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珂予下意識往後面縮了縮。

他在聽見林姨的話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而後朝自己看去，對自己眼下的狀態有些羞赧，他微微伸手虛摟住自己，朝她搖了搖頭。

「不……不用。」葉珂予垂眸，有些自暴自棄的道：「別因為我……」

他的話雖未說完，但林姨已經知曉了未盡之意，別因為我受傷？別因為我犯險？她頓時著急起來：「你這孩子，別就想著別人，多想想你自己呀？你難道還想在這繼續待下去嗎？」

葉珂予神色一慌，連忙捂上她的嘴，哀求道：「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若是再被那個人聽去……

林姨從一時的腦熱中回過神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她下意識在房間里找了找，沒有找到攝像頭，這才抿了抿唇鬆了口氣，對他道：「你好好想想吧。」

「不用。」葉珂予抿了抿唇：「你如果想幫我，不如告訴我他喜歡些什麼吧。」

林姨愣然。

好半晌，她才好像明白過來，眼底儘是疼惜之情，但旋即又有些對他怒其不爭。

她似乎能聽明白葉珂予沒說出口的話：「既然反抗不成，不如順從吧。」

林姨在原地僵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想安慰他，但葉珂予的傷痛卻不是她能感同身受的，她想說『你知道他喜歡什麼也沒用，不如想想怎麼逃出去』，卻又覺得自己的這段話蒼白無力。

難道葉珂予沒能想過該怎麼逃跑嗎？

林姨之前聽過他逃跑的消息，是其他僕人在閑暇時告訴她的信息，那些人說的時候面上滿是同情，眼底卻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舒總為了不讓他再逃跑，直接把他腿給打斷了。」

「真是可惜了那一雙腿，以後怕是再也不能跳舞鑼。」

「也不知道他的粉絲會怎麼想。」

「……」

直接把他腿給打斷了。

林姨下意識去看他那雙在登臨過眾多舞台的腿，只覺渾身一顫，後知後覺的從一腔熱血中清醒過來，而後便是脊背發冷，腳底生寒。

難怪他一聲不吭，難怪當她說出要幫助他時，這人的眸中儘是怯意和恐懼，而後搖著頭，讓她不要再提。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什麼也幫不了他。

她原來心底生出的慈悲，並沒有什麼價值。

林姨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還沒坐熱，總管已經給她打電話問她是不是確定要辭職。

「不了。」林姨道：「一時想通了，不辭職了。」

有她在，即使幫不了什麼忙，說不定還能讓那孩子好過一點。

現在走的話，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林姨掛斷電話後看著自己的孩子在桌上認真做作業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聲音裡帶著她也沒能察覺出來的顫音：「葉珂予已經退出娛樂圈了，你……你還喜不喜歡他？」

她孩子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當然喜歡啊，媽媽，有些人即使退出了江湖，江湖也有他的傳說！我對他的喜歡天地可鑒，你不要侮辱我的喜歡！」

那就好。

林姨給他倒了杯水：「你再多喜歡他一點。」

如果有一天葉珂予還能回來，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喜歡他了……

至少還有一個是喜歡他的，至少還有一個是站在他那邊的。

所以，不要擔憂。

——

舒殷陌準時的踏著月色回來。

他目光沉沉，打開了房間，停在葉珂予的面前。

他手裡握著進門旁邊架子上放置的鞭子，舒殷陌彎了彎鞭，似乎在側它的彈性。

「和那僕人說了些什麼？」舒殷陌問，他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是讓葉珂予心裡一驚：「你渾身上下都沾著我的痕跡，你的所作所為，自然也在我的眼底。」

他手上的鞭子劃破空氣，落在了葉珂予裸露的肌膚上，疼得他下意識的蜷縮起身。

舒殷陌卻顯得十分悠哉，他慢悠悠的打了幾鞭後，將葉珂予拽了出來，地板上的涼意與他身上傷口的痛意發酵，舒殷陌伸手撫摸過的地方，都漾起了陣陣快意。

「說了什麼？」舒殷陌一邊問一邊伸手探入，沒有經過雨露的潤澤被強行打開是一件異常痛苦的事，舒殷陌卻好似得了趣，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他，直到他內里鬆軟起來，這才瞥眼：「嗯？」

明明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舒殷陌卻執意要從葉珂予口中聽見答案，對方的身子在他指下慢慢綻開，卻在即將開花吐蕊時，被他輕易的扼住了根莖。

葉珂予早已神智不清，他甚至分辨不清舒殷陌說了什麼話，但身體傳來的不適卻異常清晰。

他扭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尋求解放，那人咬住他的耳垂：「你還沒回答我。」

葉珂予從喉嚨深處發出泣音：「我、我問她你喜歡什麼？」

「為什麼要問她，你想討好我？」舒殷陌神色一暗，像是惡魔的低誘：「可你知道該怎麼討好我的，對嗎？」

葉珂予根本聽不見他說的話，只懂低聲討饒。

舒殷陌不悅的擰起眉，用鞭子的柄端去試探花蕊深處，讓那朵在風雨中綻放的花朵顏色更深，香氣更為撲鼻，只需要人輕輕一掐，那鮮嫩的汁水便會順著掌心緩緩流下。

葉珂予深受折磨，眼尾被欲染成了嫣紅之色，他哽咽著順從他的意想：「是……」

於是那惡魔終於滿意，將他一點一點按在身下，逼他說出自己想聽的話，而後在自己疏解之後，拽著他的髮絲，讓他仰起頭，而後伸手捏住了天鵝的脖頸。

「這麼乖，那明天我帶你出去認認人。」舒殷陌將他托起，將他抵在鳥籠之上，一口咬住他的喉結，發出一聲悶笑：「總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惹我，我會把你送給他們……你會在他們床上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對嗎？」

葉珂予神志不清的喃喃：「是……」

「真棒。」惡魔誇讚道，鬆開捏住他的根莖，任由花朵抖落下多餘的、無法吸收的雨露。

舒殷陌站起身，踩著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次日，葉珂予被舒殷陌派來的人仔細收掇了一番，押在了輪椅之上。

這是他頭一次來到這裡後，被舒殷陌准許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