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麼過了幾個月，夏天的天氣依然熱得讓人渾身不舒服，偶爾下點小雨但還是敵不過炎熱的天氣。

軒轅殤有事在身，這一次不能帶若言到其他地方去避暑，也許是太過燥熱，若言近來的脾氣也是喜怒無常，甚至會為了一點小事大發雷霆，龍軒宮做事的人心慌慌，隨時可能會被若言當做泄憤對象。

當然，他們怕的不是若言，而是軒轅殤。

若言心情不好，軒轅殤會為了想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而遷怒其他人，自從若言脾氣變得暴躁後，無人敢去刻意開他的玩笑，若言說什麼是什麼，就像聖旨一樣。

若言三餐照舊，軒轅殤為了讓他高興，天天讓人給他做他喜歡吃的，若言確實吃得很香，但脾氣好不好還得另外說。

看若言吃到嘴角去了，軒轅殤習慣性的伸手去擦怎知剛碰到他，就被若言拍開了手，齜牙咧嘴的道，「別碰我！」

軒轅殤楞了一下也放下手，他雖然不知道若言在生什麼氣，但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若言不會無故發脾氣，這會兒如此頻繁且毫無意義的發脾氣，想必是有什麼原因，而這個原因不會是外來導致的。

軒轅殤對著他倒也好耐性，凶都沒敢凶他一句，「還要吃些什麼？要吃梨子嗎？」

若言點頭，然後又警告他，「你不準碰我。」

「好，不碰你。」軒轅殤有些無奈的說，這幾天若言都這樣，睡覺也背著他，只有在睡熟了的時候才能抱著。

吃著飯，兩人並沒有說話，以前都是若言開心的邊吃邊說，現在突然安靜下來讓軒轅殤有些不習慣，「若言，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軒轅殤試探的問。

「沒有。」若言回答得很簡短。

軒轅殤遲疑了一下，又接著問，「感覺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若言皺眉，「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最近脾氣不好？哪裡不好了？為什麼總這麼說？」

軒轅殤見狀趕緊安撫道，「沒有，朕不過是問問罷了。」

「你這麼問必定有原因。」若言放下碗筷，怒瞪他，「你也覺得我最近容易生氣？」

「朕不覺得。」為了不讓若言更生氣的軒轅殤只好這麼說。

「那你剛剛為什麼要這麼問我？」他音量有些高，「你就是這麼覺得才會問我的！」

花藤花棱面面相覷，心裡嘆了一口氣，連他們都看出若言有些不對，雖然平常煩人，但不至於會這麼無理取鬧。

笙允就看著他，躲在懸樑上偷嗑瓜子，若言當然不對勁了，竟然都不找自己出來陪他聊天了，天天就是逗著貓咪玩，大概只有央央和貓咪不會讓他生氣。

「朕只是……」平時雷厲風行的皇上面對著眼前鬧脾氣的皇後娘娘那也是束手無策啊，朝廷上他的一句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去留，現在卻無法為自己辯解，腦子飛快的運轉著，但還是躲不過若言一陣怒火，直接就站起來離開了。

軒轅殤本想跟過去，但若言兇巴巴的下了馬威說不準他跟著，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我好熱。」若言發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脾氣後就回到龍軒宮去說要午睡，但他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軒轅殤派了好些人過來寢室為他扇風，再讓他吃了一些冰鎮過的西瓜葡萄，若言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娘娘，不如開點窗透透風如何？」卿蝶小心翼翼的問。

「嗯。」若言翻了個身背對她們睡，自從他變得容易發怒的這段時期，軒轅殤沒讓他去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若言想做什麼都盡量滿足他。

軒轅殤苦苦思索，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若言為什麼最近容易發怒，天氣熱應該是其中一個原因，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天氣熱？

這件事情困擾了他好久，思緒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不早了，奏摺竟也沒處理一半，他嘆了一口氣，打算去看看若言怎麼樣了。

「娘娘醒了嗎？」

「回皇上，還沒有。」卿蝶看了裡頭一眼，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們不敢吵醒皇後娘娘。」

軒轅殤理解的點頭，「朕去叫他。」他走進去，看見若言還在睡，被子被他踢到一邊去了，那隻被他撿回來的貓咪不知道為什麼躺在若言身邊睡，軒轅殤挑了挑眉，「貓咪怎麼在這裡？」

