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嫻知道自己偷看被人發現了，急忙收回視線假裝喝茶，卻沒想到喝得太快，突然被嗆了一下。

丫鬟忙不迭地拍著她的背，驚慌失措道：「小姐，你沒事罷？」

段可嫻咳著咳著竟咳出了淚，臉色漲的通紅。

白衛凜實在看不過去，起身走到段可嫻身邊，在丫鬟驚詫的目光中敲了一下段可嫻的後背。

段可嫻猛地劇烈咳嗽了一聲，把喉中卡著的一片茶葉咳了出來，面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段可嫻不好意思看向白衛凜：「多謝公子。」

白衛凜淡淡道：「姑娘喝茶時別再偷看人了。」

段可嫻臉色「刷」一紅，小聲不滿道：「你不是也偷看我麼？」

白衛凜道：「不是偷看。」

說罷，白衛凜頷首一笑，回了自己的位置。

段可嫻不解地問身旁的丫鬟：「他分明就是有偷看我啊？」

丫鬟思索了一陣，不確定道：「我覺得那人像是正大光明地看小姐呢。」

段可嫻仔細想了想，竟真是如此。方才白衛凜的目光毫不避諱，不閃不躲，可不就是正大光明地看嗎。

羞澀的同時，段可嫻心底竟有一絲絲的竊喜。

段可嫻道：「他看著極年輕，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丫鬟像是看出了自家小姐春心萌動，低笑著道：「要不奴婢去問問？」

段可嫻紅著臉，手裡絞著帕子，矜持地搖搖頭：「這樣不好吧？」

「哎呀，自然不是去問他本人，奴婢找旁人打聽打聽，不叫他知道。」

段可嫻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拒絕。

丫鬟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起身在不遠處找了個店裡的夥計，暗地裡指了指正在喝茶的白衛凜。

「小哥，打聽個人，你認識他麼？」

巧的是，這夥計恰好是知道白衛凜的人，且十分崇拜他，說起來便滔滔不絕。丫鬟怕被白衛凜本人聽見，連忙讓他住了嘴，然後去回稟段可嫻。

「白衛凜？」段可嫻默念了他的名字，眉間蹙起一抹不確定，「聽說......最近有什麼謠言......」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即便段可嫻是個不常出門的閨閣小姐，也有所耳聞。

丫鬟道：「奴婢這就不清楚了。」

段可嫻再次望向白衛凜，怎麼也想不到他這般絕代無雙的人物，居然會和一個老男人糾纏不清。

正在段可嫻惋惜時，沈舟量完尺寸回來，白衛凜見到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沈舟瞥了眼那邊的段可嫻，小聲問：「怎麼樣？」

白衛凜點點頭：「還算順利。」

「你還量你的麼？」沈舟又問。

「不必，你我身形相似，你能穿的我也能穿。」

沈舟聽到他這話，忽然起了逗弄的意思，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那我的褻褲你能穿麼？」

白衛凜臉色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事實是能穿的，雖然沈舟的比他的小了一些，但褻褲寬鬆，並不會因為那點差距而不合適。

兩人玩鬧著離開後，段可嫻的衣服也拿到了，但她絲毫沒有開心的模樣，只是從窗邊盯著白衛凜遠去的馬車，有些出神。

「剛剛那個人，就是傳聞中的沈軍師麼？」段可嫻喃喃自語。

看著也沒那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