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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华绊浮生(穿越)

    腹黑狡猾但也能深情的攻*清醒理智但終於情陷的受 he 意外穿越,安御清被迫捲入雲昭皇朝的儲位之爭。步步謹慎,只盼一朝功成做個拂袖而去富貴閑人,卻不想既定的軌道因一人的強勢闖入而偏離了原先的方向。 「安小侯爺,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方明珝先是如此說,以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為誘餌,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和慾望。 「御清,做我的愛人吧,為我留在這裡好嗎?」方明珝後來這樣說,眉間眼底俱是深情。 戒備,懷疑,吸引,動搖,淪陷…… 安御清曾經不信情愛,終於也動了情心。他曾不屑那些為情愛犧牲所有的人,最終也願意為了方明珝留在異世、離開自己曾立誓襄助的主君。 然而他孤注一擲換來的,卻是方明珝的欺騙和傷害。 「為什麼?」 豪雨之夜,清晏山上,當他握著匕首刺進方明珝胸口的時候,方明珝曾這樣問他。 拔出匕首,鮮血濺在臉上,混雜著隱在雨水中的淚水,化作幽恨血淚緩緩流下,安御清也想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隨著方明珝身影跌落,安御清也陷入了兩年的漫長昏迷。醒來後,本以為一切重新開始,餘生與那人再無瓜葛,誰知,他又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 「當年你欠我的,如今我要討回來了。」方明珝肆意輕笑,眸中唯余安御清的身影。

    【二十二】失態

    小說: 苒华绊浮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數:2126 更新時間:2020-08-03 18:36:20

    安御清端坐車中,撫平衣裳的摺痕,道:「畢竟三人成虎,謹慎些總無大錯。殿下雖不在意,但該我解釋的還是解釋清楚好些。」

    「我是怕過猶不及,本來是親密的兄弟,多思多想,反而弄的生疏了。」越霽瓀顰眉道。

    安御清看著他笑了笑:「你說的也對,只是,睿王既是表哥,也是皇子,是你我的君上,兄弟情義重要,君臣本分也斷不可忘,霽瓀,你要記住這些。」

    越霽瓀點頭,他雖年紀小,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一些道理,自然也是明白的。

    「是回湛王府還是去我那裡坐坐?」安御清問道。歷代湛王世子常年留在雍嘉,且藩王須三年一朝,因此雍嘉城中建有湛王府。

    越霽瓀靠著後座軟枕,可憐巴巴道:「偌大的湛王府,除了下人,就只有我,回去無聊得很,我去你那兒吧。」

    安御清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好,今天出門的時候關雎說要做些紅棗酥,正好帶你回去吃。」

    然而還沒到侯府,府里的人先找過來了。

    安御清掀開車簾,來人呈上一份封好的箋紙,道:「稟侯爺,崔管家命小人將此箋交給您,說是侯爺您命他一直留意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越霽瓀疑惑道:「什麼事情這麼急,都等不到我們回去?」

    安御清在那送信來的屬下話音落後渾身一個激靈,立刻伸手拿過箋紙,心跳加速,緊張之下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他曾向崔管家囑託過一件事,並且再三強調,若有了消息,不管何時何地,自己正在做什麼,都要立刻告知自己。

    只是好幾年倏然而過,他牽掛之事一直杳杳無音,漫長的等待似乎始終看不到盡頭,卻在今天,突兀地有了消息!

    自己心心念念的期盼,終於就要有結果了嗎?

    成,抑或,不成?

    他激動又害怕,呼吸急促,連越霽瓀喚著自己也顧不上回應了,勉力控制著情緒,拆開箋紙上的封蠟,展開紙張。

    內容並不多,只寥寥幾行字而已,當看完後,安御清只覺得原本高高懸起的一顆跳動不停的心驟然墜入冰窟,眼前一陣陣發黑,彷彿晴空里一道霹靂當頭落下。

    那張紙從他僵硬的指間飄落,越霽瓀見他神情不對,心中擔憂,撿起紙箋看了一眼。

    「靈安觀問機道長今日遊歷歸來,隨即坐禪羽化?」越霽瓀不明所以。「這個問機道長是誰啊?」

    再看安御清時,卻被嚇了一跳,不過眨眼功夫,已經臉色煞白,唯有一雙眼睛通紅,直愣愣地瞪著虛空。

    「御清哥,你……你怎麼了?」越霽瓀伸手拉他,卻發現安御清的手也變得冰涼。「你別嚇我呀!」

    這個問機道長,跟御清哥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御清哥看上去被打擊得快要崩潰的樣子?他眼中的安御清一向都是從容鎮定的,他從來沒見過對方如此失態的模樣。

