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淮安摸到了。

季若言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淮安不是很能理解，腦子裡甚至閃過這是不是晨勃的疑惑，但是一看這大中午的，總不能叫午勃。

淮安如此單純，也只能怪淮安的家人把他保護得太好，季若言更是把自己的獵物盯得死死的，這也就導致，淮安有關基礎性常識的缺失……別問淮安都是一個高中生了為什麼上過生物課還是不懂這些。

哪怕他上課再多認真聽一會，季若言都不至於給他輔導功課的時候完全從頭講起還一點不能跳過。

於是，淮安果斷得出一個結論，他問，「哥哥，你是生病了嗎？」

季若言，啞口無言。

有時候，他真希望淮安是在裝傻充愣，哪怕他逃避，都好過面對自己的蓬勃的慾望時坦坦蕩盪，好似根本不在意。

可是這才是他的小朋友，單純無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人教，無賴且可愛。

季若言頭靠在淮安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身體里到處都充斥著淮安的氣息，小傢伙還握著他的沒鬆手，季若言已經忍到極限，心生歹念。

他親吻淮安的鼻尖，無比接近地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嗓音嘶啞道，「寶寶，給哥哥摸摸……」

淮安歪歪腦袋，「…摸什麼？」

下一瞬，他就被突然彈出來的東西打了手背。

唇舌纏綿一會，季若言察覺到自己又有感覺了，立即鬆開淮安的嘴，趁著小傢伙還沒回過神，趕緊提上褲子，用自己的衣服把淮安肚子上的液體擦幹凈，然後整理好一切，心虛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季若言心慌得一批，他是爽了，可也的確把淮安嚇到了。

「寶…」季若言剛想道歉，就見他的小朋友嘴巴一噘，小臉一皺，一絲哽咽從嗓子里溢出，「嗚…」

「別別別！別哭！寶寶…」

「嗚哇——我要告訴我父親嗚嗚嗚……」

完了完了。

告訴他爸爸和告訴他父親完全是兩個概念，淮安家裡一共有兩位男性尊長，他的爸爸是雙性人，淮安和哥哥夏天都是他生的，而且爸爸性情溫潤，比較好說話，至於淮安的父親……一想起那個男人冷厲的眼神，季若言就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寶寶我……」季若言滿頭大汗著急地想解釋。

「嗚哇啊啊——」

淮安開了嗓，基本上是用嚎的，隔壁家幾歲的嬰兒怎麼哭他就怎麼個哭法，根本不給人哄的機會。

這一哭鬧估計整棟寢室樓的人都得聽見，季若言無法，只能重重地親了他兩下堵住他的嘴，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淮安又要哭出聲之前，把他的手機塞到他手上，快速道，「寶寶乖不哭了，手機還給你，那張卡我已經給你綁上了，裡頭還有小二十萬，都給你用……」

淮安淚眼婆娑地低頭一看，「嚶…」

季若言忙道，「這周末哥哥帶你回市內，哥哥給你買小裙子好不好？」

淮安暫時止住了嚶嚀，「…裙子？」

季若言，「對，你之前不是總說上了高中都沒怎麼買裙子了，還很不高興嗎？這回哥哥帶你去買，要多少哥哥都給你買…」

淮安撅起小嘴，「可是夏天說，我衣服太多了，要節儉，他不準我買…」

季若言終於逮著機會，「他當然要節儉，凌叔叔一個月就給他五百塊錢生活費，不節儉他吃什麼？而你光零花錢就有五千，還有哥哥疼你，為什麼要節儉？你只管花錢就好，不夠了來找哥哥要，哥哥給。」

淮安終於露出甜甜的笑臉。

季若言鬆了一口氣，他擦拭掉淮安眼角晶瑩的小淚珠，心疼地道，「以後要少哭，你看，眼睛都紅了，這麼可憐的模樣，哥哥心疼。」

「哼，」淮安叉腰道，「還不是你欺負我！還敢咬我……」

「好好，哥哥的錯，一會再給你一盒哈根達斯，」季若言忽然壓低聲道，「剛剛的事，不告訴你的爸爸們，好不好？」

淮安想著冰涼甜爽的冰淇淋，舔了舔唇角，「那我哥呢？也不能告訴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季若言哄騙道，「連夏天也不能知道，你要明白是哥哥生病了，只有寶寶才治得好…」

淮安疑惑，「不能去醫院嗎？」

季若言，「不能，我只想讓寶寶一個人知道。」

淮安皺了皺眉，然後老成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像上回爸爸帶我去醫院把屁股上那顆痣點掉，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對，」季若言勾起嘴角，順勢摸了摸他的小屁股，「現在那裡留了個兔子頭一樣的痕跡，很可愛…」

後面季若言把電腦也還給淮安了，不管怎麼說，一個是陪伴十八年一起長大的哥哥，另一個是才認識兩周多的網友，淮安自然更信任哥哥。

既然季若言不準他和這個人見面，乃至繼續聊天，那就不聊了吧，反正除了遊戲，淮安最愛的就是逛街買衣服（主要是裙子），現在季若言給他撐腰，那他也就不怕親哥過來說他花錢又大手大腳了。

只不過淮安一直覺得答應了人家又毀約很不好，所以他打算買一台遊戲機給師父當做賠禮，他從不攢錢，五千的零花也不夠買一台很好的設備，於是他便花了季若言給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