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柒愣了一秒，等反應過來後，面上浮現震驚的表情，紅舌和貝齒因為唇微張一閃而過，顯得俏皮可愛，咕噥道：「我一個男人怎麼會懷孕呢？」

咕噥聲再小，聖維也能聽見，坐在常柒身邊蹙眉，再次訓斥：「你一個精靈不知道自己是無性？」

「精靈是無性嗎？」常柒很明顯不知道，「可是我沒有女人的…」

聖維越聽眉頭就皺地越緊，緩緩抬手帶起一片水花，水珠也從臂膀上滾落，又是一巴掌拍在常柒的腦後：「常識你都不懂，當初怎麼聽課的，又不學無術，不學無術，天天不學無術！」

當第一次巴掌落在後腦勺時，常柒抱著腦袋連忙踏著階梯上岸，眼眶一紅開始掉淚，挺翹的鼻尖微紅，卷翹的淺金色睫毛沾上淚珠，可憐又嬌氣：「我受不起您這動感教育啊。」

「唉，」聖維也跟著上岸，他跟常柒不一樣，不需要毛巾擦拭，直接念咒語，等穿上白袍時接著道，「男性是無性，女性才是雙性。梅安德要是知道這麼好的胚子是嬌氣包，怕是拿著40米大刀直接從精靈族瞬移到城堡教育你了。」

常柒一臉驚恐，淚還在眼眶裡打轉，拿著毛巾擦過手臂，水珠消失白皙的肌膚更加光滑剔透：「您倆加起來簡直是魔鬼重臨。」當毛巾擦過腹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動作放輕。

這話讓聖維抬起手又要開始動感教育，常柒連道：「您趕緊出去看看奧萊格吧，他們要是打起來就不好了。」嬌氣包也可以能屈能伸。

聖維抬手的姿勢往上一變，把頭髮放下來，然後擦掉常柒的眼淚，似笑非笑，眉眼再次柔和：「驚弓之鳥。」

動感教育加上40米大刀，常柒受不起，只能不依不饒推著聖維往前走：「快去嘞。」

等聖維離開浴室，常柒才走到鏡子前側身看著左肩，那裡的金紋美輪美奐，一絲黑色從根部開始蔓延，只是速度非常慢，這才讓剛誕生的金紋看起來是全金。

指尖觸碰，金紋扭動，像是感受母體的波動，全部金紋開始變化往手指靠攏，讓常柒又驚又喜，白生生的小臉染上開心的笑容，浴室里升騰的霧氣都沒法遮掩眉眼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一次金紋變幻，因為靠攏圓圈更小，細看之下金紋是一個龍形，而不是雜亂的雞毛撣子，龍形小巧可愛緊緊蜷縮，小爪子時不時握緊又鬆開。

常柒細細看了許久，發現這龍…沒有翼翅。

那一瞬間開心的心情崩塌，常柒只能安慰自己孩子還小沒發育完全，而不是殘疾兒。

常柒離開鏡子前，拿起衣物穿上，那是一件拖到底的白裙，鎖鏈隱藏在那之下，金色百合花在裙下綻開，往上後百合花逐漸減少最後消失，袖口扣緊金邊在閃亮，最後披上透明薄紗，薄紗比白裙更長。

推開浴室的門走出去，赤腳踩在羊毛毯上壓出痕跡，米白色的羊毛毯襯托小腳愈發瓷白，裙底隨後緊跟壓上，把赤腳踩出的痕跡掩蓋。

金髮垂在臀間，帶起最美的風光。

一首跑調的歌再次從常柒的唇中傳出，這一次歌詞有了延續。

「I live and love.」

「我活著，我愛你。」

「Give your life and I love you.」

「奉獻生命，我愛你。」

「When time stops,I love you.」

「當時間停止，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