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愣住，他不知道今天秦天明已經做到了什麼位置。但這樣的決定實在是過分，加上早上的言語侮辱，立刻紅了眼眶。

秦天明看了一眼沈月，心也沉了下去。

正好這時，電梯門開了。格子間里的員工紛紛抬頭，看著秦天明齊聲叫「秦總早」。

秦天明微微點頭。

眾員工心裡一緊，他們老闆的臉色他們最清楚，就算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都能感受到秦天明的不愉快，冰冷的快要結冰。

眾人的注意力很快落在跟在秦天明身後的男孩身上，他們老闆已經是公認的高富帥，而跟在他們老闆身後的男孩雖然沒有老闆高，但長得更是好看。

雖然用好看來評論男生有些不妥，但男生的那雙大大眼睛，有些淡淡的憂鬱，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女員工們對視一眼，捂著嘴偷偷的笑了。

秦天明的辦公室是以冷色調為主，靠著門的這面牆上的櫃子，放著一些書，還有擺件。辦公桌後面有一扇門，是休息室。

秦天明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而沈月還站在門口。

秦天明微微皺眉，說:「站在那幹什麼？進來。」

沈月扶在門框上的手微微用力，最後撒手，走進去。

「把門關上。」秦天明說。

沈月回身關上門。

「你覺得我剛才的話說錯了嗎？」秦天明提起剛才讓兩個人都不愉快的話題。

他知道沈月不愛聽，可他偏偏要說。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提，就可以避免的。

沈月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來安排，這是不能改變的。

沈月搖頭：「沒有。」

他抬頭看著秦天明，眼裡起了霧，有些看不清楚秦天明的臉，但是還能感受到凌厲的目光。

秦天明也愣了一下，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現在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刺得沈月的心鈍痛了一下。

他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無權無勢也無財，背景清白的可憐，秦天明也不將他當人看。哪怕秦天明對他還有往日的半分情義，也不會這樣逼他。

沈月低頭，擦了下眼睛，又抬起頭來。

秦天明看了一眼沈月，不為所動，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了過去，說:「你過來一下。」

不到一分鐘，就有敲門聲響起。在秦天明說「進」之後，門被推開了。

是許言。

許言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一愣，他也是剛剛才到，聽見其他人說老闆帶著一個男生過來，他就想到會是沈月。

但似乎，兩人之間似乎吵了起來。

許言看了一眼站著的沈月，就朝秦天明走過去。

「老闆。」

秦天明臉色很難看，對著許言更是冰冷，說:「讓秘書把今天的行程給我看一下，你再給江路遙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是。」

許言沒有立刻出去，他是最一開始就跟著秦天明的人，懂得秦天明的心思。雖然沒有秦天明的吩咐，他還是朝著沈月走過去，說:「沈先生，過來坐。」

沈月看了許言一眼，由許言領著坐到了沙發上，雙手放在膝上。

「沈先生，想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