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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絲染霜華

    有錢有顏有白月光深情攻x沒錢有顏有丈夫乖巧軟萌受 任胥對廖堇恆一見鍾情,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與廖先生結婚。 心裡有白月光的廖堇恆推給了他一份合同,冷淡地說:「期限是他回來,我們就離婚。」 攻有白月光 可能追妻火葬場

    三十二、新年快樂

    小說: 青絲染霜華 作者:你家妖啊 字數:2053 更新時間:2020-06-11 00:11:46

    十一點的時候,廖女士給廖堇恆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已經回鄉下爺爺奶奶家了,要廖堇恆過來拜年的時候準備幾個大紅包。

    用意顯而易見。

    「他們不回來了啊……」任胥在旁邊聽著,頗有些遺憾,他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再跟廖女士切磋切磋廚藝呢。

    廖堇恆正在氣頭上,他把多餘的菜放進雪櫃,冷著臉對任胥說:「他們不回來,你還不開心?」

    語調輕飄飄的,嘲諷意味明顯。

    任胥撇了撇嘴,勾著唇回道:「哦,我開心啊,開心得很……」說完,有些賭氣地小跑出了廚房,坐在沙發上抱著被子,把電視聲音調的很大。

    廖堇恆這麼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他也有些生氣,好像自己做什麼在男人眼裡都是不入流的。

    可是沒過一會,他就又回到了廚房,小聲問廖堇恆吃什麼菜。

    拿出來的菜明明白白地擺在櫥櫃操作台上,對於他的明知故問廖堇恆自然是沒有搭理。任胥也不氣惱,從工具房搬過來一個小凳子。

    他打算看看廖堇恆做菜的樣子。

    只是凳子還沒有放下,廖堇恆就強硬地要他出去。

    「廚房這麼大,我就坐在角落裡,不會妨礙你的……」任胥蹲在地上,抱著凳子不肯撒手。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廖堇恆放下刀,冷著臉說道。大有一種你不出去我就不做飯了的架勢。

    兩人之間又開始了僵局。

    「好吧好吧,我出去……」任胥苦笑著說,他低著頭,受傷的神色飛逝而過。

    零點,任胥拿出了廖女士買的電子煙花擺在庭院里放,廖堇恆就站在落地窗前,煙花綻放的時候,任胥蹲著身子捧著臉,對著廖堇恆說了一句「我愛你」。

    廖堇恆扭頭走了。

    「至於嗎……」任胥撇了撇嘴,五彩斑斕的光下,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眼裡裝著難以言喻的苦楚。

    這場年夜飯是在沉默中度過的。

    洗完碗任胥給家裡爸媽都發了信息,還轉了好幾萬塊錢過去。平時過節的時候他也會這麼做。

    雖說他十分討厭兩位家長的極端做法,但是往年那些快樂的光景以及埋藏在血緣里的羈絆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取締的。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他弟弟的簡訊,很簡單,一張圖片,五個字。

    圖中一家人圍在一張圓桌上吃飯,「哥,春節快樂」短短的幾個字,也是來自家人的支持。

    任胥笑了笑,眼尖地看到了那麼多菜裡面有一晚土豆。

    他是特別喜歡吃土豆的,以前過年不饞大魚大肉,只是跟在媽媽後面要她做土豆吃。那麼一次之後,家裡每次過年總會有一碗土豆。

    家裡人除了他,都不喜歡吃土豆。

    去年他弟弟拍給他的年夜飯,他心情低落,沒有注意看。今年看到了,總忍不住要多想些。

    可最終什麼也沒問,只是發過去一句「聽爸爸媽媽的話,哥隨時在你們身邊」。

    他一直都是很懂事的,家裡人,村裡人都這麼誇他。大概做的唯一一件讓家裡人失望的事,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啊,有些事情真不能去想。任胥躺在沙發上,手機放在一邊,廖堇恆已經上樓休息去了,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

    空蕩盪的,心裡也是。

    便受不住似的跑上了樓,站在廖堇恆房前,抬手敲門。廖堇恆或許是睡了,又或許是不想理他,任胥手都敲疼了,都不見人開門。

    他失落的垂下手,也不管廖堇恆聽不聽得到,說:「廖先生,我真想瀟灑一回,走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這個時候門開了,廖堇恆手裡拿著玻璃杯,看樣子是要下樓喝水。

    「……」兩人隔得很近,任胥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有些僵硬地笑了,「廖先生,你沒睡啊……」

    廖堇恆看了他半晌,才道:「任胥,想走就走,我也沒牽著你。」

    「哎呀……我開玩笑的,你是要喝水嗎?我下去幫你倒吧,正好我也想喝……」他伸手想要去拿廖堇恆的杯子。

    廖堇恆把他推開了。

    「我初五到初十要去參加新產品發布研討會。」不是商量的語氣,態度冷硬。

    乍一聽到,任胥心都漏了半拍,反應過來有些受不住驚喜地笑道:「沒關係,可以把時間延長……」

    「……」廖堇恆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是真沒想到任胥會這麼說,只能蒼白地去提當時的約定,「我們當時說好了時間。」

    任胥笑了,「廖先生,你還記得時間呢,誰當時答應我十天都要陪著我的?」

    「研討會很重要。」

    「那你帶我去,你們飯桌上總不會多我一個人就倒閉了。」

    廖堇恆不說話了。每當這個時候,任胥總是怕的,他顫著手指輕輕地碰著廖堇恆的指尖,「你看,我剛剛喊你那麼久,你也不給我開門,我指關節好疼,廖先生,我也不奢求我以後能在你心裡留下位置,就這麼幾天,你疼疼我,好不好?」

    聲音像是經歷痛處之後的沙啞。廖堇恆看著近在咫尺的手,他想,真有這麼疼麼?

    任胥閉上眼睛,接著道:「對你來說,也不過就是幾句話幾個動作的事,你在商戰上能運籌帷幄,總不能連我欺瞞過去的手段都沒有對不對……」

    聽到這裡,廖堇恆的身體動了一下,他說:「你逼著我,和我主動給的,這不一樣,任胥,你是成年人,要學會自重。」

    任胥低嘆一聲,「我不在乎。」

    「無可救藥。」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又將廖堇恆惹惱了,他推開任胥的手,「隨你吧,演戲誰都會。」

    他微微側身,與任胥擦肩而過。

    任胥擦了擦有些酸疼的眼,就著門縫看廖堇恆的房間。

    布局很簡單,白色的牆加黑色的傢具,深沉冰冷得像是主人一樣。

    他笑了一下,等廖堇恆上來了,說了句好好休息,就主動往旁邊的客房去了。廖堇恆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泛起了絲絲波瀾。

    他是看不懂任胥,有時候懂分寸、乖得不像話,有的時候頑劣得很,明知不可行,卻還要撞上來逞那一點小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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