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副表情了，君上能保你一命已是不易，就知足吧。」紫虞站在一旁淺笑道。

「可是、可是……」穆昀忍不住嘟囔，一想到自己日後只能長久地當個處男了，就著實忍不住委屈。白止要是知道，怕不是要嘲笑死他了。

「你不想知道這次是誰傷的你了？」沈默開口，不想再和穆昀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是誰？師尊抓住他們了嗎？」穆昀恨恨磨牙問。

「沒那麼容易。」沈默輕輕搖頭，然後環抱著雙手繼續說：「就在你昏迷的這幾日，各大仙首皆收到迅報。這次不僅僅是我們雲崖宮遇襲，包括驪山主脈在內，仙門百家皆被襲擊，蜀山、青城、九霄山，無一例外，都損失慘重。而且發動襲擊的，似乎是同一批人，我們雲崖宮坐落於瑤池盤側，反而是受到襲擊規模最小的。」

「是誰幹的，同時襲擊仙門百家？是瘋了吧？」穆昀有些不敢相信。

「據師尊所說，應該是妖皇雪河清當年留下的一支暗部，名為蓮華道。」沈默回答，「而你體內的煞蓮毒，就是蓮華道獨有的。」

「雪河清？第二次天妖大戰都過去幾萬年了，按說他骨頭都快朽沒了，這麼還會留下如此猖獗的勢力？」穆昀問。

「師尊也不知道。」沈默只是輕輕搖頭，道：「當年雪河清身隕後，蓮華道藏於南嶺妖部，蟄伏近萬年，最後才在西海之畔被天軍鎮壓。按說在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絕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死灰復燃了。」

「西海之畔……」穆昀摸了摸自己下巴。師兄說到西海，應該就是彥青父親犧牲的那次戰爭，穆昀知道，自那之後，南荒各妖族是全部本分了下去，應該是和蓮華道劃清了關係，否則九重天也不可能置之不顧。

「不過這次他們的行動很特別，針對目標全部是各大仙門的年輕一代。」沈默忽然又道，「除了你之外，仙門百家共有二百七十三名年輕弟子遇襲，存活下來的……不足一成。」

「他們有毛病吧！難道是因為打不過老的，就開始拿小的來開刀了？慫不慫啊？」穆昀吐槽。

「師尊他們也在尋找你們這些遇襲之人的特性，他們應該不是隨便動手的。」沈默開口，「可惜眾長老討論的許久，無論是生辰、背景，還是血脈、祖先，你們都毫無共性，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曾經在這一代的各大仙山弟子選拔中，被列為可能飛升的『仙根』。」

「仙根？」穆昀撓了撓頭，不解問：「可是要說仙根的話，我們這一代的仙根第一人，不是公認是師兄嗎？為什麼師兄你沒事呀？」

「我怎麼知道。」沈默只是搖頭。

穆昀盯著沈默，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師兄又知道什麼事情不想告訴他。

其實從小到大，他經常會有這種感覺，總感覺師兄有很多話不能開口說的樣子。而且有時候還會感覺師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息，待在師兄身邊就能感覺，似乎連穆昀的修鍊都會因此加快不少。

可穆昀又說不上來是怎麼特別，就是感覺這氣息和自己很不一樣，很柔和，會讓人感覺很心曠神怡，和師兄那個冰山加暴躁的性格完全不符合。

只是穆昀也問過雲崖宮的其他人，卻發現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