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這麼快就破了，一隊的人都很高興，吳傑說：「大家都辛苦了，咱們吃大餐去。」

隊員們笑問：「隊長，是你請客嗎？」

「不是我請客，是局裡請客。」

隊員們一陣歡呼：「一定要去吃頓大的。」

吳傑笑說：「給法醫辦公室打電話，讓許法醫和南宮玉都過來。」

「好嘞。」

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張凡在這樣的氣氛下也笑了出來，背上包準備離開。

吳傑叫住他：「你可不能走。」

「還有事？」

「當然是和我們一起去吃飯了。」

「你們部門聚餐，我就不參加了。」

「破案也有你的功勞，怎麼能不參加？」

「大家都挺高興的，我就不讓大家掃興了。」警察代表著正義，鬼輕易不會去找警察的麻煩，可張凡還是覺得應該和他們保持距離。

「你幹什麼了就讓大家掃興？你是一隊的外援，就算不是為了慶祝破案，日常的部門聚餐也有你的份。不要再推辭了，一起去，否則就是對我有意見。」

「吳隊長，我……」

「聽說有聚餐？」許進推門進來。

吳傑說：「南宮玉，你來的正好。我讓張凡和咱們一起去吃飯，他不願意，我把人交給你了，他必須去。」

南宮玉笑著把胳膊架到張凡的肩膀上：「吳隊放心，不管是綁是扛，我一定把他帶過去。」

「好，走吧。」

「走了走了……」

大家鬧哄哄地往外走，張凡被南宮玉哥倆好似的勾著脖子，不得不跟上，想掰開他的胳膊，但是力不從心。

南宮玉拍了拍他的頭：「乖乖跟我走，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這拿畫筆拿刷子的小胳膊，就不要自不量力了。」

張凡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胳膊：「拿手術刀的還要求訓練臂力呢？」

「我從三歲開始跟隨教練學習各種防身術，因為我的臂力驚人，在學校第一次拿手術刀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抖，還被老師誇獎了。」

張凡瞥著他得意的表情，哼了一聲：「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在學校的時候也被老師誇有天分，我炫耀了嗎？幼稚！」

「你現在不是在炫耀嗎？」

「只是在闡述事實，不是炫耀。」

「行，你說不是就不是。」

「你這是什麼語氣？」

「附和你呀。」

「根本就是敷衍。」

許進在他們稍前的位置走著，唇邊掛著笑，和小南在一起的時候，小張才有點年輕人該有的活潑樣子。

「吳隊長……」登記大廳里的接待人員對吳傑說，「這位先生要找一個叫張凡的人，是不是你們一隊外聘的那個人？」

吳傑看著一身運動裝的年輕人問：「你有張凡的照片嗎？」

「沒有……我就找他，張凡……」

張凡正在和南宮玉鬥嘴，猛地聽見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齊冠？你是來找我的？」

「對。」

「你的玩具又出問題了？」

「不是。我沒想到童年會跟你一起來，想說的話都沒說成，不過我不想再等了。張凡，我要追求你。」

齊冠的聲音很大，大廳里的人幾乎都聽到了。突然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張凡很不自在。

「我拒絕。」

齊冠帥氣的一笑：「你可以拒絕做我的男朋友，但是追求你是我的自主行為，你無權拒絕。」

南宮玉皺著眉說：「齊冠，你的玩笑開大了。」

「我沒有開玩笑。」齊冠抓著張凡的胳膊，把他從南宮玉的身邊帶開，「張凡是我的人，請你和他保持距離。」

張凡甩掉齊冠的手：「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齊冠的笑容消失，眼神里透出陰沉，揪住張凡頭頂的頭髮強迫他低頭，吻住了他的嘴。

齊冠比張凡矮了一個頭還要多，雖然是強迫了張凡低頭，但還是要自己抬頭才行，這就使得本該是霸氣側漏的強吻姿勢變得怪異又可笑。

南宮玉見張凡毫不掙扎，不好上前阻止，只是在心裡想，他為什麼不反抗？難道不認為這樣的粗暴是對他的羞辱？

張凡的牙關緊咬，齊冠想加深親吻卻是沒辦法，只得結束了這個吻，更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抱怨說：「你是木頭嗎？不知道配合嗎？」

張凡歪著頭，任由他的動作，平淡地說：「去找別人吧，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樂子。」

「就你這樣的，才更燃起我的征服欲。」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吸引了你的注意，我只知道你總歸會失望。」

「我一共見了你三次，可是你的目光卻從來沒有落到過我的身上，就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不過這也沒什麼，就你這樣的人，我勾勾手指就能有一百個貼上來。可是在你專註做事的時候，你變得不一樣了，我特別想能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力。如果你是專註地看著我，我想我大概會燃燒起來的。你要是想讓我放過你，就一心一意地對我，等你愛上我了，我就會趕你走。」

「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這麼肯定？那就走著瞧。」齊冠用力拍了拍張凡的臉，終於放開手，「用不了多久，你會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你。」

張凡對吳傑說：「我還是不去吃飯了。」

吳傑看著齊冠趾高氣揚的背影說：「這是個神經病吧？別理他，吃飯去。」

南宮玉重新勾上張凡的肩膀：「不要怕他，有我保護你。」

張凡一笑：「不怕。」

沒什麼可怕的，齊冠要的，無法就是關注度和新鮮感。他既然想要自己屈服，那就屈服好了。不就是哭著求他嗎？既然他喜歡看戲，自己就演給他看。骨氣、尊嚴什麼的，遠沒有安穩的生活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