貓咪懶懶的趴著，它睜開碧綠的眼睛看了軒轅殤一眼，流露出不屑的神情，然後又閉上了眼，繼續躺在若言身邊。

「……」軒轅殤恨不得把那隻貓扔出去，那隻貓看著太討人厭了，不知道若言為什麼要養著。

「回皇上，娘娘說想要看貓咪，但外頭熱不想出去。」扇風的宮女說道，「娘娘本來快睡下了，但聽見了貓咪的叫聲。」

軒轅殤無聲嘆了一口氣，大概知道了是若言把它抱進來的。

軒轅殤坐在床邊，輕撫若言的頭髮，不禁看了一眼若言的肚子，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分別，一樣平坦，看來是還沒懷上呢。

不過，或許肉眼看不出來，用手摸一摸呢？

想著，軒轅殤伸手過去，還沒摸到就見若言翻了一個身醒了，「軒轅殤……」他睡醒後精神不錯，看了一眼在旁邊意外很乖的貓咪，他伸手摸了摸，貓咪沒撓他，畢竟若言被他撓了那麼多次，也餵了他那麼久，總算肯讓若言摸一摸了。

「怎麼了？」軒轅殤還在打他肚子的注意，伸手想要去摸。

「幹什麼？」若言拍開他的手，神情有些不悅。

「讓朕摸摸好嗎？」軒轅殤揮手讓其他人下去了，留下了一把扇子給若言扇風。

「不要，別摸我。」若言抱起貓咪，挪了挪，往邊上挪去。

軒轅殤看著若言懷裡的貓咪不禁感覺若言是不是被這貓咪附了身，成日兇巴巴的不讓碰，一碰就張牙舞爪的，反而貓咪溫順多了。

一開始這野貓天天要人看守著才不會逃走，日子久了，若言經常給它餵食，就算逃走了還是會回來吃若言給的食物。

央央挺喜歡這隻貓，不過貓咪不喜歡它，常常發出嘶的一聲撲過去撓它。

軒轅殤這麼一想，感覺自己跟央央的處境很像。

若言睡醒後的心情還是不太好，軒轅殤又找了些消暑的甜食讓他吃了這才好一些，至少不會對所有人的凶神惡煞的，他平時跟笙允很好，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連笙允也不理會。

趁著若言吃了甜食心情比較好，軒轅殤把之前累積的份都一次做個夠，這期間不時去摸他的肚子，但他還是摸不出什麼，他甚至不知道有孩子跟沒孩子會有多大的差別。

若言在情慾中也不知道，就被軒轅殤摸來摸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泄了欲的關係，若言心情明顯更不錯了，軒轅殤感覺以前的若言又回來了，他試探道，「明天讓太醫看看好嗎？」

「好啊。」若言爽快的答應了，太幹脆的答應讓軒轅殤楞了一下。

「這幾日朕給你找的新男侍會入宮，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他。」

「好。」若言依然爽快的答應了。

隔天一早，軒轅殤挑的那個侍從就入宮了，那個人叫琥珀，是從遙遠的鄉村來的。

琥珀去見了軒轅殤，不過軒轅殤臉色並不是很好，琥珀聽人說皇上剛剛是跟皇後娘娘一起然後因為自己來了所以沒辦法只好來親自交代自己一切注意的事情。

服侍若言的除了卿蝶之外就是幾個小宮女，軒轅殤特意找了男的來伴他左右，有什麼特別情況的話還好處理。

琥珀的年紀身高都跟若言差不多，也是軒轅殤照著若言的感覺挑選的，讓若言不感到壓力，琥珀看著就不像能文能武，充其量就是男侍，做著跟小宮女一樣的事情，不同的是他是服侍若言而來的。

琥珀從軒轅殤那裡回來後便往軒轅殤說的龍軒宮去，但還沒踏進大門就被侍衛攔住了，「這是龍軒宮，豈是隨便進來的？」

「那個……我是皇後娘娘的男侍。」琥珀有些緊張的回答，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人不禁有些害怕，「今天是第一天入宮。」

