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衍，這幾天你一直……誰讓你這麼做，我又不是沒了你就活不下去。」

白墨衍虛弱的靠著：「是我答應你的。」

「我不需要。」

陸染把小予叫來：「晚飯吃的什麼？」

小予為難道：「晚飯被夫人倒掉了。」

「為什麼要倒掉？」

「晚飯是夫人親手做的，一直等您回來，還沒來得及吃就出去找您，所以……」

陸染真是生氣到了極點：「別愣著了，讓廚師做一份，快點！」

白墨衍搖頭：「我睡一覺就好。」

「閉嘴，別說話了。」陸染把他的腦袋靠在肩膀上，手掌輕輕摟著腰，以前沒仔細觸碰，不知道他居然這麼瘦。

整天爬高下低，飯不好好吃，除了工作工作，他還知道什麼。

「少爺，飯來了。」

「給我。」

杜思予愣了一下：「少爺你要親自喂嗎？你知道怎麼喂嗎？」

「廢什麼話，再去泡一杯牛奶。」

陸染一手端著碗，一手把他的腦袋扶正：「張嘴。」

「我不餓。」

「餓不餓都要張嘴，不然我用嘴喂你。」

白墨衍打了個顫，微微張開嘴巴，吃了幾口後，直接把碗端了過來，背過身去，不想在陸染的注視下這麼吃飯。

本來，他們可以平靜溫馨的共進晚餐，可是他不回來，現在虛情假意的問候，有什麼意義。

陸染盯著他的後頸，心口又湧起了燥熱，這兩天對他避而不見，就是為了證明沒有他也可以，可是一旦見了他，又開始遏制不住。

陸染把碗放下，將他從沙發上抱起來，白墨衍嚇得蹬腿：「陸染，你幹嘛？」

「去床上睡。」

「不要，放我下來。」

杜思予端著牛奶闖入：「少爺，呃……我什麼都沒看見……」

陸染揚了揚下巴：「放下把門關上。」

杜思予眼疾手快關上門，「蹭蹭蹭」跑下樓，氣喘吁吁撞上一個男人的胸膛：「大少爺，對不起。」

陸祁揉了揉他的頭髮：「發生了什麼？跑的這麼急。」

「沒……沒有，小少爺和夫人睡了，我也要去睡了。」

陸祁抬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說：「小予，少夫人如果去了什麼地方，你要告訴我，沒什麼，就是保證他在外面的安全。」

「好的。」

陸祁走後，杜思予的心臟仍在怦怦亂跳，被他觸碰過的頭髮，今晚捨不得洗了。

————

陸染把白墨衍壓的死死的，不許他離開這張床：「別動，我的傷口隨時有可能發炎，你離我近點，我方便喊你。」

「你，你別壓著我。」

「把牛奶喝了。」

白墨衍乖乖坐起身喝了奶，索性不搭理他，翻了個身睡去了，陸染這才鬆開手，側著身子看著他的月牙，越看越是心絞痛，又不能不看。

陸染只怕這麼看下去，一夜都不得安寧，端起那碗已經涼掉的粥，夾雜著濃郁芳香的氣味，陸染一仰頭全部喝掉，唇齒瀰漫著淡淡的鹹澀。

陸染髮誓這是最後一次，不可以再對他有依賴了，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男人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