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日子，韓堯除了練習和準備比賽之外，其餘的閑暇時間過的還算自在。

肖燦是不知道，韓堯是怎麼把自己在N大的課程安排摸透的。從那一天開始，但凡他在醫學院大樓的多媒體大教室上課，韓堯就會裝作學校的學生，背著書包從後門偷溜進教室，躲在角落裡聽他講課。

不過韓堯一點兒都沒打擾肖燦，就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和學生一樣擺著筆記本和鋼筆在課桌上，時而寫幾個字，像在做筆記，偶爾低頭玩玩手機。

起先，肖燦還緊張過一會兒，但後來發現韓堯還挺乖的，便由他去了。

就是有時課上到一半，韓堯會沖肖燦揚起嘴角微笑，每當這時候，肖燦講著課就會突然卡殼……

月底的時候，肖燦在市服務中心有場關於抑鬱症的講座。他不知道韓堯又從哪兒打聽來的消息，也去了現場。

不過為了不影響肖燦演講，韓堯特意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呆著，只偶爾舉起手機給講台上的肖燦拍幾張照。

但這次，肖燦卻特別注意到了韓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肖燦會自然而然地去注意台下的人，在那些千萬人里，學生模樣的人群里，是否有韓堯的身影。

「我剛才看見你了，你坐在倒數第二排最左邊的位置。」講座結束後，肖燦抽空給韓堯發了條簡訊。他動著手指頭打字，不自覺地眉眼帶笑，心尖上還有種淡淡的喜悅。

「被你發現了？」意外地，這次韓堯沒有想到肖燦居然注意到了自己。隨之，他便發送了幾張剛在台下拍到的照片，附言，「你看起來獃獃的，好傻。」

肖燦點開照片看了眼，瞬間給他氣的：「你怎麼像個痴漢一樣？」

誰知韓堯又發過來一堆照片：「我這是光明正大拍的，你才是痴漢，偷拍別人的照片。」

肖燦頓時無言反駁，想著自己好像確實沒有理由教訓別人，又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看小白龍的照片了。

除了聽課看演講，韓堯還關注了肖燦的報刊專欄和微博。肖燦的所有的一切，他都關注，就像個忠實的粉絲。

有天晚上，韓堯照常在沙發上看晚間檔電視劇，肖燦突然從卧室里氣沖衝出來，手上拿著平板伸到韓堯面前問他：「這是不是你？你沒事給我的專欄郵箱發信息做什麼？」

韓堯卻有恃無恐，緩緩轉過頭，回了他一句：「你怎麼看出來是我的？」

「直覺。」肖燦胡亂答著，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認定下午給他發信息的這個賬號就是韓堯，可就是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韓堯第一次被肖燦駁的無話可說，過了一會，才像做了虧心事一樣，諾諾說道：「我不能給你的專欄郵箱發信息嗎？」

肖燦抿著嘴，都沒脾氣了似的看著眼前有些幼稚的孩子，說：「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韓堯卻說：「我就想體驗一下和專欄上的你對話的感覺。」接著他又問道，「這麼說，我和別人的權利不一樣咯？」

「是，不一樣，你和我特別的熟。」肖燦說完，立刻轉身回了房，免得韓堯又追問他一句：有多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