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顧晁林帶柯德瑞坐到教室倒數第三排，這一排就他們兩人。

顧晁林給柯德瑞下載好三部電影，把手機遞給他，要他安安靜靜地看，順便一說這是給他的新手機，裡面存了自己和狄雲鳴的號碼。

「不過呢，咱倆是綁定出入的，沒事的時候就不要給狄雲鳴打電話，他工作時間私號一般關機。」

柯德瑞對於警察的印象只停留在余在身上，他看不順余在，覺得狄雲鳴應是如此，只好聽暫有好感的顧晁林。

下午的課很快就混過去了，老師一說「同學們再見」，顧晁林就拉著不明情況的柯德瑞往外跑。

「幹嘛啊！」

「人生一定要經歷的搶食堂！」顧晁林解釋道。

「不是說晚上做飯給我吃嗎！」

「計劃有變，我們要趕緊吃完，帶你去一趟警局。」課間休息，顧晁林收到信息。

「為什麼！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關於你爸媽的事情你都不在意嗎？」

聽到這個回答，柯德瑞靜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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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不能疾跑，顧晁林只能忍痛花兩塊錢坐電瓶車到校門。

霍寧已在門外久等，可他沒有江山那麼親切和好脾氣，見兩人遲到了一分四十秒十一，黑著臉叫他們上車。

「顧晁林，下不為例。」霍寧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說過自己討厭不守時的人。

「霍sir我會注意的，絕對沒有下次。」顧晁林乖乖示弱。

畢竟，霍寧人不如其名，他可是一個一米八八的肌肉猛漢。遙記得霍寧第一次過來接人，那陣仗像極了弱學生被人威脅上車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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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特辦處的門，兩個28寸的行李箱尤為矚目。

「這些是從那個小鬼家裡幫他整理好的東西。」余在轉過轉椅，拿出嘴裡的棒棒糖指了指。

「不是說有我爸媽的事情嗎？」柯德瑞問道。

余在轉轉眼珠，再把轉移轉回去繼續工作。

「小林子，小柯，進來吧。」江山聽到外面的聲音，出來叫兩人進來組長辦公室。

這是柯德瑞第一次見狄雲鳴，但是剛接近門口，他便全身顫抖，特別是後背，竟有一股撕裂感。

「怎麼了……」顧晁林問沒跟上的柯德瑞，結果對方直直倒地，蜷縮在地板上大口喘息。

「小柯！」顧晁林過去扶起他，要把他帶入辦公室坐下，柯德瑞卻奮力抵抗。

「你們去江副組的辦公室。江山你和他們說。」狄雲鳴有預料到對方的反應，但還是意外這一幕的發生，畢竟他還是不相信柯德瑞體內真的有鳳族血液。

顧晁林把柯德瑞帶進副組長辦公室，等到對方逐漸平復，江山才緩緩道來。

「昨天，我讓小魚仔去市醫院拿血液報告，報告顯示，小柯體內的鳳血濃度……高達89%。」

「89%！怎麼可能，他可是人類，真有這麼高濃度的鳳血，小柯骨頭都能化了吧。」顧晁林驚訝極了。

鳳血有燃性，歷史上著名的換血事件，只換到19%的鳳血，試驗者就已當場自燃。

江山顰眉，拿出好幾份報告，「這些都是小魚仔收集到的柯氏夫婦與ULC的通訊資料。從簡訊記錄來看，雙方就是關於小柯的事情鬧掰，上面說道，小柯體內的鳳血達到90%時，要面臨一道關卡，鳳族特有的技能，浴火重生。」

「ULC要把小柯往火坑裡推，預算成功率只有15.6%，夫妻倆想要阻止，卻先一步被ULC出賣。」

「我……」柯德瑞紅了眼眶，想起余在的話，「因為我長得像誰，就要我成為對方，結果我爸媽在阻止的時候，被出賣了……是這個ULC害死他們的，是嗎？」

江山沒有馬上回答。雙方本就是利益關係，柯氏夫婦答應做這樣的事情，拿自己孩子的生命換取他們兩個生活的資本，而ULC是「買家」。

「不是。」

桌面上，江山一直和狄雲鳴通著的電話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