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羽毛掉落後愛爾都只允許凱茵一個魔碰他的小翅膀，在他心裡凱茵是天下最讓他感到安心的惡魔了。

沒了羽毛的翅膀本就脆弱敏感，他的本能的格外關注保護，允許凱茵的觸碰也就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可他這突然一舔著實嚇到了他，約莫天使和惡魔本來就是兩個對立面，本能告訴他被一個惡魔這樣對待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他忙不迭推開凱茵拉著他的手要逃跑。

「去哪？」

凱茵的本能也快於他的反應，紅色的電光擰成一道細線圈著愛爾將他固定在原地。

「不要，不要凱茵舔。」愛爾快哭了。

凱茵勾著他的小下巴問他：「為什麼？」

「嗚，愛爾害怕。」對他，愛爾又本能的誠實。

「害怕？」凱茵的手緩慢的摩挲著愛爾細嫩的翅膀，「害怕我？」

「嗯。」愛爾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訴求：「不要凱茵舔。」

「不舔了。你怎麼這麼愛哭。」凱茵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眼眸微轉又挪到那道細小的傷口上，滲出來的血被舔掉後又洇出來些。

凱茵拇指抹過，又送進自己的嘴裡，鋒眉微簇，似是品味了一番，低語道：「只是這味道有些熟悉，在哪聞到過呢？」

愛爾被按在桌面上早就有些難耐，他去抓腰間那道電光，電光安分得被他抓在手裡，沒有攻擊的意圖，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只依照主人的命令將獵物牢牢掌控在原地。

「凱茵！凱茵！」愛爾急得叫凱茵的名字。

凱茵垂眸看他，勾勾手指，那道電光便驟然消散了。

愛爾這會兒到不想著躲了，縮著小翅膀撲進凱茵的懷裡。

凱茵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方才不是還說害怕他。想是這樣想，但他嫻熟的托住愛爾的小屁股，右手已經自發的去摸他的腦袋了。

「凱茵。」愛爾抓著他的衣襟仰頭看他。

「嗯？」凱茵往後靠到椅背上。

「凱茵不可以舔愛爾的翅膀！」愛爾十分嚴肅的擰著眉頭看他，這副模樣是跟他們老師幼兒園的學的，他覺得這樣子跟人說話會顯得非常鄭重。

因為老師每次這副表情給他們布置家庭作業的時候，愛爾都會覺得一定要好好做！

「知道了。」凱茵覺得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十分好笑，便隨口答應了。

果然！愛爾在心裡對自己的判斷表示滿意。

凱茵將一旁毛茸茸的斗篷拎過來蓋住他的小翅膀，愛爾配合的抬起小下巴。

修長纖細的手指靈巧得打了個蝴蝶結，凱茵敲了一下愛爾的額頭道：「去，寫寒假作業吧。」

愛爾：「.........」

愛爾挪不動腳。

天氣冷下來，幼兒園也適時的放了寒假，與此同時，作為寒假必備單品的寒假作業自然也成了小天使們的噩夢。

試問哪個可愛的小天使會想在寒冷的冬天寫讓天使心寒的寒假作業呢？

沒有！一個都沒有！

愛爾故技重施，抬眼可憐巴巴的企圖得到凱茵的憐惜。

可惜凱茵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處理文件，他還特意讓阿斯圖定製了一套適合愛爾的小書桌就擺在他的辦公桌上。大概過會兒就會送過來。

反正愛爾那麼小，一點都不佔空間。

凱茵！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