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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华绊浮生(穿越)

    腹黑狡猾但也能深情的攻*清醒理智但終於情陷的受 he 意外穿越,安御清被迫捲入雲昭皇朝的儲位之爭。步步謹慎,只盼一朝功成做個拂袖而去富貴閑人,卻不想既定的軌道因一人的強勢闖入而偏離了原先的方向。 「安小侯爺,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方明珝先是如此說,以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為誘餌,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和慾望。 「御清,做我的愛人吧,為我留在這裡好嗎?」方明珝後來這樣說,眉間眼底俱是深情。 戒備,懷疑,吸引,動搖,淪陷…… 安御清曾經不信情愛,終於也動了情心。他曾不屑那些為情愛犧牲所有的人,最終也願意為了方明珝留在異世、離開自己曾立誓襄助的主君。 然而他孤注一擲換來的,卻是方明珝的欺騙和傷害。 「為什麼?」 豪雨之夜,清晏山上,當他握著匕首刺進方明珝胸口的時候,方明珝曾這樣問他。 拔出匕首,鮮血濺在臉上,混雜著隱在雨水中的淚水,化作幽恨血淚緩緩流下,安御清也想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隨著方明珝身影跌落,安御清也陷入了兩年的漫長昏迷。醒來後,本以為一切重新開始,餘生與那人再無瓜葛,誰知,他又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 「當年你欠我的,如今我要討回來了。」方明珝肆意輕笑,眸中唯余安御清的身影。

    【一】夢魂歸

    小說: 苒华绊浮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數:2178 更新時間:2020-07-11 15:13:57

    意識在混沌中沉浮,終於析出一絲清明,沉重的眼簾艱難地抖動了幾下,極緩地、極緩地睜開了稍稍。

    紗綢帳幔最先映入眼中,望著那湖藍底色上綉著的朵朵富貴牡丹花愣了一會兒,餘下感官也一點點恢復。

    有清幽的香味縈繞在鼻間,似乎是宮中所制的蓮露香,紗帳外有旁人動作的聲響。

    這裡是……哪裡啊?

    安御清渾渾噩噩地想著,下一刻眼前卻浮現大片血霧,閃電劃過,一把帶血的匕首閃爍著寒光,攥在他顫抖的手中,有一雙滿含驚愕和痛苦的眸子在血色後牢牢地鎖視著他。

    「為什麼?」有人在說話,每一個字都帶著蝕骨之痛,而這聲音彷彿空谷迴音,重重疊疊地響起,衝擊著他剛復甦不久猶脆弱的耳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腦海中畫面時明時暗,是豪雨傾盆的雨夜,是疾風呼嘯的山頂。

    安御清忍不住發出微弱的難受呻/吟,軒眉緊緊皺起。

    帳幔外的動靜停滯一瞬,隨後腳步聲靠近,垂下的紗幔被掀起一些。

    光線隨之明亮些許,也僅是些許,但已經讓床上初醒的人承受不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不適的神情。

    「王爺……王爺醒了!」一聲女子的驚叫陡然響起,隨後便是急促跑開的腳步聲,伴隨著漸漸染上興奮之意的叫喊。

    「快來人啊,王爺醒過來了!」

    因對方的離開,紗幔再度垂下,床間的光線復歸幽暗,安御清這才又睜開了眼睛。

    此時雖仍舊虛弱,但比方才要清醒些,滯澀的大腦也漸漸運轉起來。

    剛才那人喊著什麼?王爺?安御清自嘲地勾勾唇角。看來他是又穿了啊,這回的身份比起之前又升了一個檔次呢。

    眼底在同時浮起倦怠和厭煩,他提不起絲毫興趣去了解如今的處境,只希望重新昏睡過去。

    為什麼還要醒過來呢?

