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門外的侍衛，姬子然蹙眉，「現在？」

「巫皇說，有要事要跟您商量，公子，得罪了。」黑衣人說完，突然攬住他的腰身，飛身離開。

御書房內。

他謙謙行禮，「參見陛下。」

巫皇坐於案桌後，神神秘秘的驅散了所有人，姬子然靜默。

「朕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在雲國的事情，不過，有一些事，朕還是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恨雲皇。」

聞言，姬子然微微愣住，垂下的眼眸掩蓋了眼底的情緒。「他，殺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這麼說，你很恨他。」

「刻骨之仇。」

聞言，巫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繞過案桌走到他跟前，扶他起來，「朕知道你和希吉爾雅琪關係好，想必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受到傷害。」

姬子然不解。

「你可願意為我們巫伊效力。」

姬子然微微怔住。「巫皇的意思是？」

「朕想你可以和雲皇回雲國，做我們巫伊的細作。」

「我...」他愕然。

「好好考慮，只要我們合力壓下雲國，你也保護了希吉爾和雅琪。」

姬子然神情恍惚，「草民不明，雲國對巫伊的威脅？」

「常年來，我們巫伊在五國之中最不受重視，如果我們不早早做打算，遲早會被雲國吞併，阿諾然，為了希吉爾和雅琪，朕希望你可以答應。」

巫皇像是很看重他。

他輕搖頭，又跪了下去，「皇上，請皇上原諒，草民不能答應。」

巫皇的面色剎那黑了下來，語氣也隨之驟冷，「死的那人是你的妻子吧。」

姬子然瞳孔瞬間放大。

「叫柳茹君？」巫皇看他的臉色，暗自勾唇，「她臨死前一直希望見你一面，而慕越卿就是一個暴君！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殺了對你一心一意的妻子！對嗎。」

「不要再說了。」姬子然好像看見了柳茹君臨死前的眼神，表情。害怕的癱坐在地上。

巫皇自顧自的啟齒，「阿諾然，你好好想想，像慕越卿如此野心之大的人，遲早會披甲上陣剷除我們這些弱小無助的小國，到了那一天，死的便是希吉爾和雅琪！」他的語調隨著情緒越來越高。

姬子然的心也越提越緊，「不，不會的，不會......」

「不會？你覺得慕越卿什麼能做不出來，當年與靈國那一戰，你知道他親手屠殺了多少靈國百姓麼！你可知道有多少像雅琪那樣的妙齡少女慘遭毒手！」

他越說越激動，每一個字和每一個神情都在逼迫著姬子然。

巫皇的聲音好像帶著攝魂的力量，兩行清淚簌簌落下，唇瓣和睫毛都在不停的顫抖，姬子然崩潰了。

巫皇將手搭在他孱弱的肩膀上，安撫，「阿諾然，朕知道你在乎雅琪，在乎希吉爾，你希望有一天希吉爾上了戰場，希望有一天看到雅琪受委屈嗎，你不希望為你的妻子報仇嗎，慕越卿根本不值得你同情。」

巫皇一邊說著，姬子然已經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鈴鐺，一邊晃，一邊悠悠說道，「你恨他，你恨慕越卿，你要為柳茹君報仇。」

鈴聲和巫皇的話好像咒語，姬子然瞬間魔怔了一般，雙目木訥，重複著巫皇的話，「我恨他，我要為柳茹君報仇。」

巫皇摸著鬍鬚，滿意的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