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常柒伸出手輕碰奧萊格的臉，感受到真實的觸感，紅著鼻子笑說，「才不是夢呢，嗝，真要說夢也是你。」

那雙金眸更加炙熱，就算聽到常柒這樣說也只是浮現一抹笑意，寵溺與愛意從未消減，卻未有一絲陰鬱：「你又打哭嗝了。」

常柒嬌氣但他好歹是高三生，察覺到奧萊格沒有回答他的話，終於對眼前的一切產生懷疑，淺金色眉毛蹙起，憂愁便顯露。

如果真是夢，那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藥酒一點點抹開，還帶著清涼，細微的刺痛讓常柒回神，奧萊格卻像是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握住腳就連腳趾也沒放過：「這不是清明夢。」

有痛感。

常柒又打了個哭嗝，抱繼續著瓶子發愣，讓奧萊格盡心儘力按摩，直到全身被揉搓一遍披上白袍，絲綢般質感觸碰到肌膚讓常柒不再神遊。

發紅的鼻尖重新變得白嫩，常柒無事可做，看奧萊格出去也想跟著，喚道：「回來。」

奧萊格折返回來，直接蹲下抱住臀部下方直接放在手臂上，常柒嚇得驚呼一聲，兩隻細長地胳膊環住奧萊格的頸脖。

「你幹什麼啊？」常柒手往上放換個姿勢，這次抱住頭，遮住奧萊格的視線，胸膛往前湊順便將頭往懷裡推。

奧萊格：「……」

甜蜜又痛苦。

新娘抱起來很輕，奧萊格把那隻調皮的手扒拉下來慢騰騰往前走，怕新娘一鬧騰從手上摔下來，對於常柒的問題他選擇不回答，只默默逛著城堡。

之前已經收拾出一小堆，也只有那裡看著整潔些，之前常柒只在大廳和婚房待過，沒去地方冒險，所以這一次奧萊格給予他全新的體驗。

王座後分兩條路，一左一右，蜿蜒而上，鋪著紅地毯鮮艷奪目，地毯撒著零零散散的金幣，還有不知躺了多少歲月的寶石。

奧萊格把臂膀緊了緊，踏上階梯，寂靜城堡中發出沉悶的聲音，回蕩起來多幾分寂寥，正中間並沒有擺放畫，空蕩盪看起來不舒服。

「以後這裡擺我們的自畫像，好不好？」對於這種氛圍，常柒彷彿完全沒有感受到，興趣盎然指著空出來的牆壁。

小腿不敢搖晃，乖巧垂著讓平日嬌氣易怒的常柒看上去十分恬靜，因為城堡里沒有陽光所以金髮並沒有反射光芒，反倒是那對金眸，發光、耀眼、閃耀。

「好，」奧萊格繼續往上走，到了平台需要選擇道路，「哪邊？」

「左！」常柒很愛左邊，因為他是左撇子，也愛用小腦思考問題，用小聰明佔便宜。

左邊的紅地毯一路鋪上去，入口站著兩位盔甲騎士，正盡職守責高高舉起劍。

奧萊格不厭其煩把房間一個個打開，讓他看富麗堂皇的景象，寶劍、金幣、寶石、黃金杯…隨處可見。

常柒眨眼，睫毛煽動，摸著手中柔軟黑髮，一撮一撮捏著玩，後知後覺道：「你是在安慰我嗎？」

因為察覺到他心情不好，所以用金錢來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