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你太過分了……我脖子要斷了……」他們下午一點多才差不多結束這一整場宴席，在見長輩的時候李程秀也喝了點兒，可他的酒量實在太差，真刀真槍下肚兩杯就犯暈乎，說話都帶著呼吸不暢的鼻音，在那裡抱怨，「叫你輕一點，從來不聽……」

暈得直往外說實話。

「他快不行了，我先帶他下去。」邵群對著一整桌長輩幹了一杯，攬住他的腰要往外帶。

李程秀微垂著頭，抬腿腳下就一趔趄，邵群幹脆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繞開會場坐席。

今天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像一場夢，現在這種半醉半醒的狀態更讓他分不清虛幻現實。

邵群一把他放在酒店上邊兒的大床上，他下意識抓住了邵群的衣袖，力氣不大，指尖正好扣住翻轉一層的袖口，胳膊就這樣掛在半空中。

怎麼會有人像邵群這麼好……

想抱……

你沒聽到麼……

我想抱你一下……

他微微眯著眼，勾著袖口的指尖動了動，依戀地看著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夠擁有他……

或許是因為期待即將到來的事，或許是身體本身已經習慣這種事前等待，他的眼裡多了一絲清明，和倔強。（消失）

56

李程秀：「我不記得了。」

邵群瞪著眼咆哮：「李程秀！！！！！！！！！！！！！！！」

這回是前所未有的分貝。

「老子要跟你離婚！」邵群背對他坐在床邊，氣得肩膀上下起伏。

其實他做的時候就挺沒底，誰知道李程秀真喝了酒會不會失憶！

李程秀爬到床邊，伸手從後邊兒抱住他。

側臉溫順貼在他後背。

蹭蹭。

「我開玩笑的……你生氣啦？」雖然休息了一整天又喝了很多水，他聲音依舊沙啞。

邵群一個翻身把他人壓在身下，往他嘴上重重咬了好幾口：「誰教你騙人的？」

「那是……開玩笑……」李程秀伸手碰了碰自己發疼發麻的嘴唇。

邵群還要再親。

他馬上把自己的嘴唇抿進去，睜大眼睛沖邵群搖頭。

「幹什麼？說話。」

「疼……」

吧唧一聲，他給人親個正著，聲音大到他反應不過來，傻傻看著面前的人，片刻後就委委屈屈：「你怎麼還沒親夠……」

邵群充耳不聞，他異常喜歡看李程秀這（不可描述的）模樣。

「從今以後你不許離開這房子。」邵群把他緊緊摟住。

「……嗯？」

「你要出去要我陪你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邵群霸道地說，往下低頭咬住他胸前粉色的小肉粒，用力一吮。

「啊！」李程秀嚇了一跳，臉上刷的一下全紅了，拿手不住推著邵群的腦袋，「我累了……」

「沒讓你動。」邵群眯著眼繼續自己的動作，他現在不想有任何人能看到這樣的李程秀。

不僅是這樣的，什麼樣兒都不行。

誰都別想多看他一眼，碰他一下。

他小巧的鼻子黑潤的眼睛，每一寸皮膚，喉嚨里發出的每一個音節……

我的。

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放過。

得把他藏得密不透風。

（消失）

邵群咬住他的腺體，牙齒也輕輕摩擦。

李程秀忍住眼淚：「你怎麼……這麼壞……」

邵群低低嗯了一聲：「就欺負你一個人，你臉皮太薄了。」

李程秀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結果馬上就聽到他說：「逗你太好玩兒了。」

他惱恨地揮著拳頭砸在邵群背上。

但邵群完全沒感覺，那拳頭都軟綿綿的，越砸他越喜歡。

最後李程秀還是堅持不住又睡了一覺。

邵群在床頭抽著煙，垂眼盯著李程秀那張沉穩安靜的睡顏，鼻翼輕輕起伏，睫毛一顫不顫，跟個小孩兒似的……美好得不可思議。

他視線掃過那身體上遍布的吻痕，心滿意足，最後落在他小腹上。

趕緊把手裡的煙掐了，開窗通風。

誰知道會不會第一次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