    安御清僵滯好久才緩過來,啞著聲音道:「去、去靈安觀,現在就去!」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彷徨四顧,內心彷彿有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困獸,尋不到出路,只能絕望而憤怒地嘶吼,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眼看著連呼吸都困難了。

    「御清哥!」越霽瓀被嚇到了,將他一把抱住,伸手在他胸口不停地順氣。「你冷靜些,慢慢吸氣。」

    馬車終於到了西郊,停在靈安觀門口,安御清不等車停穩便往下跳,把越霽瓀和一群屬下又嚇了一跳。

    「御清哥你慢點!」越霽瓀隨後跳下馬車,匆匆跟了過去。

    安御清奔入觀內,口中只喊道:「問機道長呢,我要見他!」

    有掃地的小道士道:「問機師叔今天上午已經羽化……」

    「胡說八道!」安御清狠狠地瞪著他。「好好的人怎麼會說死就死?我等這麼多年,他就給我這個結果嗎?叫他出來見我!」

    那個小道士被他吼得往後退了幾步,顯然是被這兇狠樣子嚇到了,訥訥道:「施、施主……」

    安御清又要向裡面衝去,觀內的道士見情形不對,以為來了搗亂的,衝出幾個想攔人。安御清身邊的屬下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今天是怎麼了,但總是幫著主子的,看見有人要攔他,也上前要擋。

    靈安觀在雍嘉城香火頗盛,王侯貴族也常來上香,若是今天在這裡起了衝突,只怕傳出去對安御清名聲不好。越霽瓀正要安撫兩邊,內殿走出一名白須飄飄的年長道長,道:「安小侯爺,問機師弟知道你必會來,有話讓貧道轉告給你。」

    「天機道長。」越霽瓀認得此人,是靈安觀的觀主,德高望重的老者。

    他的出現也讓安御清稍稍平靜了一些,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祈盼地看過去。

    「安小侯爺請隨貧道來。」天機道長示意安御清進內殿。

    安御清深呼吸,向越霽瓀道:「霽瓀,你在外面等我。」

    「好……你現在怎麼樣了?」越霽瓀仍是不放心。安御清勉強向他笑笑,有心安撫,卻無力多說什麼,搖搖頭,走進了內殿。

    他跟在天機道長後面,到了一間安靜禪房,裡面燃著香,清幽檀香略略舒緩了安御清近乎崩潰的心弦。

    「天機道長,問機道長他、他……」安御清說不下去了,他有許多話想問,想問問機道長為什麼會突然過世,想問他這幾年在外面究竟尋到了什麼,想問他留了什麼話給自己。

    「安小侯爺請坐。」天機道長倒了一杯茶放在桌邊。「貧道並不知問機師弟與侯爺之間有何約定,問機師弟在外遊歷五載,今晨方歸,他是觀中最有慧根的弟子,已知天命將至,彼時十分平靜,然有所抱憾。羽化之前,他說還欠侯爺一個交代。」

    「他說什麼了?」安御清喉嚨發緊。

    「師弟說,這幾年他遊歷四方,終沒有尋到可完成侯爺心願的方法。早知如此,當日不如不點破,侯爺便不會有如今的失望。怪他自恃略曉陰陽五行,自負了。」天機道長道。

    心終於是完全沉了下去。安御清閉上眼,脹澀之感直衝鼻間眼眶。

    天機道長繼續道:「師弟還說,萬法皆是緣,往路已阻不可回溯,侯爺入得此間是冥冥中的註定,侯爺的緣分就在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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