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狐志滿站在狐時遠面前說，帶著些狐時遠不懂的疑問。

「是，」狐時遠頓了一下，才用屬於十七的聲音開口道，「屬下在。」

「你身子好些了？」狐志滿下一句話卻讓狐時遠心頭一驚，猛的抬頭看著狐志滿。

「呵...」狐志滿看見十七反應這麼大，卻笑出了聲，「怎麼，孤平時很可怕嗎？問一句就嚇成這樣？」

「沒...沒有。」狐時遠是真的被嚇著了，有一瞬間以為狐志滿知道了他是誰，可是又覺得，狐志滿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所以有也就鬆了口氣，「是屬下失儀，請主上責罰。」

「誒～」狐志滿非常大度的擺擺手，「是孤嚇著你了。」狐志滿甚至笑著說，「平日里也不曾與你們多說話，只是前幾天見你不在，向蒙閻問起，他說你生病了，身體可好些了？」

狐時遠：......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過後，自己調了一天的班，當天下午蒙閻的確跑來問自己有沒有事。他當然不會說發生了什麼，所以說辭和對他阿娘說的差不多，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腰，得調理一天，所以才沒有去當值。

所以，狐志滿叫自己下來僅僅是為了問這個？

「回主上，屬下已大好，多謝主上關心。」不管狐志滿怎麼想，狐時遠都得把十七演好，不能讓狐志滿看出破綻來。

「那就行。」狐志滿滿意的點點頭，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又來回走了幾步，說，「那就這樣吧，不管是十七還是你們，都要好好注意身體。」

狐時遠等人：......「是，多謝主上關心。」

狐志滿點點頭，又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停留在狐時遠面前，「聽說你暗影考核成績第一？」

狐時遠低低的回了個「是。」

「那暗衛總考核第幾？」狐志滿又問。

狐時遠雖然不知道狐志滿為什麼突然對他這些感興趣，但好在之前有準備，所以又低低的回了個「第二」。

這個第二，是蒙閻給安排到，狐時遠在暗衛的身份本就是十七，只不過狐志滿不知道。所以狐時遠很多信息都不需要編造，直接轉移到暗影這邊就好。

但偏偏那個暗衛第一，蒙閻向狐志滿炫耀的時候說過，他徒弟狐時遠是暗衛總考核第一，所以為了不讓狐志滿看出端倪，蒙閻就改了這一點。

但......

「那第一是誰？」狐志滿好奇的問，又看向十一和五哥兩個，「你們之間誰嗎？」

「回主子，」十一和五哥對視一眼後，回到「屬下第三（五哥）」「屬下第六（十一）」

「哦...」狐志滿點點頭，又看了眼十七，「沒事，你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往上走。」狐志滿笑著說，「行吧，就這樣，你們都散了吧。」

雖然摸不著頭腦，但狐志滿的話他們聽著就好了，所以三個人又乖乖的消失不見了。

「那個，十七...」狐時遠他們三個下值後一起回去的路上，十一猶豫了很久，還是對叫住了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的狐時遠。

「嗯？怎麼了？」狐時遠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十一。

「你覺不覺得主上今天有些...反常？」

狐時遠看著十一沒有說話。

「你看啊，」十一點卻接著說，「雖然我們平時都戴著面具，那天你下去的時候也故意沒戴，但是主子那麼聰明，你就是再改變自己都聲音，有些東西你也改變不了的，所以...」

「所以你擔心郎主已經認出我來了。」狐時遠接過話去，然後看著面露擔憂的十一和五哥，笑著說，「不會的。」

「十七，」一直沉默的五哥卻也開了口，「我們都知道你擅長隱藏自己和改變自己的氣息，但是這這是大罪，主上今日又如此反常，不管他有沒有認出你來，總歸是很危險的，你...」

「五哥你也說了，這是大罪。」狐時遠笑著打斷五哥，「所以郎主不會花時間精力來試探，也許......」狐時遠說，「他今日看花了眼，心血來潮了吧。」

說完不等五哥和十一開口，揮揮手走了。

「可...」十一還想說什麼，卻被五哥拉住，他對他搖搖頭，「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可是...」十一看著狐時遠的背影，他們三個可是一起從暗衛裡面打拚出來的啊，雖然平時很少談心，但有些情誼不是一定需要言語的。

如果十七真的有什麼......

「沒什麼可是，」五哥輕輕拍了拍十一的肩膀，「走吧。」

十一看了一眼狐時遠消失的方向，最終垂著頭，和五哥一起離開了。