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立馬紅了眼睛說:「今天來了幾個人，一上來就砸東西，還說讓我們滾，說我們沒有手續，要把我抓起來。小月，阿姨這麼大歲數了，我不怕坐牢，只是子寒他們還那麼小，我不能去啊。」

自從富人留下這個攤子不管了之後，各個部門也不再承認這個孤兒院了。

沈月握著陳秀的手，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說:「阿姨，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陳秀搖搖頭。

沈月安撫好陳秀，就去到處打聽這件事，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是某個人做的，但是還不敢確定，畢竟從前他也是很善良很喜歡小孩子的。

可從前怎麼樣，現在也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實在是沒有頭緒，沈月不得不來了秦氏。

「你好，我要見秦天明。」

前台小姐打量了沈月，看見沈月臉上的紅腫，然後公式化的微笑著問:「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沒有。」

前台依然客客氣氣的說:「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進去的，如果您有事，可以在這裡等一等。」

沈月沉默著，卻正好看見一個人從旁邊的電梯里走出來。

沈月忙跑過去，攔住那個人。

「你是秦天明的人？」

沈月的眼神戒備，充滿敵意。

哪怕這樣，許言也是微微一笑，說:「我叫許言，沈先生可以叫我小許。」

沈月稍微沉默:「我有件事想問你。」

許言仍笑著說:「沈先生客氣了，您有什麼事或許可以問秦總。」

沈月搖搖頭，著急的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樂之居發生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沈月長得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睛裡像是含了水一樣。

「沈先生，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特意避開回答，反而像是遮掩。

沈月垂下眼眸，其實有些事不是一定需要答案的，他那天對秦天明說的那句話，會造成兩種極端，一是好的，如他所願，秦天明再也不會找他這顆回頭草；二是最壞的，秦天明會變本加厲的折磨他。

如今的結果，顯然是第二種。

沈月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哀求，說:「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許言說:「我可以給您秦總的私人號碼。」

沈月接過許言遞過來的名片，看了一眼許言，保持著最後的理智說了聲「謝謝」後，轉身離開。

秦天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許言推門進來，說:「老闆，沈先生在樓下，他想見您，我按照您的吩咐，將您的私人號碼留給沈先生了。」

「嗯。」秦天明看了眼許言，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手機，依舊是暗的。

許言將話帶到，見秦天明沒有吩咐什麼，就將話題轉到公事上。

「我們最近和江氏的合作出了點問題，那邊說要和秦總你直接溝通。」

「嗯，我知道了，還是要跟緊每一步，不能鬆懈。」

「是。」

秦天明拿起手機，三年過去，他倆的性子倒是都一點沒變，沈月從前就是什麼事都不肯向別人低頭，而他一旦遇到有關於沈月的事情，就會慌亂。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