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要姬子然不同意，他絕不會衝破最後一道防線，但這次，無論姬子然怎麼反抗，怎麼哭泣，慕越卿偏是不停手。

是，他氣，氣自己，也氣姬子然可以那麼輕易放下。

身體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疼痛，慕越卿的動作粗野殘暴，姬子然孱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手指腳趾痙攣的蜷縮......

拉著他做了兩次，姬子然臉色由紅潤變得蒼白，上齒早就已經將下唇咬出了血。

慕越卿醒悟過來，姬子然冰雪玉肌上滿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和咬痕，肩胛骨上一道牙印最為清晰，絲絲鮮血滲出。

他頓時懊悔不已，舌頭舔舐他的傷口。

姬子然因為疼痛和害怕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抽泣。

他昏昏欲睡之際，慕越卿又有了精神，只是這次，他輕柔了不少。

翌日午時，姬子然平時柔弱像一朵棉花可以任人蹂躪，這一夜沒有感情的折騰，他只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慕越卿拿著藥膏輕輕抹拭在昨晚瘋狂的痕跡上，姬子然跪坐在床上，背對著慕越卿，衣服掉落在腰間，整個背部都是痕跡。

「呃嗯...」姬子然疼的一顫，紅了眼眶。

望到床單上鮮紅的印記，他咬白了下唇，惹人憐愛的面龐委屈滿滿，稍稍一動，後方便足以痛到令他落淚。

慕越卿滿眼都是心疼，薄唇吻在他背脊處，姬子然害怕的嬌吟，「嗯...你......」

「王爺，李大人問，什麼時候出發。」門口下屬敲門。

「告訴他，本王過會就下去。」

「是。」

抹完藥，慕越卿給他穿上衣服，將他柔若無骨的身子抱在懷裡，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姬子然憂傷的閉眼，似乎不想看到他。

明白他心中還有氣，慕越卿垂下眼眸，用披風裹住他，抱下樓。

一整天，姬子然不吃不喝也不與慕越卿說話，一個人在馬車的小床上閉目養神。

到了晚上，沒有地方落腳，車隊在林子里停下休息，幾個空地上生起了火堆。

慕越卿輕聲喚他，「子然，子然。」

姬子然沒有反應，慕越卿皺眉，拉過他，發現他面色慘白，伸手摸上他的額頭。燙的驚人！

「該死的。」慕越卿低罵，自己居然這麼久才發現他不對勁，「御醫，御醫！」

御醫顫顫巍巍的給姬子然診脈，開藥，「王爺，只是染了風寒，加上這位公子體弱，似乎，呃，似乎。」御醫尷尬的抹了抹冬日裡的冷汗，「似乎經歷些劇烈運動一時難以承受才會昏迷不醒，老臣開些藥，且一定要保暖出汗，明日就會醒了。」

慕越卿定了定心，拿出一袋銀兩，「今日你見到他的事，若讓本王知道你傳了出去，相信太醫知道什麼後果。」

御醫驚嚇的跪了下去，「是是是，老臣，老臣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下去吧。」他揮手。

御醫拿了錢，一溜煙趕緊走了。

慕越卿抬手撫摸上姬子然的面頰，眼底生出內疚，褪去外衣躺進被褥中緊緊環抱住他。

姬子然在睡夢中好像遇到了什麼，嘴裡開始念叨，「不要，不要，不要傷害...」

慕越卿皺眉。

「不要傷害茹君和流兒......」

「......」

姬子然生病折騰的慕越卿一夜沒睡，早上，期待姬子然能醒過來，慕越卿等了等，發覺他依舊是昏迷不醒。

一腳將太醫踹倒在了雪地里，提起他的衣領 ，「為何他到現在還沒醒！」

「這，這.....」太醫嚇的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王爺。」李大人走了過來，「不如等進了城再說。」

「是是是，可能藥效延遲。」太醫連連附和。

慕越卿眯眼放開他，「最好是這樣，如果進了城他還未醒過來，本王就抄你全家！」

城主府，李大人本來定好了客棧，但那城主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知道越王殿下來了，立馬熱情邀約，將一行人恭恭敬敬的的請進了城主府。

城主大人想借著這個好機會跟慕越卿攀上關係，哪知，慕越卿從下馬車開始，懷裡就抱著個人兒，可惜用披風擋住了不知是誰，徑直回了房間。

一夜沒睡，慕越卿在床前守著他漸漸困了，閉目休息。

床上，姬子然眼皮子在動，緩緩睜眼，頭還有些昏沉，看眼靠在床沿睡著的人，想伸手去觸碰他，終是停住了。

掀開被褥，拿起一旁的披風穿上，慕越卿連雙鞋子都沒給他備，是打定主意讓他走不了。

腳底觸碰到冰冷的地面，姬子然皺了下眉，開門出去。

外面的雪停了，他踏出門，在潔白無瑕的雪地里留下幾個腳印。皮膚如白雪，紅色的披風讓他好似這冬日裡的一朵傲梅。

慕越卿睡的恍惚不安穩，一下驚醒了過來，不見床上的人，他慌亂的出去。

只見姬子然赤著腳站在雪地里不知在想什麼。慕越卿大驚失色的過去抱住他，低吼，「你瘋了。 」著急的將他抱進房間。

放在床上，大掌暖住他被凍紅的雙腳，滿眼的心疼不忘責怪，「你不心疼，本王心疼，姬子然，若讓本王再看到你如此對自己，本王絕不輕饒。」

又是這種話。姬子然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偏頭看著外面。

慕越卿深知他還在氣頭上，坐至他身邊，擋住他看外面的視線，將他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伸進了衣服里。

姬子然驚了一下，「你幹什麼。」

「不想得凍瘡就別動。」他故意嚇唬他。

果然這一招有用，姬子然沒有再亂動。

淡問，「這裡是哪。」

「城主府。」

「什麼時候到江南。」

「多則十天少則五六天。」

竟然還有這麼久。姬子然算了算時間，他們出來也就四天左右，加上到那還要待上一段時間，和來回的時間，最少也有一個月了。不知這一個月茹君和流兒會發生什麼。

慕越卿看著他出神，一時沒忍住手掌放到他後腦勺，吻了上去。

姬子然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他熱情似火的吻，淡淡的靜靜的閉目，和慕越卿比起來，他反倒像是一朵雪花，潔白高雅，而慕越卿像是一座隨時隨地都能爆發的火山，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