眼帶笑意地看了陳故一眼,「我猜你也不是。」

    陳故這下更尷尬了。

    可是一邊的顧有阿卻是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但是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還是陳故名義上的未婚妻子,所以只能裝作鎮定。

    有狐念洍接過陸三默遞過來的碗,於是愣住了。

    這人也太實在了,接了滿滿一碗自己的血是什麼情況。不過也好,這樣也不用第二個人放血了。真省心啊。

    「把那四支完好的桃花枝丟進火堆里,再將蛇心和童子血混合放在火上煮。待桃花枝全部燃盡就讓酒酒妹子服下。」

    「直接燃?可是這桃花枝是濕柴啊。」

    「怕什麼,這麼多柴火呢,還怕燒不光它。」

    照這情況看來,彌酒酒屬陽火,然月蝕陰氣太重,所以妖氣難抑。雖然剛剛自己的血已經抑制住了酒酒妹子的妖氣,但是也不知道她修為夠不夠剋制住自己的妖氣。為了防止下次再這樣,需要一些東西來淡化調和她身上的陰陽之氣。男子血屬陽,蛇膽屬陰,而桃花枝則是用來中和這極陰極陽之物。

    但也非長久之計,不知道能維持她多久的陰陽平衡。能保一時是一時吧。

    而正在被妻虞包紮傷口的陸三默卻是凝眉深思。她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知曉這類異術?

    「好,我來。」

    大約過了近一個半時辰,陸良辰照著有狐念洍說的煮出了一碗血肉模糊的東西,然後捏著彌酒酒的鼻子給她灌了下去。

    看彌酒酒睡得高興,顧有阿問道:「應當無事了吧?」

    「沒事了,折騰了一晚上,大家也早點休息吧。」

    陳故幾個男子睡著左側,而幾個姑娘家則睡在右側。孟舒三人在屋外守著負責大家的安全。

    經過昨夜的驚嚇,大家似乎都睡得特別熟。

    大家一早醒來,有狐念洍就已經煮好了一大鍋粥給大家當早食。其他人陸續醒來,門外守著大家的人也由孟舒三人換成了曇好三人。

    「好香啊。」 彌酒酒意識沒醒,味覺倒是先醒了。

    「酒酒妹子的精神看著不錯嘛。」

    「唔! 好香,什麼味道?不是這個粥的味道,還有一種味道,甜甜的。」彌酒酒像小狗似的在空氣中亂聞。

    有狐念洍開始還笑,後面細想卻變成驚嚇。

    她說的好香的味道不會是血腥味吧……

    昨天這個屋子裡確實流了不少的血,但是過了一夜今早就聞不到了。真不愧是妖,鼻子真是好使,這樣都能聞出來。

    「喲,酒酒妹子你沒事了啊?看著氣色很好嘛。」 陸良辰依舊笑嘻嘻的。

    「唔?我怎麼了嗎?」彌酒酒絲毫想起不昨天的事。

    「妹子你都忘記了啊?」

    彌酒酒茫然搖頭。

    於是乎陸良辰添油加醋地將昨晚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還把陸三默用自己血救她的事說得多麼多麼感人肺腑,恨不得她現在就以身相許給自家弟弟才好。

    誒呀,那現在自家三默跟兩個姑娘都有瓜葛,這可怎麼辦呢。兩個姑娘都好,選哪一個另一個都可惜了。

    自作多情的勞神著。

    自知大家為了自己奔忙擔心,彌酒酒十分感動也十分愧疚。一路上為大家添茶倒水的,只要誰說餓了,她就翻箱倒櫃地找吃的。誰說腿麻了,她就衝上去給人家捶腿,就差當牛做馬了。

    有狐念洍也終是吁了口氣。

    本來還擔心這個小妖獸會不會危害到大家的安全,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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