「男侍？」侍衛皺眉，他嗤笑一聲，「我可沒聽過什麼男侍，你要是說是皇後娘娘的『伴玩』那或許還有點可信度。」

「『伴玩』？」琥珀不解，可自己是男侍啊，皇上也說了是服侍皇後娘娘的，他臉上有些疑惑，「我剛剛還去見了皇上的，皇上……」

「去去去，別在這兒礙事。」侍衛也不聽他解釋，直接把龍軒宮的大門給關上了，把不知所措的琥珀留在外頭。

怎麼辦呢……

琥珀看著偌大的皇宮也不知道該走去哪兒，皇上只讓他到龍軒宮去跟著一個名叫卿蝶的人，但他還沒見到卿蝶就被拒之門外了。

皇宮……那麼可怕的嗎？

琥珀別無辦法，只好原路折返，回去的路上正好遇上往這裡走來的花藤，他還未開口，花藤彷彿已經知道了一樣，睨了他一眼道，「隨我來。」

琥珀一看見有人幫忙，趕緊跟著，回到龍軒宮的大門前，侍衛看見是花藤馬上就打開了門，恭敬的拱手，模樣跟見到琥珀時完全不一樣。

「以後就讓他進去，是若言身邊的人。」花藤交代了一句，沒有琥珀預料的嚴肅叮嚀，輕描淡寫的說了就過了。

「奴才……」

花藤瞟了他一眼，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不冷不淡道，「五更皇上要上朝，若……娘娘不必，以後你可以晚點過來，娘娘通常不會那麼早起。」他頓了頓又補充，「皇上說過娘娘太早被吵醒的話會有起床氣的，你自己看著辦。」

琥珀乖巧的點頭，「明白了。」今天開始服侍若言，他沒見過若言，也不知道若言是怎麼樣的人，以前在家裡閉關太久，再加上他住的很遠，大概是整個希列理皇宮最遠的地方吧，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花藤很快就離開了，隨後他看見皇上回來了一趟，然後又去上朝了，皇上經過時看都沒看他一眼，琥珀也戰戰兢兢的請了個安就站在一邊，看見皇上遠去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不禁想著皇後娘娘也是這樣的人嗎。

「安分守己的話不會有什麼事的。」跟他一起去服侍娘娘的卿蝶是這麼說的，然後她有事先離開了，只剩下琥珀一個站在龍軒宮寢宮門口等待。

「那邊站著的，過來搭把手。」幾個太監喊他要他幫忙。

琥珀不敢怠慢，趕緊幫忙去，但似乎越幫越忙，把要搬的東西摔了下去，東西發出『碰』響亮一聲，把他驚了驚，然後寢宮很快傳出一聲吼聲，「大早上吵死了！」

幾個人楞了一下，太監怒視琥珀一眼，低聲道，「笨手笨腳的，把娘娘吵醒了。」他們都知道若言這幾日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都不敢惹他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琥珀趕緊道歉，彎下腰打算把東西撿起來。

「算了，你回去吧，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太監不耐煩的擺擺手把他趕回去了。

看太監又把東西收拾好就走了，琥珀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卿蝶走了過來，「怎麼了？一切還好吧？」

琥珀搖搖頭，有些緊張的說，「好像有點搞砸了，把娘娘吵醒了，剛才有點生氣呢。」

卿蝶點頭，然後走前去敲了敲門，「娘娘，您醒了嗎？奴婢進來了。」

裡頭應了一聲，卿蝶朝琥珀招手讓他跟過去。

若言坐在床邊，精神有些不濟，臉色也顯得不好，他抬眸看了兩人一眼，「我要沐浴。」

琥珀一看見他就怔住了，天下長得如此好看的人甚是稀少，那容顏甚至讓男人也為之動容，他想著，難怪是皇後娘娘了，「娘娘早上好。」

若言懶懶的應了一聲，也沒多看他幾眼，大概是心情不好加上有些累，也懶得管那麼多，他站起身來，往浴池走去。

若言去沐浴了，卿蝶和琥珀站在外頭等候，其餘的小宮女被支開了在另一邊候著，琥珀這才小聲道，「娘娘的脾氣是不是不太好？」

卿蝶有些奇怪的看他，搖搖頭，「不會啊，娘娘人很好的，我一直很慶幸可以服侍娘娘呢。」她看琥珀不太相信又說，「娘娘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之後就會沒事了。」

