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

張燁聞言一愣，只覺面上發燙。

「李大哥。」

「嗯。」

「為什麼李大哥難過的時候會想到我呢？」

「你說呢？」

「李大哥什麼時候開始也喜歡打啞謎了？」

「將我？」黑臉李挑了挑眉毛，笑容少見的溫和，「小孩兒，我想我是對你有點兒動心了。」

張燁又是一愣，顯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臉也是愈發的紅。

「其實我自己也很奇怪，爺怎麼會喜歡上你呢？雖說你是一等一的人才相貌，可我又不是懷春的小姑娘。」

「喜歡就喜歡唄，喜歡誰有什麼要緊。」

「人小鬼大。」黑臉李笑著拿食指戳了一下張燁的額頭，飽經風霜的臉上泛起少見的溫柔。

張燁撇了撇嘴，揉著自己的額頭，頗為無奈的說：「我其實也不小了。」

「不小嗎？給爺看看。」

「李大哥！」

「哈哈哈，小孩兒，你是怎麼做到臉紅成這樣的？」

「我從小就這樣，容易臉紅。」

「挺好，很可愛。」黑臉李摸了摸張燁的頭髮，眼神柔和。

「小孩兒，你光顧著害羞，可還沒回應我呢。」

「回應什麼⊙∀⊙？」

「小臭孩兒，聰明是好事兒，跟我這兒裝傻充愣可不行。」

張燁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過身背對著黑臉李，低聲道：「就，和你一樣。」

「你說什麼？」黑臉李探過身，盯著張燁的側臉問。

「沒聽到算了。」

「噗，倒是很少見你有這般小孩子的情態。就是嘛，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年輕人該是什麼樣子？」

「活力充沛，壯志滿滿吧。」黑臉李斂住笑容，坐到了椅子上。

「又不開心了？」張燁回過身，平靜的詢問。

「可能是年紀有些大了，也開始悲秋傷春了。」

「這與年紀有什麼關係？親近的人離開了，誰都不會好受的。」

「坐。」

「嗯。」

「坐我腿上。」

「好。」

「這麼痛快？」

「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

「你倒是很自信，真覺得這樣就能安慰到我？」

「那還要如何？」

「在我這兒住兩天吧。」

「行。」

「我想抱著你睡。」

「行。」

「我想*你。」

「滾蛋。」

「哈哈哈，你倒是比以前活潑了不少。」

「我雖然比較內斂，但也有想要輕鬆聊天的時候。和李大哥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我很喜歡。」

「我能讓你更舒服。」

「李大哥！」

「好，不逗你了。」黑臉李把頭埋在張燁肩窩處，輕輕的蹭了蹭。

「你用什麼洗澡？」

「桂花胰子。」

「真好聞。」

「李大哥喜歡的話，下次我過來的時候給你拿幾塊兒。」

「好。」

張燁溫柔一笑，伸手揉了揉黑臉李的腦袋，心臟被暖洋洋的感情塞的滿滿的。

「小孩兒，你說要是你能給我做壓寨夫人多好。一輩子在我懷裡待著，爺保你風雨不侵。」

「可惜你非池中之物，如今的我亦無法護你周全。」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