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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無寂

    假心機真忠犬Alpha攻x假精明實呆萌Omega受 一個誤會,一個不知道追人的正確方式 / 桉寂一直試圖忘記五年前那晚發生的事。那個惶惶驚驚的,只剩下他哭到沙啞的聲音的夜裡,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不知道是誰咬破他脖後的腺體,在聲聲哀求下仍然標記了他。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讓對方嘗盡痛苦! / 本質甜寵,有宮鬥戲碼,假虐實寵

    三十七:夢的破滅

    小說: 今夜無寂 作者:余弦月 字數:2251 更新時間:2020-06-06 05:45:55

    他和倫月是不同的母親生的,因為同是極優性Omega而被選中成為與皇室聯姻的對象。

    母親的模樣已經記得不太清楚,只隱約記得她有一雙溫柔的手,喜歡看書,還有嫁給父親的時候並不開心。桉寂每個月只能見到她一次,他記得母親的卧室有一道大書櫃,有一架鋼琴,還有午後慵懶至極的陽光,為數不多的時間裡,母親只是靜靜地彈琴給他聽,彈憂傷靜謐的莫里斯小夜曲,把書櫃敞開任由他看,看那些Omega當英雄的故事,之間並不談話聊天。很久之後,那些見面的日子就像散不去的白霧,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地籠罩在他的心頭很多年。

    母親什麼也沒有教導過他,聽到聲音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她是個安靜得像個幻影一般的人,但母親似乎又真切地對他說過,「一定要帶著我的份堅強地長大,你是比想像中更優秀的孩子。」

    偶爾,桉寂會在夢裡想起這些。

    十二歲那年他和倫月一同進宮,之後在安排好的宴會上與西煜姬菲娜見面。

    但在那之前,桉寂就知道這個皇宮裡還有一個皇子,進宮時正是瓢潑大雪之季,倫月一到宮裡就受寒生了大病,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桉寂去拿藥的時候遇到了被人欺凌而奄奄一息躺在雪中的靖殊。

    雪下得倉皇,像刀片似的刮在皮膚上,那時候桉寂還不知道在皇宮裡應當對這些事儘可能視而不見,只當救了只兔子,他解下自己披風把那約莫五六歲的小兔子抱了回去。

    隔天小兔子醒了,知他名叫靖殊,身上不斷發熱,直打噴嚏,桉寂又照顧了他兩三天,靖殊迷迷糊糊地說胡話,在夢裡哭得不停,他一叫爸爸媽媽,桉寂就要抱著他拍拍他的背,這才止了哭。

    此後很長時間裡,只要害怕了,被人欺負了,靖殊就要跑來找桉寂,嘴裡軟軟喊著哥哥,一個勁撒嬌要抱抱,黏得緊緊的,桉寂沒法只好順著他,哄他睡覺,惹得倫月總是吃醋賭氣。

    靖殊病好之後也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他說自己的爸爸媽媽不在這裡,桉寂以為是侍從的孩子,爸媽出門了被人欺負,未想不久就有侍從到處找三皇子,找到他這裡,直和他道歉,半拉扯著把靖殊帶走,那架勢一點也不像對待尊貴的皇子。

    後來聽他行宮的侍女說,三皇子並不是帝妃所出,而是帝和他從東方擄來的殊虞美人生的,三皇子出生之後,帝曾大肆辦過百日宴,為三皇子取下『靖殊』之名,殊是殊虞的字,靖有安定平安之意,他昭告所有人,希望和殊虞安定地生活一生。但殊虞美人還是逃跑了,在靖殊剛剛學會走路那年忽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帝變得狂躁殘暴,不再將靖殊視為最寶貝的孩子,明知帝妃嫉恨殊虞美人,還是將靖殊交給帝妃撫養,自己不再過問,也因執念,常年不再宮中,經常獨自一人去尋找不知消失在哪裡的殊虞美人。

    再後來,就是現在的樣子。

    倫月悻悻地說,「如果哥哥沒救他,他就死了吧?」

    從此也不再吃那幼稚的醋。

    桉寂聽了那故事,心裡也覺得自己做了件意義重大的事,甚至自此將靖殊視為和倫月一樣的存在,他們都是他要保護的人,那種家人一樣的情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桉寂對自己內心的慰藉。

    寒冬慢慢過去,雪下的新葉生長出來,初春之際的時候帝妃召見了他和倫月,帝妃是個很年輕的女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七八,卻顯得美艷強勢,儘管她儘可能地和藹可親,卻仍讓他和倫月感到害怕。

    「進宮這麼久,可還適應?」

    坐在一張圓桌上,倫月怯弱地抓著桉寂的衣袖不放,只是點點頭小聲道了一聲「嗯。」

    桉寂在桌下握住倫月的手,朝帝妃微笑,「宮裡人都待我們很好,感謝帝妃在百忙不中不忘我們兩個。」

    帝妃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倫月,她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櫥窗里的兩件商品,互相之後她相中了桉寂,她對桉寂說,「我的長子和你很相配,你們一定會合得來。」

    父親早就告訴過他們,今後他們將一直住在皇宮,和皇子皇女一同學習玩耍長大,直至婚配生下下一任傳人。

    「哥哥,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以後我們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桉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比倫月大兩歲的他並沒有知道得更多,只是隱約覺得不過是從一座牢籠換到了另一座牢籠罷了,他們依舊是無依無靠的。他只能緊緊握著倫月的手,讓她安心一點,「總歸比以前好。」

    「父親,父親說我們要生小孩,生不了孩子就要被火燒死。」

    「他是騙人的,別怕。」

    「哥哥,我們一起逃出去吧,帶著靖殊一起逃出去!」

    倫月時常說著這樣的話,她瘋了一樣瞪大眼睛滿含希冀的光,像桉寂看過所有Omega做英雄的小說主角一樣無所畏懼,桉寂知道她討厭被方方面面限制的生活,她喜歡撒丫子在水中奔跑,喜歡在街巷流連,也喜歡大聲笑著,但是來到皇宮之後她必須穿上巨大的裙撐,每日念書,在那一畝三分地不得動彈。

    桉寂也知道,皇宮的人並不把他們也視為和皇子皇女同等的存在,不過調教畜生罷了,但他們還小,擅自逃跑被抓到一定會受到嚴重的懲戒。

    靖殊這時也會黏上來,眼睛亮亮的,笑得很開心,「如果能逃出去就可以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了吧。」

    桉寂只能無奈地揉揉兩個孩子的頭,讓他們打消念頭,「好了,等哥哥長大就沒人欺負你們了。」

    小時候,他們還在說,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這種天真的話。

    那天他們暢想離開皇宮的日子,桉寂說他可以去教書,用私房錢買一棟小房子,三個人住足矣,靖殊和倫月要好好學習,倫月穿裙子還是穿褲子都可以,光腳玩水還是做個淑女都可以,靖殊想學機甲還是其他什麼都好,他們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活得自由自在。

    但因為是夢,所以會有醒來的一天。

    桉寂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時,稀薄的陽光輕輕照在臉上,讓他一時之間分不清夢幻和現實,那天亂七八糟的討論和暢想猶在耳邊,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

    此後的記憶,忽然之間一下子沒了。

    他茫然無措地看著窗簾外的風景,門忽然發出響動,有道低沉的男聲顫抖著聲音輕吐出二字,「桉寂…」

    桉寂轉過頭看著面前那高大而陌生的男人,困惑地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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