「娘娘……是什麼樣的人？」

「娘娘他啊，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也挺愛玩的，神經有點兒粗，經常皇上想什麼他都不知道，非要用簡單明了的方式才能明白，但對於誰喜歡皇上，他可以很快發現並且做出行動。」

「做出行動？」

「嗯，不擇手段把皇上搶回來。」卿蝶笑道，她其實是想到了若雲那會兒的事情了。

琥珀心想著看來皇後娘娘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畢竟能把皇上留在身邊，靠的不僅是容顏，還有心思了。

若言洗了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感覺越洗越頭昏腦漲的，大概是睡不夠，昨晚軒轅殤做到了很晚，現在洗一洗放鬆後感覺沒什麼力氣，而且有點想睡覺了。

若言一般自己穿好裡衣再出來，卿蝶叫來了那幾個小宮女幫若言穿上其他的衣服，她細心發現若言走路有些怪，便對琥珀道，「扶娘娘回去。」

琥珀馬上扶著若言，小心翼翼的跟著他的腳步回去，途中緊張的冒冷汗，畢竟他扶的可是皇後娘娘啊。

若言坐在梳妝台前，卿蝶正給他擦幹頭髮，順便教琥珀怎麼擦，「小心別弄疼娘娘了。」卿蝶擦拭著邊提醒。

琥珀不敢掉以輕心，儘可能輕輕的擦拭，娘娘的頭髮滑順，幸虧不容易打結。

若言拄著下巴看著銅鏡發獃，他好睏，好想睡。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感覺頭髮被扯了一下，把他扯醒了，不是很痛，他倒也不是很介意，畢竟這是常有的事，只是他現在實在太困了受不了了。

琥珀也知道自己扯到了，嚇了一跳忙道歉，「娘娘對不起，奴才……」

「算了，不擦了。」若言站了起來，呼了一口氣，這頭髮太長，真想一把刀剪了了事，「我困了。」

琥珀低下頭，略帶歉意，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的。

「娘娘，頭髮沒擦幹睡覺會感冒的。」卿蝶拿著帕巾跟了過去。

若言沒理會她，脫了鞋就爬上床去睡。

「那娘娘頭髮別壓著，奴婢給您擦。」

若言挪了挪，頭髮濕漉漉睡覺確實不好，把頭髮掃了過去繼續睡。

卿蝶蹲在床邊擦，琥珀也跟了過來擦，還不容易擦幹後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我是不是笨手笨腳的？」琥珀有些失落，覺得剛剛是自己讓若言生氣了。

「不是你的錯，娘娘沒生你的氣。」卿蝶看出了他在想些什麼安慰道，「哪裡做的不夠好，多練練就好了。」

「你在這兒做事多久了？」琥珀有些羨慕她手腳麻利得很，不像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我從小就在宮裡了，娘娘入宮之前一直都在御膳房幫忙，後來才跟在娘娘身邊服侍的。」卿蝶歪著頭想了想笑道，「過得比以前開心多了，娘娘有什麼好吃的還會讓我吃上一些呢，上次連無果都讓我吃，很好吃的。」

「無果？！」琥珀掙大眼，無果很珍貴的，「沒想到娘娘連這個都分給你呢。」

卿蝶開心的點頭，「是啊，所以說娘娘人很好的。」

「皇上到——」

兩人停止交談，卿蝶首先道，「參見皇上安康。」

琥珀也學著她道，「參加皇上安康。」

「免禮。」軒轅殤看了看四周不見若言的蹤影，「若言呢？」眾人也習慣了皇上的第一句話八九不離十就是若言。

「回皇上，娘娘剛剛沐浴後又睡著了。」

軒轅殤微不可聞的點頭，「今兒那麼早起？」平常若言總是在自己下朝後一會兒才起的，很少會這麼早起。

琥珀頭低得不能再低，他實在不敢說是他把若言吵醒的。

所幸軒轅殤並沒有多問什麼，轉身就進去了，「朕去看看他。」

「皇上很疼娘娘呢。」琥珀看了站的離他們有點距離的花藤花棱這才說，「皇上是怎麼跟娘娘在一起的？」

「是啊，皇上很疼娘娘的，特別寵愛，能怎麼寵就怎麼寵，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卿蝶朝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皇上跟娘娘的故事，你親自去問娘娘吧，他會跟你說的。」

