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說:「小月他有些不舒服，我就沒讓他來。」

齊成點點頭，笑了:「你倒是細心了。」

秦天明笑了笑:「成哥，我和小月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我應該對他細心一些。」

齊成看了他一眼，對齊潤說:「小潤，天明跟了我快三年，我很看重他，就當他是我親弟弟，以後也是你的親弟弟。」

齊潤臉色並不好，只冷淡的「嗯」了一聲。

齊成又多了看了齊潤兩眼，沒有再說什麼。

一頓晚飯結束，秦天明要走，一直沉著臉的齊潤說:「我送你。」

秦天明並不是太意外，看著齊潤說:「好。」

從齊家二樓到院子里的短暫距離，齊潤走在前面，將後背留給秦天明。突然站住，聲音沉悶的傳出來:「小月身上的傷都是怎麼弄得？

「小月？」秦天明挑了挑眉，「小月跟我說過，有一個學長總是纏著他，沒想到原來就是潤哥，真是巧啊。當時潤哥給小月的告白簡訊，小月也給我看過了，他很苦惱，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你。」

齊潤轉身，臉色很難看:「我在問你他身上的傷都是怎麼弄得？」

他裝似恍然大悟的說:「是額頭上的傷嗎？」說著，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小月不好意思說吧，是我倆前幾天洗澡的時候鬧來著，他腳下一滑，撞牆上了。」

「其實都怪我，害潤哥你擔心了。如果潤哥實在擔心，不如哪天去我家看一看。」

齊潤的臉色更差了，但突然想起什麼，臉色緩和了些，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和小月的關係嗎？」

他看著齊潤勾起的唇，說:「潤哥有成哥這樣一個個哥哥，想知道什麼會不知道呢？」

齊潤點點頭，說:「難怪我哥欣賞你，一點就通。那你知不知道我哥這輩子最在乎的是誰？」

他看著齊潤，聽見齊潤說:「我哥最在乎的是我，如果我求他，求他把沈月從你身邊搶過來，你覺得他會不會幫我？」

他信，他當然信，他怎麼能不信？

一個是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親弟弟，另一個只是毫無血緣的義弟。

他從沒覺得自己能比得過齊潤在齊成心裡的位置。

中午被秦天明扔在路邊後，沈月又回了學校，繼續整理資料。

胡楊打量沈月，悄悄的問：「你沒事吧？」

沈月搖頭。

資料有些多，沈月猶豫了很久才打給秦天明，沒想到秦天明竟然同意了。

整理了許久，一抬頭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恰巧秦天明的簡訊過來：「現在就回來。」

簡短的命令，不容拒絕。

沈月手忙腳亂的整理最後剩下的一些，出了校門，奢侈的打了車。

他原以為上午秦天明又對孤兒院又做了什麼手腳，打電話問了陳姨，陳姨卻說一切都好。

那句話只是秦天明為了恐嚇他隨口一說，卻讓他心驚膽戰了許久。

回到公寓的時候，秦天明還不在，他累了一天，進了浴室洗澡。洗澡後全身舒爽，坐在沙發上等著。

秦天明回來的時候，沈月已經在卧室的沙發上睡著，房間里開著暖黃色的燈，沈月維持著坐著的姿勢，腿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書。

朦朦朧朧之間，沈月能感覺到卧室里進了人，又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等他睜開眼睛，正好看間秦天明圍著浴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