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笑眼一開，突然想起陶若生趕緊拍著李成文肩膀。

「阿生兄弟來了你就好好上課，上完後我們好好指定計劃。」

「啊其實……」其實一點都不急的，但是被李成文搶了個先：「嗯，好。」

李成文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又看著陶若生想了一下。

「……老師從哪兒開始。」停了一下起身：「去書房吧，安靜。」

陶若生一臉複雜的拿著課本跟著李成文上樓，何青已經把紙合著箭折斷撕破扔到垃圾桶，坐好把剛才沒吃完的蘋果拿起來繼續吃著。　　

幸好李成文人不算笨又識字，學習能力還很強，教他讀幾遍便記住了，雖然還有些問題但是正常交流的時候不會語調怪異，只不過記不清怎麼說的字他會卡殼一下，想起來才會繼續說，或者直接閉嘴。

今天的晚飯依舊是在李成文家裡吃的，畢竟教完他已經天黑許久了，三個人吃一大桌子菜，何青迫不及待的找李成文說話。

「司令你說句話我聽聽。」

李成文雖然臉黑但還是開口說著。

「何青是豬。」然後一臉得意：「怎麼樣何青？我說的清楚明白還順……」

好吧李成文卡住了，陶若生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暢，順暢。」

李成文一挑眉：「怎麼樣何青？還順暢吧。」

何青早就看出來了，笑的筷子夾的菜都掉在碗里，但是想著畢竟李成文辛辛苦苦練的連晚飯都推遲了，忍住笑想著話誇他。

「順暢順暢，就是反射太長，哈哈哈哈……咳咳已經有很大進步了，咱司令就是能幹，一下午就有這麼顯著的成效。」然後給陶若生夾了一個雞腿：「辛苦了阿生兄弟。」

李成文見此也給陶若生夾了一個：「辛苦了老師。」

陶若生受寵若驚看著碗里的雞腿無從下嘴，給何青說了聲謝謝然後望著李成文 。

「司……」發現李成文眼神不對趕緊換稱呼：「成文同學要不我們別這樣稱呼對方，我感覺怪彆扭的。」

教李成文的時候陶若生一口一個司令聽的李成文心煩，自己張口閉口喊著老師總感覺那裡怪怪的，於是很果斷的捂住陶若生的嘴，讓他叫自己成文同學。

當時陶若生滿腦子都是李成文的手在自己嘴唇上哪兒還有思緒想其他的，乖巧的點點頭把手給他拿開，紅著臉繼續教他。

李成文搖搖頭：「不行，你是我的老師我得叫你老師，你得叫我同學。」

陶若生是真的覺得李成文有時候太死板還想再挽救一下。

「這樣我叫你成文你跟著何副官一起叫我阿生吧。」看著李成文有些遲疑趕緊趁熱打鐵。

「而且成文你想想，稱呼只是個虛無的代號，我不介意的，不然我可要拿老師的身份強制你了。」

李成文這才妥協，有點不好意思的喚著陶若生。

「阿……阿生。」

「嗯，我聽見了成文。」

何青在一旁嘖了幾聲，總感覺眼前兩個人怪怪的，扒拉幾口飯到門口透風，陶若生等著李成文一起吃完就告辭離開回去，畢竟明天還有課，李成文也還有事情處理就讓何青送一下。

何青只送到了旁邊樓房的院門前，陶若生說了幾句客套話轉身向里走，何青想了一下喊住陶若生。

「阿生兄弟……」

陶若生轉過頭看著他。

「怎了何青？」

何青取下帽子站的端正，面上表情借著路燈能看得出很是嚴肅的，他盯著陶若生說的堅定。

「阿生兄弟，司令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

說完低著頭，陶若生自然知道何青對李成文的忠心，哪有害人還這麼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他只是好奇何青為什麼如此忠於李成文，而且……眯著眼半笑著。

「何青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照理說於你而言我們不過才認識三天。」

「我知道阿生兄弟是誰是個怎樣的人，所以我知道你會幫司令……很抱歉。」

陶若生的笑僵在臉上，瞬間恢復從容，他倒是沒想何青連自己都調查然後愣了一下：「何青應該也知道我的喜好吧，還讓我親近你家司令？」

這下換何青不解了。

「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司令這麼好看的人。」然後轉念一想：「難道阿生兄弟不是真的喜歡我家司令？」

「誒……不是不是……」怎麼是這麼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