琥珀禁了聲，要他去問娘娘？他哪來那個膽子啊？況且，娘娘好像有點不太喜歡自己。

軒轅殤在若言臉上唇上親了又親，這才戀戀不捨的移開，抓起他的手又親了親，「朕今天有點兒忙，晚點過來找你。」也不管若言有沒有聽見，他自顧自的說完就出去了。

軒轅殤走了出來，轉頭對琥珀跟卿蝶道，「娘娘醒來後傳膳，朕今天有事，你們多陪陪他。」

「是。」

軒轅殤緊接著又對空無一人的旁邊說，「笙允，若言想出宮的話你隨他去，若言想騎馬的話看著他，摔下來唯你是問。」

琥珀奇怪的東張西望，不知道皇上究竟在跟誰說話，笙允？笙允是誰？

「屬下遵旨。」一把聲音悠悠響起，然後又沒了。

琥珀心想著娘娘還有個暗衛太厲害了，然後又想到會不會那個暗衛把自己跟卿蝶的對話全聽進去了？不過……既然是暗衛的話大概只負責保護娘娘，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吧。

在琥珀的想像中，暗衛就是跟皇上身邊的兩個帶劍侍衛一樣，不苟言笑。

軒轅殤離開有一會兒後，若言便醒來了，睡飽了精神也好了，心情也不錯，他那幾日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特別鬱悶，今天感覺眼前明亮了不少，他好像夢見軒轅殤在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卿蝶！」

「娘娘怎麼了？」

「我餓了。」若言拍拍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肚子最近特別容易餓，好像……好像肚子里長了兩個胃一樣。

難道是有寶寶？

若言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然後他又否定了，應該不會那麼快的吧？不知道，他又沒懷過……找個時間再去問問軒轅殤。

不對，軒轅殤說今天宋太醫會過來，難道軒轅殤知道了？

膳食傳上，卿蝶跟琥珀站在一邊候著，其餘幾個小宮女只能呆在寢宮外等待，若言吧嗒吧嗒吃得很香，轉頭看一直在偷看自己的琥珀，「你是軒轅殤選進來的？」

被點到的琥珀以為自己偷看被發現要被責怪，忙不迭的點頭，「奴才正是。」

若言喝了一口水把飯吞下，「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這傢伙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看起來很可怕嗎？嗯，沒想到我還有能讓人害怕的一天啊，「多大？」

「回娘娘，奴才叫琥珀，今年一十七。」

若言點頭，夾了一塊魚塞進嘴裡，鮮美的魚肉讓他滿足的眯了眯眼，「比我小。」真好吃，御膳房的廚藝越來越好了，「都吃了嗎？」

「吃飽了。」卿蝶笑眯眯的回覆，看樣子若言的心情不錯，大概是過了那一段時期，「娘娘你自己吃就好了。」

「別叫我娘娘。」若言繼續把飯往嘴裡塞，他還是喜歡叫若言。。

正想回答的琥珀聽見若言這麼一說也不敢開口了，又緊張又害怕說錯話，乖乖站在一邊。

「你呢？琥珀，你吃了嗎？」

「吃、吃了。」

若言不甘寂寞，琥珀似乎很害怕自己，也沒什麼好聊的只好又找了笙允，「笙允，陪我聊聊。」

笙允？又是這個名字？

琥珀四處張望，然後一轉頭髮現笙允不知何時出現在若言身邊，坐在飯桌邊搖著摺扇。

「吃飯就吃飯，說那麼多話多麼不雅觀？」笙允的扇子輕輕敲了敲桌面，「吃完了要幹嘛再幹嘛去。」笙允可算鬆了一口氣，若言那幾日都不找他，害他出來也不是，躲著又難受。

「我要去御花園。」

「去那裡幹什麼？又沒什麼好看的。」笙允補充，「而且很熱。」

「我要去埋伏軒轅殤。」若言感覺最近很少跟軒轅殤在一起，大概是自己鬧脾氣太多次了，自己總是躲得遠遠的。

「埋伏算什麼，行刺過去吧？」

「軒轅殤又不笨，一看就知道了……」

「當然了，笨的人是你。」

琥珀目瞪口呆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完全不像是一個暗衛能跟身份尊貴的皇後娘娘的說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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