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那場綜藝節目，許殤果然提到了葉欣然的名字。

因為許殤很難得用這種「帥氣」的形象出現在綜藝節目裡面，這場後來還被粉絲剪成了花絮。

以往是沒有人會特地去剪輯許殤的面部特寫的——只能說，許殤的轉型十分地成功。

那場綜藝節目，後來艾落和葉欣然也在家裡一起看了。

艾落嘆了一口氣，窩在沙發裡面。

「這個節目，本來是要邀請我上的，聽說是因為上次照片的事情，要給我避避嫌，所以才換了許殤去。」

照片的那件事情，風波已經小了不少，但是說那件事情對艾落沒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艾落還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更沒有辦法小看這件事情。

葉欣然看了一眼艾落，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來安慰一下他。

可是正如艾落形容的那樣，他只是一個低情商的文藝青年，安慰人屬實不是他所擅長的。

他只知道畏人言和艾落之間有事情——他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艾落的流量數據似乎正在走下坡路，許殤的崛起更是讓艾落的情況雪上加霜。

好在艾落的鐵粉還是挺多的，姑娘們在艾落處於困境的時候，依然拉著橫幅為艾落吶喊。

蔡子維和宇悠信正巧撞到了熱心粉絲把艾落簇擁起來的畫面，艾落站在人群中心，臉上掛著職業微笑。

令人作嘔的假笑，那些傻瓜總是買賬——宇悠信想到。

看著宇悠信盯著那兒看，蔡子維也開口說話了，「照片的那件事早晚會過去的，艾落沒準兒比以前還要火呢——你以為公司要捧許殤，不捧艾落了嗎？他倆風格不一樣，聯合消費公司利益才最大化。」

他的意思宇悠信也知道。

公司知道哪些人是搖錢樹，就像當年他們在他和艾落之中，選擇了艾落一樣。

許殤雖然優秀，但是那傢伙自己的意識太重，沒準兒什麼時候高興了，又變成那個邋遢的許殤——他總是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情，不像艾落那麼「乖」。

他們都是老油條了，這些事兒拿捏得十分精準。

蔡子維接著說，「她們還不知道自己口口聲聲喊著老公的傢伙，只能對著男人硬吧…真是笑死我了。」

「恩，真是好笑呢。」

宇悠信的臉上也掛起了諷刺似的笑容。

「我覺得吧……這男人也就臉看得下去了，要是那張臉毀了，誰還會叫他老公？你說是吧？」蔡子維摸了摸下巴，眼神裡面陰晴不定。

艾落本來就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偶像歌手，臉對他有多重要？就像是一個聲優啞了，畫家失明了，體操運動員手腳殘障了一樣。

他本來就是靠臉火的——這句話一點兒也沒有錯。

就算他嗓音不錯，買賬的粉絲也必然比之前少了許多。

「你說的也是啊……這才是真正地毀了他呢。」

宇悠信小聲地呢喃著，腦子裡面已經有了想法。

「這事兒…我們來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