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之前被迫閉嘴的張閱就忍不住問出口，「老大，為什麼我們要繼續搜查？說不定那個丑面就躲在那附近呢？」

葉朝寬抬眼看了張閱一眼，篤定的說：「你們抓不到他。」

張閱聽到後，真是氣不過。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就不相信我們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聽到這裡，看張閱氣哄哄的樣子，李副官忍不住插了嘴。

「張閱，你才剛來警局，丑面的事你還不了解。要是沒有長官，就我們十幾個人還真抓不到他，恐怕都得死在那。」

「這個丑面真有那麼厲害？我不信。」

「唉，我說你別不相信。我來給你普及一下。」李副官頓了一下，就給張閱說明。

丑面是這倆年憑空出現的，因為每次出現臉上必然帶著一張小丑面具，所以被大家稱為『丑面』。

丑面行為詭秘難測，身手了得，手段又極其兇殘，殺人常常一招致命。不過誰也搞不清楚他殺人的標準是什麼，雖然大多數他都是受雇而殺人，可是又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自願動的手，就像這次的無影手一樣。

「我們在之前也多次試圖抓捕他，有嚐試硬拼和智取，前者我方損失慘重，後者失望收場，不過結局都一樣，都被他逃了。」說道這裡李副官感到深深的無奈感。

張閱卻被吸引住了。「我們為什麼不找出醜面的落腳點，直接去搗了他老窩？」

李副官白了一眼，「說的容易，你以為我們沒想過嗎？就是因為沒線索，才沒辦法。人家戴著面具，長相不知道。看身形，天底下那麼多人怎麼找。最後聲音，丑面出現都戴著變音器的。你說怎麼找？」

聽李副官說完，張閱整個人都呆住了，「那豈不是他不出現，我們就找不到他了嘛。」

「理論上是這樣的。」

「靠！」張閱突然想起剛剛李副官說的『僱傭『，有點好奇。「對了，李副官，你之前說的僱傭，難道丑面是為了錢才去殺人的？」

「那倒不是，說到這個，我們也有些不解。丑面受雇有兩大要素。第一是看被殺對象是誰，如果對象不合他滿意，哪怕你拿黃金去換都不接。但是我們統計過被害人的身份，卻沒有找到共同點，所以說完全搞不清他殺人標準是什麼。第二點則更是否定了丑面殺人是為了錢這一說法，丑面殺完人後就會親自去取自己的酬勞。而這個酬勞…….」

李副官這麼一停頓，直把張閱心裡勾得癢癢的。「李副官，你快說啊！那個酬勞是什麼呀？」

「……是身體的一部分。」

「身體的一部分？」

「恩，只要是身體上任何一部分都可以。一隻耳朵，一隻眼睛或者一隻手……」

聽到這裡，張閱就不免有些咂舌，這個丑面未免太狠了些。別人殺人要麼為財，要麼為仇，可他倒好，全憑心情，而且還開出如此殘忍的條件。

「這種條件會有人去僱傭他嗎？」

「有，而且不少！」

張閱剛想問為什麼，就聽見一直坐著沒有說話的葉朝寬開口了。

「因為丑面百分百的成功率。」

一聽葉朝寬開口，張閱眼軲轆一轉，走到葉朝寬面前，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嬉皮笑臉的問：「老大，你和丑面打一架，哪個會贏？」

葉朝寬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站好！」

「哦...…」張閱心不甘情不願的以標準的軍姿站好。還很應景的喊了聲。「yes，sir！」

李副官忍不住撲哧一笑。只好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得太誇張。

面對張閱的耍寶，葉朝寬沒有理會，慎重又嚴肅的說出自己的結論。

「如果近身，我勝，不過險勝。」

這個結論究竟如何，葉朝寬也不敢打百分百包票，雖然他們倆個已經對立多次，但是畢竟他們沒有完完整整的打過，誰也說不定有什麼變數。

每一次對立，丑面都好像饒有富餘的樣子，總是一副慵懶的摸樣，彷彿大家都是他閑暇的消遣。

說實話，他真搞不懂這個丑面到底為了什麼……

「老大，老大！」

從自己思緒里驚醒，葉朝寬看見張閱又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李副官，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好好教教他什麼叫軍人樣。下去吧。」

李副官偷笑的應下，看著張閱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提著他的後領就給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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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昨天沒有多說，但是因為丑面那一鬧，本來以為名寶將要被追回，結果一切都打了水漂。

之前做的很多工夫都白費，遺留下來的問題是難上加難。

「老大，這下子線索都斷了，該怎麼辦啊！」張閱著急得來回走，繞得別人眼睛都花了。

李副官揉了揉眼，「張閱你別轉了，沒看見長官在忙嗎！」

「我說李副官，你說你一個作下屬的，不去做事，就看著上司幹活，你好意思嗎你？」

「我是長官的副官，理應呆在長官身邊，隨時聽候安排，倒是你，還是練練怎麼站軍姿吧！」

「你！……」

張閱和李副官倆人感覺天生就不合一樣，一見面就得吵得不可開交，可是張閱一般來說都吵不過李副官，可是還得每次不怕死的把臉湊上去挨打。

張閱被戳到痛處，想起昨天被這人好一頓收拾，氣的牙癢癢。

「夠了！你們倆要是沒事就給我出去！」葉朝寬抬頭冷眼看著他們，張李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實在吵得他心煩。

張李二人識相的閉嘴，自顧自的研究手頭的資料。

葉朝寬看著桌上的幾張照片，眉頭緊鎖。

這是幾張博物館被盜後犯罪現場和監控抓拍到的一些照片，根據現場的證據以及監控錄像表明這場犯罪人有倆個。

博物館按有警報裝置，但凡有人打開了寶物外面的那層玻璃，警報器就會響起，可是在寶物失竊的當晚值班的人說並沒有聽到警報聲，而且在事後檢查犯罪現場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警報器有任何損壞的痕跡。

說明犯罪人有一人按住按鈕，有一人實行盜竊。

因為博物館每個月都會對這些寶物進行擦拭，因此他們特意弄了一個按鈕，只要有人一直按著這個按鈕，博物館人員打開玻璃箱時，警報就不會響起。

這個按鈕只有內部人員知道，那為什麼無影手他們會知道這個按鈕的用處以及地點呢？而且無論從照片還是錄像來看，只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犯罪人中有一人是無影手，另一個犯罪者則毫無頭緒。

本來以為抓住無影手，問出名寶的蹤跡，再從中得到一些關於另一個犯罪人的蹤跡，這樣可以一網打破，可惜一切都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葉朝寬又不免想到了罪魁禍首，那個謎一樣的男人。

葉朝寬皺了下眉，將思緒引回這起案件。到現在為止，警方一點頭緒都沒有。

很顯然，無影手這伙團伙是慣犯，案發現場很幹凈，絲毫沒有任何證據留下，所以這個案件的唯一出路就是搞清楚那另一個犯罪者是誰！

葉朝寬反反覆復觀看著幾個沒有被損壞攝像頭的錄像，毫無進展，可是他隱隱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一定有什麼線索，只不過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