    隨後又有好幾人進來了,彷彿是婢女、內侍,簇擁在床邊伺候著,但是似乎顧忌著他初醒的病體,並不敢輕易上前挪動觸碰。有人恭謹著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欣喜,道:「恭喜王爺蘇醒,御醫即刻便來。太後、陛下那邊已有奴婢去稟報了,真是大喜啊王爺!」

    安御清沉默地聽著,不置一詞。

    那些婢女、內侍悄悄地彼此對視,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應,但每個人心中情緒卻都起伏不定。

    床上的這位主子,是在先皇龍馭賓天、今上登基之際出的事,從那之後一直昏迷,御醫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這樣一日日地活死人般無知無覺地躺著。太後娘娘心疼,把人接到宮裡養著,他們也是從那時就在侍奉了。因著太後時不時探望、皇帝也御命不得怠慢,他們雖是伺候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不敢稍有疏忽。眼看著都兩年了,所有人都以為這位主子不會醒來了,誰知今日竟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

    這位可是有從龍之功的,且又是皇親國戚,深得太後疼惜,想來喜訊傳到寧壽宮,太後娘娘定會重賞他們這些兢兢業業伺候了兩年的宮人。

    如此想著,眾人臉上皆是掩不住的喜色。

    不多時,御醫匆匆趕到,看到安御清蘇醒也是驚訝不已,滿眼不可置信,直到一旁婢女提醒才反應過來,忙行過禮後來到床邊請脈。

    很快,外面傳來一聲「太後娘娘鳳駕到」,眾人忙不迭地跪迎出去,隨後便是諸多腳步聲急匆匆靠近,未見到人,便有含悲帶喜的女子聲音傳來:「清兒,我可憐的孩子,你終於醒了嗎?」

    原本木然地躺著的安御清,聽到這個聲音後眸光一顫,眼珠動了動,掠過一絲驚訝,轉向來人的方向,環佩搖曳的清音中,身著一身大氣華服卻淡妝素容的太後已經坐到了他的床畔,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清眸中盈著喜極而泣的淚水,滿臉疼惜憐愛,道:「清兒,好孩子,你可算醒了,你若是一直醒不過來,哀家可怎麼和長歌交代啊?」

    「皇、皇後娘娘?」望著熟悉的面容,安御清雙唇開合,因許久沒有說話,聲音微弱而嘶啞。

    太後身邊一名年歲偏大些的宮女笑道:「王爺剛醒還不知道,咱們娘娘如今是太後了。」

    安御清喃喃:「太後……」他轉向那宮女,問道:「錦年姑姑,我睡了多久?」

    此言一出太後又紅了眼睛,拿手絹拭了拭眼淚,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一躺就躺了兩年,叫哀家終日為你擔憂。」

    兩年……

    安御清茫然一瞬,竟然都已經兩年了,剛才醒來他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原來還在這個世界麼?

    似乎被針扎一般,心中湧起尖銳的疼痛,他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個叫他愛恨交織的人,便是他失了意識躺了兩年,這一醒來,周身彷彿生了銹,那千重萬緒的情感也依舊鮮活如昨。

    「睿王殿下登基了?」他虛弱地問。

    宋太後眉眼浮現慈和笑意,道:「是啊,當年平定熙王之亂,宸兒順利登基,如今已經是雲昭皇帝。清兒,你現在也是王爺了,宸兒登基封賞功臣,晉了你的爵位,如今你可是東翎王。」

    雖然撐起一抹笑意,但心中卻宛如一潭死水,並沒有絲毫喜悅激動之情,安御清依著禮數說了謝恩的話,再次道:「太後,當日我昏迷不知後事,陛下是如何處置熙王和一眾叛黨的?」

    想起舊事,宋太後的神情冷了冷,厭憎道:「子車沐晗見儲君之位沒了指望,竟趁先帝駕崩之際,勾結岳丈金唐作亂,真是不孝不悌,狼子野心。幸得宸兒早有準備,又是眾望所歸,將亂黨鎮壓,才不致有損雲昭千秋基業。叛逆之罪罪無可恕,金唐自然是誅九族,子車沐晗廢為庶人,宸兒本意是想將他終生囚禁,他自己終日抑鬱惶恐,不久後就病死了。」

    意料之中。

    安御清不想去琢磨子車沐晗的死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他問了這些,只是想要打聽出另一件事。

    「其他追隨子車沐晗的人呢?」他問道。

    「其他人,自然都是該處死的處死,該下獄的下獄,該流放的流放。」宋太後不知他的心意,不想他剛醒來就勞心費神,籠統道。

    安御清心中著急,正要開口,殿內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居於上位的無形威嚴。

    「苒華閣被查抄,方明珝墜崖,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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