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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中人

    專業打砸搶的暴躁女黑客和溫文爾雅切黑側寫師,科技局呆萌可愛捲毛少年、天天被錯當成模特的冰山痕檢員、武力值max的正妹刑警、顏值和智商成正比的逗比法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替換了身份的女犯,慶功宴上沉默的舞蛇人,布置成七幅哥特風油畫的七個犯罪現場,四具整屍拼接成的五具殘屍...... 還有,特案組成員們--- 「最後的晚餐」。 ———— 「你曾道萬丈紅塵,你我只做看戲人。我卻說殊途同歸,看戲人終成戲中人。」 ———— 在事件結果等可能的情況下,我寧願給你一個讓你安心的猜測。——蕭浮生 監獄是人性的蠻荒地,蠻荒是獸/欲的源頭。——古珂 在這一行,最優秀的都是孤兒。因為他們能免除家庭因素的困擾。——顧惜城 我喜歡的男孩子叫張詩晚,張揚肆意的張,如詩如畫的詩,桑榆非晚的晚。——納蘭夙 你贊成白馬非馬的邏輯,就像你沒有智商,偏偏要炫耀智商。蠢成這樣,應該算一種犯罪了。——張詩隱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他就有多不正經。——何墨修 逞英雄?沒有,只做你的。——謝淵

    第5章 替換人生(1)

    小說: 戏中人 作者:Mr.齐谐 字數:2281 更新時間:2019-04-26 23:23:35

    八月,陽城。

    凌晨四點半的陽城其實是一座夜城,彼時夜寒未消,幾顆晚熟的星星仍掛在黑天鵝絨布那樣的夜幕里,像《天方夜譚》中巨人的一千隻獨眼,冷冷地看著城市一眨又一眨。

    夏清泉點燃一支煙,蹲在某棟老舊建築的鐵門前,右手支著膝蓋有一搭沒一搭地吞雲吐霧。那是陽城市女子監獄,他的妻子---或者說前妻---又或者說害死許莫離的罪魁禍首,離他僅有一牆之隔。夏清泉在許莫離的葬禮上就對著水晶棺起誓,今後若不是女兒夏茉的緣故,那個女人的死活和他再沒有半分錢關係。法院判她無期也罷死緩也好,都不是他的事,他也絕不會再用部落格替她露面發聲。

    這一不見,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每月都會收到一名來自某個李姓獄警的電話,聲稱蘇淺陌現狀如何狼狽,做人不能太絕雲雲。夏清泉是個心軟的善人,但他對殺人兇手和站在上帝視角俯視眾生的旁觀者實在是善不起來。於是那電話不言其煩地來,拉黑一個還能立即換一個號碼。也罷,監獄錢多,再正常不過。被搞得身心俱疲的夏清泉終於抗不住壓力搭車趕了過來。

    陽城市女子監獄准許探監的時間是上午八點以後,他來得格外早。

    百無聊賴地浪費完一整包煙,夏清泉站起來,用腳尖拈熄最後一根煙蒂,看微弱的火星即刻在夜色里遁形。三年前他是不抽煙的,因為夏茉太小,因為蘇淺陌不喜歡煙草的味道,因為「許夏一米陽光」里冰蓮與檀香調和香氣比例正好,加上煙就壞了那一份淡雅。

    夜色似乎消散了一點,於是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煙熏黃的右手食指。

    他想起三年前,四年前,五年前,很多年前,有一位叫老許還是叫什麼的人,最喜歡戲謔卻真誠地向他眨眼,叫他少年。

    那時的青絲尚可以用餘生來丈量,而他或許曾經又或許不曾悄悄動心過幾秒。

    幾秒而已,只怪昨日風好,陽光晴好,流年安好。

    三年,老許不老,少年已經華髮。

    少年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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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先生,夏先生?」

