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故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趴著都不老實。我明天下午走。」

雖然知道蔣故待不了多久，但是明天下午就走…也太快了，謝阮悶悶應一聲。

「捨不得你蔣哥？」蔣故笑一下，終於捨得睜眼，半靠起來雙手環住謝阮，在他臉上親一下，「說句好聽的，下次多呆幾天。」

謝阮緩緩眨著眼睛，盯著蔣故。他宿醉過後下巴上冒出一茬淺淺的青，眼底有血絲，頭髮也亂糟糟的，只隨手抓了兩把。可是謝阮就是止不住的心動，蔣故不論私生活如何隨便，但是對於個人外在形象向來非常注重，有時候一天能剃兩次鬍子，這樣青青一抹胡茬，對於謝阮來說都是不可多見的。頹靡之中帶著幾分成熟男人的性感。這種吸引力對於謝阮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而且他眼前的蔣故非常輕鬆，頭髮看起來又軟又蓬鬆，雖然這麼比喻不合適，但是謝阮確實想到了毛茸茸的犬科動物。他決定放肆一下。

「好摸麼？」蔣故歪頭看著謝阮，乘勢在他手腕上親一下。

「很軟。」謝阮縮回手，下了定論。右手不自覺攥成拳，彷彿這樣就能把掌心那點觸感多保存一會兒。

「換句更好聽的。」蔣故故意逗著謝阮玩，他知道這個人最後會說什麼，可是就是想再聽一聽。同樣的話他在別人嘴裡聽說過無數次，再肉麻再深情的都有，卻始終覺得不如謝阮。他將其歸咎於這個男孩——幹凈。各種意義上的幹凈。他還沒有學會諂媚地討好，也沒有學會從順如流地挑|逗，於是說的每一句，都使蔣故感到不同，感到舒服。

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一笑起來格外明顯，謝阮卻覺得很好看。蔣故的笑很隨意，就是招貓逗狗的那種笑，卻又多帶著一點點溫柔。眼睛極亮，謝阮在裡面看見了自己。他想了想，一字一字咬得非常清楚，極為認真：「蔣哥，我喜歡你。」

「哎！」蔣故迫不及待應一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孩兒這句話總能戳到他莫名的high點。謝阮趴在他身上，眼珠子明白分明，那麼認真又那麼較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是極大滿足蔣故那顆DY男人心的時候，「真乖！」

謝阮本來生得好，眼睛又亮又大，屬於傳統意義上的大眼睛小帥哥。性格軟軟的，說話從來不大聲，對誰都溫和謙遜，有時候睡覺吵醒了也不生氣，會頂著一頭亂髮獃獃地「啊？」此刻這麼這麼個小東西貓一樣窩在蔣故身上，他心中某種可恥的男人情懷開始激蕩。

「喜歡蔣哥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故意在謝阮飈紅的耳尖上咬一口，清晰地感覺到懷裡人一個瑟縮。蔣故那點大男人的心態被很好滿足，舌尖卷上耳垂，把人弄到縮著渾身發抖在笑著放開。

「小阮乖，給蔣哥親一個好不好？」

謝阮對蔣故的防禦力為0，三五下就被搞得五迷三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捏在手裡，很周全地被照料著。

細碎的嗚咽聲被蔣故全部堵了回去，謝阮攥住蔣故衣服角，抬高腰身貼上去。細碎的吻落在鬢邊耳後，今天的蔣故溫柔得不同尋常，也極富耐心。謝阮有點想哭，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蔣故了，於是越發主動糾纏上去。

「怎麼弄的？」

周遭空氣正在發熱膨脹，開始變得粘稠厚重，蔣故冷不丁一句灌來寒氣，劈頭蓋臉砸在謝阮身上，他一個哆嗦，睜開眼：「蔣哥…怎麼了？」

蔣故眉間一凝：「你怕我？為什麼？誰弄的？」

謝阮半張著嘴，身體上的火還沒下去，心裡卻已經開始發涼——蔣故生氣了。身上的男人沒有高聲粗氣，也沒有面沉如水，只是擰了一下眉毛，但是謝阮就是知道，蔣故生氣了。

「什麼…誰弄的？」謝阮非常茫然，不由自主縮一下肩膀。

蔣故抓起謝阮的手按在胸膛上，謝阮摸到自己鎖骨到左胸上有一道淺淺的凸起。

「昨天晚上趙哥送你回來的，可能指甲…」

「指甲？他怎麼會在你這個地方留下痕跡！」蔣故眼底都在燃火，這裡，是被衣服覆蓋的安全區域，什麼情況才能被另一個人的指甲劃到？他太清楚不過了，他的前胸後背經常會出現這樣的痕跡，「我他媽在問你話！抖什麼抖！」

蔣故這下完全沒有克制了，幾乎就在謝阮耳邊咆哮。

謝阮最怕蔣故發火，本來他就拿蔣故沒轍，一個發火的蔣故根本不是他可以搞定的：「蔣哥你別…別生氣…」謝阮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趙哥讓我好好照顧你，塞了一筆錢…」

「錢？」蔣故冷哼一聲，「蔣哥的錢都看不上，拿你趙哥的錢？謝阮，是你太會裝還是我太蠢了？沒想到還會這一手，一個蔣哥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蔣哥我沒有！」謝阮急了，但是他向來不是口吐蓮花那類人，一急就更不知從何開始解釋，「我真的…沒有！」

「沒有讓別的男人摸你這裡！」蔣故一口咬在謝阮鎖骨上，嘗到血的味道，眼神冷得能結出一層霜來，「謝阮，那你告訴我，給錢就給錢，他為什麼，要往你胸口上塞？我猜我這麼塞錢的時候，都是哪些人接著的？」

蔣故的眼神太可怕，自從謝阮跟他，還沒見過這麼冰冷的眼神，彷彿面前的只是一個一件東西，一個玩|物，甚至可以說是…一件死物。

「你縮什麼？抖什麼？不是喜歡你蔣哥嗎？蔣哥也喜歡你啊。」蔣故一把拉回想要逃的謝阮，牢牢囚錮在身下，一腿屈膝壓在他身上，「乖，蔣哥喜歡你打開腿的樣子，來，讓我看看，這兒，被他艹松沒有。」

「蔣哥，不…啊——！」

毫無準備的入侵，加之蔣故故意不要人好受，幹澀甬|道被無情征伐。謝阮疼得渾身冷汗，忍不住想蜷縮，好去抵禦從裡面劈開的痛苦，可是蔣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這場情事痛苦而漫長，在蔣故故意施加的虐待之下，謝阮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從沙發拖到地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門被摔上的時候，謝阮渾身黏膩不堪地趴在地上，連動一動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想的卻是，他生氣了，他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