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然從獵場回來大病了七天，這七天算是把流兒急壞了。

嘴裡一直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姬父為了彌補姬子然，安排了大夫過來看病，強行灌了幾天藥湯子人才好轉。

一場大病下來，姬子然好像又消瘦了不少，流兒端來湯藥，「公子，該喝藥了。」

「流兒，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

「喔，你出去吧，等藥冷了，我就喝。」姬子然靠在床沿，無神發軟的說。

流兒退出去，門口，姬知樺正好過來，「他怎麼樣了。」

流兒方才一直在忍著情緒，這下才忍不住哭出來，「公子平時最怕喝藥了，聞到藥味都會吐，現在日日都在喝，每日夢裡公子都在哭，大公子，我家公子是不是在圍獵的時候受了什麼刺激。」

姬知樺也很好奇，難道是那些血腥的獵物刺激到了他。「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讓廚房那邊多做點補湯，就說是我吩咐的。」

「謝謝大公子。」流兒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哭道，「我家公子命苦，謝謝大公子願意幫我們。」

姬知樺微嘆。

夜裡，涼風習習，姬子然睡不著，又不想驚擾了好不容易能睡一次整覺的流兒，咳嗽著披著外衣下床，走到窗戶邊。

今晚月色很好，可惜，他今日無心欣賞。

一道身影潛進了房間，盯著窗戶的人兒，好像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大步過去將他抱在懷裡。

姬子然害怕的掙扎。

「是我。」慕越卿啟齒。

姬子然更害怕了，抽泣，「你到底想幹什麼，姐夫？」

「你聽我解釋。」

姬子然搖頭，「不必與我解釋，你是我姐夫，你和我姐姐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有何，有何理由......」

「不。」慕越卿轉過他，盯著他憔悴了不少的容顏，面上心疼，「子然，我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皇位。」

那日姬子然病倒，他差點就瘋了。卻不敢在其他人眼前表露出來。每晚他都會來看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他痛苦的容顏，默默的與他說話。

姬子然很清楚，他心裡一直跟個明鏡似的。「我們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你不僅當不了皇帝，連爵位也會丟了，王爺，放過我吧。」

「本王對你發誓，本王不會負你，子然，你相信本王。」慕越卿溫暖的大掌附在他臉上，拇指上的繭子摩挲著他的臉，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等本王坐上了皇位，一定會有辦法和你在一起。」

淚水打在他手上，慕越卿低頭吻上去。

姬子然異常的清醒，推開他，吸了吸鼻子，抬眼間，滿是楚楚哀憐。

「不要再繼續犯錯了。」

慕越卿的臉漸漸黑了下去，大步將他壓到了床上。

姬子然的床就是一層木板上放了一層薄薄的棉被，平時睡覺就經常腰疼，這一摔，姬子然一瞬間感覺自己的整個背部都麻木了，疼的咬緊了牙關。

慕越卿變臉的速度非常快，前一秒還是柔情似水，後一秒就像地獄走來的惡魔，神情陰狠，「如果讓本王再聽到你說那樣的話，絕不輕饒。」

姬子然除去在花海那次，其他時候他面對他時，臉上只有恐懼，現在也依舊是。

這次，慕越卿不比之前的溫柔，捏緊了他的下巴，強行吻了上去。

這次，好像是在給姬子然懲罰，故意咬破了姬子然的嘴唇，勾出他的粉舌糾纏了許久也不肯放過他，這一次他粗魯了很多，淚水流入了嘴裡，慕越卿才松嘴。

看著姬子然委屈瘦弱的臉蛋，他心如絞痛，但仍然甩給他一副冰冷殘忍的表情。「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這個玉佩，你拿著，這是本王答應你的。」

冰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脖子，姬子然渾身一顫。

從頭到尾都只是慕越卿在一步一步的引導他，姬子然從未有過主動權和選擇權。他也不敢要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