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夜懶得起標題
小說: Abo之今夜不設防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121 更新時間:2020-06-16 02:04:35
「啊——!」
女人的尖叫讓我厭煩。
「你太過分了!白蘇!」
女人裝模作樣的可憐,更令人厭煩。
虛偽的脆弱,白蓮花的眼淚,一切能勾起男性保護欲的做作,都讓我格外的厭惡!
安娜在哭,哭得很難過,很委屈。只不過是一杯紅酒而已,正好可以洗去她的偽善和虛榮。
可是安娜在哭,我知道,她只是在尋求戰友,對付我的戰友。
「請給安娜道歉!」
她的第一個戰友是梅,渾然天成的氣質彰顯了她貴族的身份,是天生的女性阿爾法,有天生的正義感和保護欲。
「請給安娜道歉!」
她義正言辭的重複了一遍,逼視著我的目光,不可自覺的帶上了阿爾法天然的壓迫力。
令人作嘔。
「給安娜道歉!」
笑話!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道歉」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我輕蔑的笑容及毫不客氣的扭頭似乎徹底的惹怒了梅,她鬆開安慰安娜肩膀的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說實話,我佩服她的勇氣。在聯邦,敢擋我的路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我們這邊的騷動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幾乎已吸引了全部學生的注意,這些大多來自於各邦的貴族子弟們,將好奇和玩味的目光投向了這邊。
爭吵意味著粗蠻,意味著對高貴的褻瀆。在這金碧輝煌觥籌交錯之地,在這推杯換盞虛與委蛇之時,顯得格外的——有趣。
至少比虛偽的友誼遊戲,有趣多了。
這種貴族的空虛,我很能夠理解。
「你太過分了,白蘇!安娜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你犯得著向她潑酒嗎?!」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我冷笑一聲。
我向她潑酒,在德林姆大學新生入學晚宴上向她潑酒,我自有我的道理。無需向任何人解釋,尤其是向她這種低階貴族。
「算了吧,難得大家今夜這麼愉快,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嘛!白蘇同學,你就向安娜同學道個歉,大家都是好同學嘛!」
說話的人是白天入學時票選出來的班代,名字叫喬爾斯。典型的男性阿爾法,說著委婉的話企圖挽救危局。
然而這對我絲毫不起作用。所以在他開口的瞬間,我便毫不留情的向他射去一記眼刀。
我不是阿爾法,不能對他構成壓迫。可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機敏一些,很快捕捉了我的意思。
如果說別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的話,他身為班代,又是出身高階的男性阿爾法貴族,他不會不知道。
也許正是因為他很清楚我背後的所代表的力量,在接受到我的眼刀的同時便閉了嘴,不再說話。
善於察言觀色審時度勢者,大多為小人。
「對嘛,白蘇,男子漢,給可愛的小姐道歉也沒什麼嘛!」
可是仍然有不長眼的東西在耳邊亂吠。
「我,我也不是故意說你長得像愛麗兒的!」
見眾人漸漸將我圍住,大有我不道歉便不放我走的架勢,安娜終於積攢夠了勇氣,開始集中向我開炮。
軟弱,是女人的名字。利用軟弱,是女人的特權。
「再說,愛麗兒那麼漂亮,說你像他是對你的讚美啊!」
安娜委屈的揉了揉紅紅的眼眶,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閉嘴!」
如果她不再提那個名字可能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是她一再提起我就不能原諒!
「不許將我跟下賤的歐米伽相提並論!」
是的,愛麗兒是個男性歐米伽,是一個相當出名也相當漂亮的歐米伽。正是因為他的漂亮才讓他在娛樂圈中擁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但是不管他多麼漂亮,多麼出名,這也改變不了他身為下賤的歐米伽的事實。
正如我。
「歐米伽怎麼了?怎麼能說下賤呢?!」
梅又開始弘揚她可笑的正義感了,對我的指責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在她看來,或者說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阿爾法也好,貝塔也好,歐米伽也好,不過都是性別屬性,無所謂高貴與低賤。
但那不是我。
「這世上就不該存在歐米伽!」
這話說的是輕的,好歹我也顧及了下新生晚宴的氛圍,要是擱我心裡的原話,那是——所有歐米伽都該死!
包括我。
「你太惡毒了!」
安娜聽出了我的心裡話,作為女性阿爾法的她自然對這種嚴重傷害歐米伽的言論不能接受。甚至在場的,將近一半的入學新生,作為阿爾法的他們,對我過激的言論都不能置若罔聞。
攻擊性開始變得明顯。
針對我。
這個在他們眼中只是普通貴族的貝塔的我。
哼,我再度冷笑出聲。滿臉的鄙夷。不是針對某個人。是針對全場。說實話,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我撞開人群,想要離開這個垃圾堆一樣讓我噁心作嘔的地方。
「白蘇…!」
喬爾斯從後面追上來,在我因為紅酒及憤怒(我決不承認其中也有因為混含眾多阿爾法信息素的原因)而變得有點不能自持地扶著雕欄喘息的時候,他扶住了我顫抖不已的肩膀。
我的雙肩,比任何貝塔都要瘦弱。這是當然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貝塔。
「放開我!」
我激烈的喘息著低吼的排斥。
在這種時候,我不能靠近任何阿爾法。
儘管來之前我已經注射了最高等級的抑製劑,但是整晚面對如此龐大數量的阿爾法仍舊讓我有些力不從心。
這是歐米伽最軟弱的一點,也正是為何德林姆大學拒絕接收歐米伽的原因。
當然,也沒有哪個歐米伽會蠢得願意到這種充斥著各種阿爾法信息素的學校讀書。
除了我。
「回去吧,現在離開的話會讓大家掃興的!」
作為班代的他,還真是時刻顧全著大局呢!
無聊!
「放開我!」
我已經沒有多大精力去嘲笑他的虛偽了,光是抵禦他假裝不經意散發出來的阿爾法信息素就已經讓我夠吃力的了!
「你,你不舒服嗎?」
他似乎是察覺出了我的異樣。
他有些猶豫,我不確定他是否感受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歐米伽信息素。應該是不會的,我用的抑製劑很靠譜,不會有紕漏。
所以他或許也只是單純的覺得奇怪罷了。我這麼樂觀地想著。
「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真是謝謝他的好心了!其實只要他從我身邊遠遠的滾開就是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