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是那個時候加上微信的，還想當眼線，可以啊胡同學。」趙路一臉「我果然小看了你」的表情。

幸好他不知道，我還想過要搬走的事，不然別說告白，現在就被趕出去都有可能。

「你也沒有真出家，這眼線就不成立了。」

趙路躺在我的腿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所以我爸真的說，我是gay也不要緊，只要不出家就行？」

我點點頭，一隻手護住他的腦袋，免得他滑下去。

「胡澤，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我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亮亮的，是很純凈的眼神，像小狗，也像小孩。

我聽見他說：「我曾經，其實有過那麼一瞬間，是想出家的。」

我忽然有些慌亂，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裡，意外的同時又覺得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他真的出家了……

「為什麼要出家，出家都不能吃肉。」

趙路拍了拍我的後背，安撫道：「放心，也就一瞬間的想法。」

「一瞬間？」

「好吧，有幾個月。」

「不要想了，有我在，你出家我也要逼你還俗。」說完我就咬住了他的喉結，微微用力。

你還沒有體會過人間極樂，不然怎麼會生出出家的想法。

「你咬我幹什麼？快鬆口，癢。」

我鬆口，卻咬住了另一個地方。嗯，這樣就說不出話了，好好接吻，別問太多。

他的唇溫熱柔軟，讓我有了更深入的想法。

所有出格的不出格的，那些想在他身上實踐的事情，我在夢裡夢過了千百遍，現在，只想把它們都實現。

深深地吻住，探入更深的地方，感受他微微急促的鼻息，漸漸熱起來的身體，對，不要阻止我。

敞開自己，迎接我。

我感覺自己在品嚐一塊軟糯的，甜甜的糕點。嘴甜，心也甜了。

結束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無意識地伸入了他的衣服，而這個人……

微紅的眼尾，晶亮的眼睛，伴隨著淺淺低喘，紅潤的嘴唇微張，仍然是我剛離開時的狀態。

我嘆息道：「早知道我就直接跟你說我喜歡你了，我們錯過了那麼多時間，浪費了多少快樂。」

「你……的手，別動了。」

「還想不想出家？」我一隻手用力。

「不、不出、了。後來就沒想、想過了。」趙路斷斷續續地說著，打開了我的手。

衣服垂下來，隱去了美麗的景色。

我猜他大概嚇到了。

可他逼著我回想那些過去的事，我每想起一件，都無比後悔，要是再主動一點，再早一點先告白了，也不至於耽誤到現在。

他差點還去出家了。

趙路一隻手揉著胸口，委屈巴巴地說：「你欺負我。」

真是又純又欲……

拉過他閑著的那隻手，一路往下，「還有更欺負的，你想不想試試。」

「不要，胡澤，你這變化太快了，我一時接受不來。」他低著頭，臉紅得快要滴血。

趙路，你只看到了我的衣冠，可你忘了男人都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