    一位女接待員怯生生地上前兩步喊著坐在大門前閉目養神的來訪者,夏清泉聞聲費力地睜了眼,嫌陽光太盛便抬手遮在眼前,還不忘和接待員道了歉。

    「現在是可以探監的,請你跟我來。」

    「麻煩了。」

    「沒事。」那接待員轉過頭來看了看夏清泉,夏清泉認得那副表情,叫做憐憫。

    三年來他早習慣了被一張張悲天憫人的臉朝向著。

    「你來得真早啊,是從哪裡來?」

    「北京。」

    「哦,首都嘛,好地方。你坐火車來的?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夏清泉不知怎麼的就隨口扯了個謊。

    而後他被帶到會客室,接待員拍給他兩張表:「這裡,填一下。」

    「你在這裡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見到人。」她接過夏清泉填完的表。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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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清泉的世界觀里,「一會兒」意味著十分鐘,二十分鐘,或者半小時。

    而面帶歉意的負責人終於捨得推門而入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三刻。

    「您好。」夏清泉站起來,和那位態度貌似和藹可親的負責人握了握手,「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她?孩子還留給別人照顧,我不大放心。」

    這麼長時間,抓十個嫌疑人也該抓回來了吧。

    「現在就可以---要不您還是先坐會兒吧?我再給您倒杯水......」

    「不用,麻煩了,帶路可以嗎?」

    他稍稍仰起頭微笑,陽光穿透玻璃窗灑在面龐上,讓他看起來有點像那個「少年」了。

    「好,好,這邊請---」

    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出乎意料的好態度。夏清泉微微愣了愣,再想起許莫離的父親是許洛書之後,便對他好態度的由來有些瞭然了。

    他垂下眼瞼跟著負責人出門。

    「犯人在這裡,應該住得挺舒服的吧?」看外觀可能是二戰時期的建築。

    「犯人要是過得舒坦,還不人人都去犯罪啦?」隨行的獄警忍不住接腔道。

    負責人以目制止,又笑道:「這監獄是四十年代蓋的,能堅持到現在,質量挺不錯的。」

    「嗯。」

    「她在幹什麼?」又問。

    「這個點兒她們大概在做針線活兒,或者在菜園子里幫忙。」

    「很充實。」皺眉。

    負責人悄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位爺看著俊俏,咋就像是開了一輩子會的老領導似的這麼不耐煩呢?

    「就是這兒了。」

    窗內一位戴面紗的女人聞聲轉過頭來。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兒,身材玲瓏,婀娜有致。看不見臉也能猜出這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紅顏禍水。

    「實在對不起......她住進來之後精神出了點兒問題,整天戴著面紗亂轉悠,誰摘下來她跟誰拚命。精神科醫生也拿她沒轍,我們實在是不敢......」

    「行,知道。」

    他略一點頭推開窗戶向著窗內喚了一聲:「蘇,你要見我?」

    那姑娘聽了木木然立在那裡,似乎忘了要怎樣邁出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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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操場,一片繁蕪。

    夏清泉走著,並肩位置處是上了手銬的姑娘。為了配合她的速度,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說吧,你想找我說什麼?」

    「......」

    「不急,慢慢想,想個好聽點兒的說法,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呢。」

    「清......」

    「大聲點,聽不見。」

    「清泉......」這回是聽清了,只是這沙啞的音調很難讓人把她和殺了人後依然鎮定自若的蘇淺陌聯繫起來,「清泉,我......」

    他感到她抓起他的手,隨後有一滴滾燙的液體砸在手上。

    「又哭了,哭什麼?」他嘆口氣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這原來是給夏茉準備的,一想到夏茉此時正在被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顧微清照顧著,而自己還要和這個女人糾纏到不知什麼時候,他就很想發火。可他突然發現耐著性子逆來順受的生活過久了,就不記得該如何發火了。

    女人背過身去擦了眼淚,再默默把手帕塞回夏清泉手裡,轉過來時依然蒙著面紗。

    夏清泉覺得滑稽可笑。

    「蘇淺陌。」不再年輕的少年歪著頭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一下,「這層紗,還有戴上的必要嗎?你光著身子的樣子我都見過,還怕把臉露給我看看?」

    姑娘搖著頭連連後退了幾步,手銬碰撞有金屬質感的聲響。

    「你不是蘇淺陌,對吧。」

    用不可質疑的陳述語氣輕輕吐出一個疑問句,他的聲音離她很近,他的目光離她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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