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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华绊浮生(穿越)

    腹黑狡猾但也能深情的攻*清醒理智但終於情陷的受 he 意外穿越,安御清被迫捲入雲昭皇朝的儲位之爭。步步謹慎,只盼一朝功成做個拂袖而去富貴閑人,卻不想既定的軌道因一人的強勢闖入而偏離了原先的方向。 「安小侯爺,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方明珝先是如此說,以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為誘餌,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和慾望。 「御清,做我的愛人吧,為我留在這裡好嗎?」方明珝後來這樣說,眉間眼底俱是深情。 戒備,懷疑,吸引,動搖,淪陷…… 安御清曾經不信情愛,終於也動了情心。他曾不屑那些為情愛犧牲所有的人,最終也願意為了方明珝留在異世、離開自己曾立誓襄助的主君。 然而他孤注一擲換來的,卻是方明珝的欺騙和傷害。 「為什麼?」 豪雨之夜,清晏山上,當他握著匕首刺進方明珝胸口的時候,方明珝曾這樣問他。 拔出匕首,鮮血濺在臉上,混雜著隱在雨水中的淚水,化作幽恨血淚緩緩流下,安御清也想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隨著方明珝身影跌落,安御清也陷入了兩年的漫長昏迷。醒來後,本以為一切重新開始,餘生與那人再無瓜葛,誰知,他又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 「當年你欠我的,如今我要討回來了。」方明珝肆意輕笑,眸中唯余安御清的身影。

    【二十】再遇

    小說: 苒华绊浮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數:2038 更新時間:2020-08-01 21:21:35

    安御清平日里與她們姐妹說話溫聲細語的,此時多了幾分堅定,初蕊便知此事沒有迴旋餘地,她聲音如泣,微弱幾不可聞:「可妾不覺得委屈……」

    安御清又嘆了一口,揉了揉額頭,心裡想著以後芳萼樓是要少來了。他從榻上站起欲走,初蕊卻驚慌地跪倒在他腳下,牽著他的衣擺,哀求道:「侯爺你別走,是初蕊錯了!」

    見不得她這般卑微可憐的模樣,安御清無奈地伸手扶她,道:「這是做什麼,你沒有做錯,是我太遲鈍了,沒有早點察覺到你的心意,跟你說明白。」

    他用了些力氣,托著初蕊的胳膊讓她坐在榻上,道:「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世上的好男兒多得是,日後必然有屬於你的良人。」他轉身欲走,初蕊再次拉住他,眸中含悲,澀聲祈求:「侯爺,初蕊不奢求跟您入侯府終生伺候,但求侯爺賜予一夕之歡。」

    「胡鬧!」安御清額頭青筋跳動,從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袖。

    初蕊含淚道:「侯爺過去來芳萼樓,都是只賞歌舞不留夜,今夜可否成全了初蕊一片痴心?初蕊只想將清白的身子給侯爺,以償夙願,初蕊不會因此糾纏侯爺的。」

    安御已經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多少次嘆氣了:「可我不想做渣男。好姑娘,你記著,只要有選擇,永遠不要為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寬衣解帶,因為他不值得。」說完,也不管初蕊聽沒聽懂,逃路一般地離去了。

    看著安御清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初蕊淚流滿面。她想起好姐妹飛霞、墨雲贖身離開芳萼樓時對她的勸告。

    ——「初蕊,東翎侯確實與雍嘉城中一眾公子王孫不同,他來找咱們姐妹,是真心來聽曲觀舞,與咱們姐妹同樂。見慣了那些雖然一擲千金卻到底只是將咱們視作取樂玩意兒的男人們,侯爺的出現就像是陽光照進了心裡,說句實話,不只是你,當初我們也心動過。」

    ——「但是我們也很快清醒,侯爺望著我們的目光里雖然沒有輕視,甚至有尊重,但卻沒有欲,更莫論情。」

    ——「侯爺與旁人的不同原是他讓咱們姐妹珍之重之、妄動真情的緣由,但卻也因為這份不同,註定我們的情意無從託付。」

    ——「他若像旁人一樣只為美色,倒還有可能收了我們姐妹進府中伺候,可他既並非視我們為玩物,便不可能如此為之。」

    ——「初蕊,盼你早日釋懷。」

    她後悔了,明知希望希微,卻因思念了三年終於得見,一時激動忍不住吐露情腸,想要搏一搏,卻反而將已有的也失去了。

    侯爺今後怕是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與自己從容相對、共宴同歡了吧?

    舞終,人散,她也該離開了。

    侯爺,無論初蕊今後身在何處,都真心希望您能一世安樂。

    ******

    一路快步疾行,直到遠離了方才的廳閣才放緩腳步,想想剛才的事,初蕊的盈盈淚眼就在眼前,安御清不由得懊惱不已。

    他這次出來依然帶了子衿和子歸,子歸自從上次在這裡被過分熱情的姑娘嚇到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肯往內苑來,安御清哭笑不得,便幹脆命子衿也留在外間與他作伴,所以此刻從初蕊那處出來,身邊並沒有人跟著。

    「嘖嘖,美人既許芳心,又請侍奉枕榻,安小侯爺素有多情之名,芳萼樓里的姑娘誰不贊一句溫柔公子、翩翩佳郎,怎的今日竟如此狠心?」一旁傳來帶著淡淡戲謔的聲音,月光下,男子修長的身影淺淺地映在一旁的粉牆上,挺秀若松。

    安御清停步,循聲望去,神色平淡道:「真巧,又見面了,只不過——堂堂苒華閣主竟也學人偷聽牆角嗎?」

    方明珝輕笑著走近,道:「在下絕非故意,只是學過些武藝聽力敏銳些,路過門前聽到裡面美人說得可憐,忍不住多聽了幾句。那位姑娘那樣情真意切,侯爺怎的這麼狠心,不願成全她呢?左右是送上門的艷福,不要白不要,侯爺又不吃虧。」

    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也是隱秘調查許久的人,某種程度上,也算的上是「神交已久」,近日又連著收了不少苒華閣的帖子,所以見著這人,倒也不覺得陌生。安御清道:「若是她沒有動情,我倒不介意結這一場露水情緣,正因為她情真意切,我才不願也不能碰她。」

    方明珝對他的話感到奇怪,問道:「這是為何?」

    安御清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

    「若是彼此無情,一夜風流不過只圖個各自快活,不用對彼此負責,事後各奔東西,但有得失也是自己擔著,與人無尤。可若明知初蕊對我動了情,我再碰她,那便是欺她痴心,換自己快活,最後獨留她傷心罷了。」他道。「這般行為未免太過缺德了。」

    方明珝不以為意,道:「侯爺想得太嚴重了吧?一介風塵女子而已。況且她既是自願,縱然日後傷心,也怪不得你。她若是因此糾纏,你堂堂侯爺,還打發不了嗎?」

    「我既然不能回應她的感情,就該斷的幹脆,何必作孽,給她若有若無的希望,讓她苦苦掙扎、越陷越深?風塵女子怎麼了?高門貴女有的喜怒哀樂,她們一樣有,憑什麼她們就比別人卑賤,就不該得到尊重?」安御清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方才的事,心裡攢了些情緒,忽地想到了端寧,不覺冷笑。「其實,有些所謂的高門貴女,未必比風塵女子更值得人愛重。」

    方明珝聽他這麼說,倒是也心有靈犀般想到了端寧,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突然覺得安御清說的竟有些道理。

    只是也就自己聽著覺得有趣罷了,若尋常人聽來不免太大膽放肆、離經叛道了,竟然將青樓女子和世家貴族的小姐們相比。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是與他那神秘的身份來歷有關嗎?從手札上的記載來看,那位的脾性似乎也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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